风光殊绝(141)

作者:四零九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房疏,霍台令 ┃ 配角:尔良,祁量,闻玄青 ┃:如狼如狗缺爱攻/如芝如兰痴情受 如狼如狗锦衣卫缺爱攻/如芝如兰探花痴情受。一心复仇的人其实心怀苍生。无所在乎的人其实心如玲珑。历史时间线与人物形象切勿深究与当真。点击展开

“那我坐了。”,霍台令一屁股坐下,手里还把玩着房疏素指,房疏连忙抽回,“别闹!”

朱常洛收回视线,给两人递了茶水,“无事的,我这里不讲究这里俗事礼仪,两位大人随意就好,先生也坐吧。”

朱常洛落坐于下榻,房疏也没有挨着霍台令,而是坐在朱常洛对面,王安进来给兽炉添炭,这宫里渐渐暖和起来。

鲛纱细帐随热气浮动,印得人的脸也红红的。

“王安,你去端些果脯吃食来。”

王安应允而退。

房疏开门见山,“今天我与霍大人前来是为刘弗一案而来。听说你前段时间与他有冲突,不知道所谓何事?”

赧然之色浮现在朱常洛脸上,“都是一些私事罢了。”

“不会是作贼心虚吧?!”,霍台令坐在正上方,手肘支膝撑脸,打量着朱常洛每丝每毫举动与表情。

朱常洛说得有些小声,“不是的......与先生有关的。”

“与我有关?”,房疏与霍台令对视一眼,后者已有不悦之色,房疏便继续问:“你继续说呢。”

朱常洛沉着脸说:“大概是十多天前,那晚在尚书房待得有些迟了,路过隆宗门附近时听得刘弗与他的贴身公公说话,当时我只是依稀听得一些,但刘弗的声音我是认得的,尖中带哑,口音很重,有人问:“那霍提督府上的人也敢动?”,然后刘弗说“上面这样吩咐,咱们办事儿就行了,还有钱拿!而且这应该不是针对霍提督,怕只是和芝兰探花走得太近!这女的过门就和被打入了冷宫差不多,霍提督又远在千里外,谁管得着?”,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等想看个明白,过了宫墙转角已经不见人了。我便让王安密切关注先生的安全,后来就听说先生到处找人的消息,我才去找他理论,问人的下落,他去矢口否认,这才起了争执。我只是想帮先生的忙。”

又是悲上心头,房疏叹了口气,淡然问:“只是这样?”

朱常洛点头,“只是这样,我不至于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杀了他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那姑娘也救不回来了,还会身陷囹圄。”

“好了,什么也没有问出来。”,霍台令起身,走到房疏身旁,对他伸手,作势便要拉他起身。

朱常洛也连忙起身,说:“两位大人来都来了,不如用个膳再走吧,别嫌弃我这宫中食冷菜疏才是。”

“嫌弃。”,霍台令一句话拒绝了他。

房疏伸上让他拉自己起身,对朱常洛行了辞礼,说:“打扰殿下了,不便再叨扰,下官告辞。”

房疏才行罢礼,手又被霍台令牵住,还是十指相扣,一根针从朱常洛眼里刺入心里。

看着两人出宫的背景,霍台令边走边对房疏贴耳说得什么,房疏又轻轻锤打了手臂,整个人没有平时的冷清,只剩娇俏含羞。霍台令也没有贯有人狠戾,只有宠溺。

王安这才端着果食而来,至门口就见那两人离去的身影,道歉道:“殿下,宫里没有多的吃食,我才去尚膳司讨了些来。”,王安跑着脸通红,喘道气,朱常洛顺手将王安手里的食盘打翻在地,干果点心洒了一地。朱常洛拂袖而入房,大吼:“别来烦我!!”

王安只叹气,收拾了打翻的果盘。

身处内室染暖气,心如外屋是寒冬。

霍台令忙着调查刘弗一事,接连两天都回来得迟,而房疏也在忙着六科公文事宜,除了晚上缠绵,白天基本见不到人影,霍台令这天夜里回来的尤其迟,房疏一直躺在床上等他归来,不知是三更还是五更房外火光徒现,府内闹作一团,房疏连忙起身穿衣,打开门,祁量就执灯前来,一脸惊慌,急急咧咧说不句完整的话,“霍大人被行刺了!”

房疏看得院里乱作一团,府上的人都出来看情况,人们高举灯笼或是火把,黄庸带着两人个锦衣卫抬着半身染血的霍台令要进屋来,房疏连忙上前,急着问:“台令?这是怎么回事啊!”,带着一点哭腔也被半昏迷的霍台令听到了,他虽然身体虚弱,却怒气极大,低吼:“不是说了回明止庵的吗?黄庸!”,这一吼扯着腰间伤口,又泊泊流出了更多的血。

房疏红了眼,试图用手摁住那捅出来的血窟窿,也只染了一手鲜血,烫得吓人。

“郎中呢!叫郎中了吗?!”,房疏急着吼道。

房疏的手被霍台令覆上,很是冰凉,火把下照下霍台令笑得苍白勉强,他努力想让房疏放宽心,“别……别担心……小伤罢了!”

“什么小伤啊!流……流这么多血……”

让他们将霍台令抬上床,房疏端水给霍台令擦净了腰侧伤口,才仔细看得那如碗宽的伤口,触目惊心,房疏隐忍不发一语,郎中才背着个木箱急忙而来。

在郎中给霍台令包扎过程中,霍台令一直抓着房疏的手不放,房疏便让霍台令躺在自己胸口,一个肉痛得说不出话,一个心痛得说不出话。

针线入肉,从肚脐至髋骨处,成了一条千足蜈蚣,它在其它伤疤面新鲜得像雨后新笋,等郎中费力完成时,霍台令已经昏过去了。

“大人这伤口有些深,需要休息一此时日了!不过.......大人头部也受了伤,可能会出现暂时性失忆,没有性命之虞就是万幸了。”,郎中收拾医具,写了药单,便走了,房疏递给祁量让他连夜去惠民药局拿药。

房疏轻探他头部,才发现后脑有一个大包,似被钝器所伤。

又将带血被子换了,对黄庸点头示意屋外谈话,房疏将黄庸拉到远离房间的亭里,这夜里开始下起了淅沥小雨,又有寒风穿堂,冷得黄庸抖了几抖,可房疏没有顾及这些,问:“发生了什么?”

黄庸也有些暗悔,“因为圣上逼得急,大人这两天都一直东奔西走,事情总算明朗了起来,大人便归心似箭,说怕房大人夜里等得急了,就一路回赶,却中了埋伏,受了伤,我们才跟上他时,地上已经是碎尸满地了,现在还不知道何人所为。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大人。”

“他查到什么了?”

“说是和郑贵妃,大皇子都有关系的,具体是谁,下官也不清楚。”,黄庸醒悟过来,问:“大人是怀疑?”

房疏点头,“怕是有人想杀人灭口。”,思及此,房疏拔腿冲穿过针雨回房看霍台令还安稳躺着,对跟来的黄庸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嗯,我派些士兵守着好些。”

“多谢!”

房疏毫无睡意,给霍台令喂了药,一直守到天明。

天明之后,仲止居来了不速之客,大理寺来人提人了,提的不是别人正是霍台令。

祁量一听就与来的十几个官兵打了起来,“你们他娘的!不长眼吗?跑到这里来抓人?!”

“祁量!”,房疏将他拉扯回来,几个官兵已经被他打肿了脸,祁量也好不到哪里去,鼻头青肿流了些血。

房疏问领头的千户,“为何是抓霍大人?”

“有人提供了证物”,千户对捂着被打肿的侧脸,本来就是有些圆胖的脸,另一半肿得老高,像是馒头上又生个小馒头,他对身后将士打了个手势,身后人拿来了一件衣服,正是前两晚霍台令穿回家带血的衣服,第二天不见了,以为是下人拿去洗了,后来两天太忙,便忘了它的存在。

“批评杀害刘弗的凶手正是霍大人,现在要抓他回大理寺。”

“不可能的!台令不可能这样杀人的。”,房疏还想解释,被千户打断,“房大人,我们看证据的,今天我们就是来带人走的,你的人已经干扰我们司法正常的,若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这只乱咬人的狗也要带走!”

那千户对祁量恨得牙痒痒。

“是谁给了这件血衣?”,房疏问。

千户摇头,“我只负责抓人,案情如何,我不管,您可以去问何大人。若房大人再有意阻拦,你这府上人都要去牢里喝两天水了。”

“台令受了伤,可否备辆马车?”,房疏叹口气,妥协了。

“大人!可不能让他们带走霍大人!”,祁量可不认,撩起袖子就要上前,大理寺士兵见状都后退了几步,千户拔出了刀,“别闹得太僵了!”

房疏拦住祁量,说:“我们行得正,坐得端,盛世岂能蒙冤案,我也随你们去找何大人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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