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45)

作者:妖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他的白月光居然是我本人?!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姜逸北(攻),舸笛(受) 床前明月光,瞎到你心发慌。姜逸北一直把舸笛视做灵魂挚友,觉得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可以理解他,那么一定是舸笛。虽然……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舸笛。点击展开

邵一师在屋檐上咯咯笑道,“你祖宗棺材板都掀的吗?哈哈哈,为了你这堂哥可真是费心了~”

舸轻舟并没有理会邵一师,只对下属道,“已经三天了。这北峰已经封死,你们是准备从找人变成找尸体吗?”

下属唯唯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邵一师从上面飘下来,将花环带在自己头顶上,显得可爱又娇俏,笑嘻嘻地道,“这位哥哥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去找,小心你们准少阁主一个不开心削了你的脑袋,立一个办事不力的典范。”

那下属慌忙退下。邵一师坐到舸轻舟对面,抬手准备从棋面上拿棋子,却拿不起来。

“你们大人的心思真难猜,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初挖眼断手的时候可没见你手软。”

舸轻舟抬头看了人一眼,“披好你天真少女的皮,话太多容易死的快。”

邵一师“哼”了一声,气鼓鼓的,似乎是气不过,“他有什么好,你都不喜欢我的吗?”

舸轻舟笑了一声,“喜欢过你的人都在奈何桥排队了。”

两人说话间,突然又有个人跑过来禀报,舸笛神色一凛,见那人匆匆的神色只当是舸笛有消息了。

却没想到听那人急道,“阁主回来了!”

“…………”舸轻舟有些失望,可还是把神色敛了,“在哪里?”

“阁主回主峰了,并吩咐把北峰的人都撤回去。”

不止舸轻舟,连邵一师都有些震惊,“撤回去?!”

舸轻舟断然道,“不可,堂……舸笛就在北峰,此时撤回去便是功亏一篑。”

下属道,“阁主吩咐,说是那叛徒现就在玄机阁内,所有人等一律撤回主峰。”

邵一师与舸轻舟两人都愣怔了一瞬。

邵一师突然笑出来,“哈,跟着守了三天两夜人却在主峰,姓姚的,看来你和你这堂兄没缘分啊~”

第42章 又见碎魂引丝

邵一师的话不算狠, 却扎得正是地方。舸轻舟有些时失控地断然道, “不可能!这北峰已经封死了, 他如何出得去?”

那下属回忆着之前听来的一些闲碎言语,道, “据说是曾有生人携密令离开过北峰。”

舸轻舟一顿,自然就想到了之前自己放在石屋的令牌。手里的棋子瞬间捏紧。

下属忐忑地看着舸轻舟,许久等不来吩咐, 可自己又不能转身就走, 只能硬着头皮试探道,“那,咱们还留吗?”

舸轻舟放下手中的棋子,道,“回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 慌忙退下。行至深山, 掏出一枚陶制的哨子一样的东西,放到唇边吹响。

于是很快深林中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哨声, 声音就如同水面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地扩散到整个北峰。

舸轻舟站起身, 看向自己面前的棋局, 突然开口道, “你说这是谁赢了?”

邵一师压根不看棋面, 讽道, “又没人陪你玩儿, 自己和自己做游戏, 输赢不都是你的?”

————

天架山主峰,玄机阁。

一中年男子随意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把玩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游离,似乎在想什么久远的事情。一张脸纵使生了些皱纹,也看得出年轻时的风华,相貌与舸轻舟有七八分相似。

不必说,这人便是舸翁亭。

他坐在主位,两边分别坐着玄机阁一众元老,其中一部分原本在外地,此次与他一起回来的。也有几个是留在玄机阁的,云叔也在其列。

只除了舸轻舟与另外一个元老尚在赶回来的路上,其他说的上话的现在都站在这里了。

此刻舸翁亭走神,在座居然无人敢主动询问他。只有其中几人偷偷摸摸地交换了几个眼神,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哑谜。

坐在云叔旁边的一人悄悄摸摸地凑过来道,“这是怎么了?”

此人名为舸泰周,出了名的胆小怕事,手底下的机巧师从不和江湖与朝廷打交道,只敢做些商贾的生意。

云叔一直有些瞧不上这人,正眼都不曾给人一个。

倒是另一边的一人接话道,“在等消息呢。”

舸泰周:“什么消息?”

这两人一往一来,立刻又有别人插嘴。

“嗨!你还没听说么?舸笛,就那个丧门孽障潜进玄机阁了。”

“他怎么敢,也不怕他父母索命?”

“指望他爹妈索命是没指望了。但是咱们阁主早有预料,据说下山之前就已经布下了局,坐等舸笛这厮自己进去呢,现下正在等收网呢。”

“……那个,不是说是阁主找到天鉴匣了才召集咱们的吗?”

“我去他大爷的,那个孽障怎么还没死?这祸害真要遗千年了?”

“…………”

“咳!”

舸翁亭有意无意的一声清咳把这讨论给震住了,一瞬间屋子里又恢复到了安静。

云叔端起旁边小桌上的茶水,也没心思细品,直接一口喝了个干净。

他有些烦躁。

舸笛双目已盲,武功尽失,也不知道计划进行得如何。

谁知此时舸翁亭突然开口道,“莫云深。”

云叔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然后立刻起身应上,“是,阁主?”

舸翁亭转着手里的玉扳指,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兄长曾于你有恩?”

“……确实如此。救身之恩,知遇之恩。”云叔此时听舸翁亭提到此事,莫名心中有些忐忑。

舸翁亭道,“那你觉得舸笛要是站在你面前,你当如何?”

“…………”云叔心头飞快地掠过各种可能性,最后还是谨慎道,“阁主何出此言?”

“有些好奇,”舸翁亭说话的速度有些缓慢,似乎真是困惑,“舸笛是杀了我兄长一家的凶手,可也是我兄长唯一的儿子。兄长于你有恩,自是与我感同身受。那你来说说,是报仇重要呢,还是让他延续我大哥的血脉重要?”

云叔:…………

伪善,恶心。

云叔仿佛有一口血哽在喉头,咬牙咽下一腔愤恨,想要吐一句“不知道”。可话还没出口,就已经有拍马屁的人上了。

“阁主大善!可那畜生不如的孽障必须要千刀万剐,万万不可手软!!”

“不错,此人弑父杀母,还偷走咱们玄机阁天鉴匣的钥匙,罪不可赦!”

舸泰周是个老实人,此时小小声嘟囔了一句,“天鉴匣本就是人家家传的。”

旁边立刻有人喝道,“你说什么?!”

“列位说得对!此等恶徒,决不可放过!”舸泰周立马改口,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舸翁亭听罢,面有悲色,“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侄儿。”

这句话出来,厅内立刻更加热闹,仿佛舸笛杀的是他们亲爹亲妈。一个个恨不得要舸笛割肉放血。

偌大的地方,居然只有两三人还坐在原位上,三缄其口。舸翁亭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这几个沉默的人身上扫过,眸底有着几分算寄。

此时突然有人闯进来道,“禀告阁主,后山洗铅池发现了歹人踪迹。”

云叔听到这话心中一跳,好险才压住了没露出别的神色。

下面有元老呵斥道,“只是有踪迹便来报了,难道要我等去给你拿人吗?”

“非是下属不懂事。只是那人机巧术了得,我等实在是拿不下。担心再这么下去延误了要事,方才来报。”

那人还要再呵斥,却见舸翁亭站起身,“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去那儿看看。”

既然阁主说去看看,那便没有人敢推辞,众人一同站起身,浩浩荡荡地往后山洗铅池走。

洗铅池实际上是后山的一个深不见底的天然水池,此处不见活水来源,却一年四季都是清冽如初。

舸翁亭自然是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他的两个心腹。

舸泰周这人胆小如鼠,却不知怎的对云叔信任得紧,一路上小媳妇儿似的非要贴着云叔走,被赶了好几次都赶不走。

众人还没近洗铅池,尚在林间小路的时候,便见到前路上铺了一地的血迹肉块,活人都被切得七零八落,

之前禀报那人便指着前路道,“前方设了碎魂引丝,我等实在是过不去。”

其中一个长老急于在舸翁亭面前表现,直接怒骂道,“一群废物!!”然后转向舸翁亭,“让我来为阁主开路。”

说罢提步便踏上了那条小路,一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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