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44)

作者:妖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他的白月光居然是我本人?!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姜逸北(攻),舸笛(受) 床前明月光,瞎到你心发慌。姜逸北一直把舸笛视做灵魂挚友,觉得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可以理解他,那么一定是舸笛。虽然……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舸笛。点击展开

姜逸北:“就说这些?”

舸笛想了想,觉得好似也没缺什么,姜逸北总不至于在等着自己再想他讨机巧匣的吧?——虽说舸笛还真挺想讨的,只是深知讨了这人也不会老老实实地还回来。

便只能斟酌着补了一句,“……那,江湖再会?”

姜逸北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时候谁要听“江湖再会”的客套话,就算没动什么歪心思,至少也该说句“来日我去不染城找你喝酒”的客套话吧。

不对,这个客套话也不是他想听的!

姜逸北平日里城墙厚的脸皮,今日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居然跟这么四个字怄上气了。

想来是三叔和这瞎子站在了天平的两边,非要逼他暂时选一个。

他这头还纠结着呢,那头瞎子直接从天平秤盘上跳下去了。说我不要你了,你给我走。

江湖再会是什么,是运气。

碰巧了就再见你一次吧,碰不巧就算了。

姜逸北觉得自己掏心掏肺的是不是有些不值得?

有心想要也棒读一句“江湖再会!!”然后转身便走。

再当初那个要把这人绑回不染城的想法原地扔了,大家好聚好散。

但他这人就是那么个破脾气,招自己嫌的人好也是不好,心里惦记的人不好也是好。

心里不平衡了一会儿,然后发现自己又开始气不起来了。

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都没能撑过半刻钟。

此时心里想到,这瞎子不是一直都这样,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自己上赶着稀罕着呗。

然后这人厚脸皮地对着那个瞎子笑道,“那你办完事了在山脚下等我,我来接你啊。”

舸笛一愣,这话有些超出他的预想了。

接他?接他去哪儿?为什么要接他?

他原本想着此行要是能成,估计以后就是玄机阁阁主,余生大部分时间都留在玄机阁管理事物,传承基业了。要是不能成,一把枯骨随便往天架山一抛,横竖也是埋在自家的山头了。

他孤孤单单在不染城待了三年,没想到最后这么几天的日子却招惹了这么个人。

姜逸北原本想着扔下话就潇洒地转身就走,但是看那个瞎子似乎有些愣怔,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其实他有点想问一问,你要在玄机阁做什么?

但是这话不合时宜。

与人相交要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亲近还是疏离。姜逸北自我觉得离这个瞎子不算太远,但也还没近到那个程度上。所以估计问了,也只是平白惹了尴尬,不如干脆不问。

姜逸北最后只道,“那你多加小心。要是山脚不方便,便在客栈留个信,我去找你。”

说罢转身离去,顺着舸笛给他指的那条小路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果然看到了一个人站在路边。

而且一看之下发现居然是故人,正是那天被他俩扔了的那个马夫。

姜逸北:“…………”

马夫:“公子好,我家主人让我送你下山,这是给你的东西。”

所谓的东西便是一小捆药藤,还有姜逸北的剑。

比起姜逸北现在这个神态,那个马夫没有半点不自在,就好像压根没见过姜逸北一样,从容道,

“公子这边走。”

第41章 和他没缘分啊

舸笛听着姜逸北的脚步声走远, 一时心里不知是怎么个感受。

说不上是不舍, 却多少有几分感慨。

一个已经没有了家人的人, 突然听闻有人等着自己同行,还说让他等他来接自己。再怎么淡薄的人, 心中也会涌现有些不一样的感受。

只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现在都不适合把这份感受铺开细细品味了。

他把手上的令牌收回来,既然这东西刚刚姜逸北没收, 那便留着, 说不准以后还能派上别的用处。

舸笛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步子很稳。一路过去大概走了有一刻钟,但是却没能碰到半个人影。也不知是这活人都去搜山了,还是舸笛着实运气好。

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两人在等他, 一位是云叔,另一位居然与之前那马夫生的一模一样。两人远远看到舸笛过来便迎了上去。

舸笛听到脚步声,道了一句“云叔”。

云叔和跟着的那人先后叫了一句“少阁主”。但是经过刚刚地牢里的事情, 舸笛再听着这三个字,心里不免有些微妙。

云叔也没多过问姜逸北的事情。

舸笛从北峰出来便找到了他,与此同时提了姜逸北,说是先把这人救出去再提之后。云叔虽没有明确反对, 但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微词。

所以此时避开了这人,只是简要说了一下这阁中的近况, “姚杰那厮已经在北峰死守了三天了, 据说是恨不得地皮都翻开。而且我刚刚收到通知, 舸翁亭怕是已经收到你到了天架山的消息, 估计是在往回赶了。”

舸笛略一点头,道,“抱歉,是我打草惊蛇了。”

云叔默了一下。

此时舸笛主动说起此事,他也不好避开的太明显,终究还是道,“罢了,不染城确实于你有大恩。再者说,也不见得是坏事,反正都是要等舸翁亭回来才能实施计划,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不止是提前了,这几乎是把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他去见姜逸北之前,才与云叔重新商议过新的部署。

“是啊,少阁主不必自责。”跟着云叔的那后生到底是阅历浅,听云叔说不见得是坏事,当即接话道,“舸轻舟把大部分人手都抽去了北峰,而主峰此时反而守备空虚。咱们现在也有不少人,少阁主手上有玄机阁的密令。我们现下夺下玄机阁,拿下舸翁亭的夫人做要挟,一样稳赢。”

云叔瞥了旁边的这棒槌一样,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带来丢脸的,没好气道,“夺下了,然后呢?”

后生有些忡怔,理所当然道,“然后?然后以他夫人为要挟,逼他陈述自己的所作所为,再逼他自裁以谢玄机阁百年基业。”

云叔不轻不重地拍了人一下,“怎么脑子都长在你兄长那里了?”

他的孪生兄长现在正送姜逸北下山。

那人茫然道,“怎……怎么了?”

云叔道,“我手底下人再多也多不过舸翁亭手下的人数,咱们暂时夺了主峰又如何?北峰那边的人马一旦回过神便将咱们困在这里了。”

“这…………”

“你就当舸翁亭真这么在乎这个夫人?自己亲哥哥一家都能屠戮干净,亲生儿子丧命也不见他有半分哀色。这种人有多冷血,岂是你我可以揣测出来的?”

而且,就算他真在乎这个夫人,并且痴傻了,在要挟下陈述当年真相,再自杀以谢舸家。可夫人被要挟的情况下陈述的事情,真有人信吗?

那人哑口无言,嘴唇嗫动了一下,似乎是想问,那该怎么办。

可愣是没能发出声音。

其实对舸笛而言,现下那人承不承认当年的屠戮倒是其次。

他最想要的便是舸翁亭死,哪怕不择手段,这人也必须死。他本就是为复仇而来,夺回玄机阁什么的统统可以往后靠,只要舸翁亭与舸轻舟命丧,便算是不枉此行。

只不过在云叔和其它追随者心里,还多了两件事。一个是向玄机阁众其它人和整个江湖澄清当年玄机阁事变的凶手是舸翁亭,而非舸笛。

另一个便是找到天鉴匣所在,以确认玄机阁的传承尚在。

这第二件,在云叔多年打探下,已经有了些眉目。昔日舸轻舟化名姚杰在玄机阁卧底,其中与舸翁亭来往的密信便是铁证。

至于第三件,反正天鉴匣的钥匙尚且在舸笛手里,天鉴匣所在至今是个谜题,也不着急。

舸笛听云叔和这人的对话似乎告一段落了,方才开口问云叔道,“我们昨日商讨的事情,需要准备的可备妥了?”

云叔点头。

舸笛仰头,似乎是在“看”天色,感受到阳光洒在自己脸上,道,“那便开始吧,别让舸翁亭等着急了。”

————

北峰,夜台凉亭。

舸轻舟坐在凉亭内自己和自己下棋。邵一师坐在凉亭的屋檐上,手里拿着藤条编着一个花环,小腿一晃一晃的。

凉亭内,一灰衣男子禀报道,“崖内悬棺皆已经清点过,并无活人。”

舸轻舟落下一枚棋子,道,“可找仔细了?”

男子:“仔细了,上上下下查过两遍,甚至棺材也翻开查看过了,绝不可能有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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