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玫瑰(28)

裴律不太客气地用肩膀撞开门往里挤,陆承熠的表情明显变得不愉悦,但是并没有把他赶出去。裴律进了房间看到搭在沙发上的军装上衣和睡衣,又转头瞥见陆承熠松开的衬衫领口纽扣,大概是正准备沐浴更衣,连悠扬的小乐曲都备好了,却被突然上门的自己打扰了。

“正好,”裴律把嘴里的纸抽出来拍在桌上,“衣服脱了我帮你量量尺寸。”

陆承熠瞅了眼他脖子上的皮尺挑了挑眉:“量什么尺寸?”

“给你做几套新西装,总不好逛个街也穿军装,你那军衔怪吓人的。”那是裁缝铺的活,不该他干,陆承熠寻思着,没出声。

“我是担心你脱光了给外人看害臊,不量拉倒,明天我给你找裁缝。”裴律以为他不乐意,起身要走,陆承熠倒慢悠悠地开始解纽扣,一排扣子解到底,露出结实的上身,灯光下的肌肉沟壑分明,透着灼人的蜜色。裴律淡淡一扫,腹诽Alpha的健壮线条果然是Omega的小肌群比不了的。

陆承熠脱完衬衣又不动了,低头盯着裴律,示意他快量。裴律挑了挑下巴,有点轻挑地说:“裤子也得脱。”

陆承熠短暂地蹙了下眉,背过身开始解军装的腰带。叮叮当当地一阵响,下半身也光了。笔直的两条长腿顶着两瓣结实的臀大肌,再往上是倒三角形的后背,裴律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尽管有过几次亲密接触,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面对陆承熠的肉体,野性、力量、男人味,让他挪不开眼。

放好裤子,裴律站起来凑了过去,背对着陆承熠拿出皮尺准备下手,陆承熠却把手放到内裤边上往下扯。裴律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温凉的手心按在火热的胯骨上,让两个人都抖了一抖。

陆承熠把手心按在裴律的手背上,大手紧紧罩着,三明治一样把手温热了。“不用脱了?”陆承熠调侃。

“不用。”裴律躲在背后白了他一眼,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按在身上。陆承熠微微侧过脸,嘴角微提,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松开了对裴律的钳制。

裴律站在身后,皮尺从脖颈滑到肩膀,每量一次就从耳根取出笔记录。量到胸围时陆承熠大张着手臂,裴律则投怀送抱一样,双手圈在他后背拉住皮尺的两端。呼吸喷在胸口,让陆承熠心猿意马,微凉的塑胶覆盖住激凸的乳头,被裴律不熟练地刮蹭着,半天才记下一个尺寸。

气氛逐渐暧昧,唱片机的高音缥缈,硝烟味一点点散出来,悄无声息地把整个房间占有。裴律蹲下身,皮尺绕过臀部,他偏过头躲开挺翘的地方,草草扫了一眼数字。

大腿围、小腿围、大腿再到小腿的长度,从左边到右边,一双手一触即离地把陆承熠摸了个遍。记完最后一个尺码裴律逃也似的往门口蹿,被陆承熠捞住腰擒小鸡似的抓了回来。

“这就走了?”陆承熠紧贴着他的背,一下一下顶他,“都量完了么?”

抑制不住地燥热、亢奋和被调戏的羞耻。裴律抬起胳膊肘顶他,嘴上还做着最后的挣扎:“完事了,让我走。”

“不让。”陆承熠有技巧地躲过裴律的攻击,肉挨着肉蹭过,却不疼。他一抬手把耳朵上的笔弹到地上,拽下脖子上的皮尺钳住他的两只手腕,趁其不备绑在一起。

他翻身把裴律压趴在床上,被绑住的双手举在头顶,一只手伸进衬衫下摆顺着肋骨一根一根往上摸,每抚过一寸都让裴律憋不住挤出一声轻吟。

陆承熠的鼻尖顶着裴律后颈的腺体,信息素让他迷醉,欲望的火苗燎断了克制的弦,陆承熠把嘴唇覆了上去,如痴如醉地亲吻着。

“别碰。”裴律缩着脖子躲,可他躲到哪陆承熠就追到哪,被强壮的身躯钳制着,无路可逃。“别标记我。”裴律哀求,声音颤抖,像要流泪。

我不会再让你哭了。陆承熠触电般停下动作,恋恋不舍地从腺体上挪开,转而覆到他有知觉的右耳上:“别哭。”

裤子被剥掉,裴律却不觉得冷。结实的实木床和地板碰撞出新的节奏,把唱片机的旋律打乱。迷蒙中他抬起眼,能看到窗帘的缝隙里没遮住的半个月亮,一弯银勾时隐时现,陪他飞向高空又堕入人间。

“舒服么?”陆承熠问,又变回那个少年时期渴望肯定的少年。

裴律的手被绑着,只能艰难地侧过头回望。嘴唇张张合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痉挛、颤抖、一地湿濡已经给出了答案。

第26章

皮尺绑得不紧,塑胶材质也有几分弹性,勒出的红痕一天就散了,可陆承熠却连着三天没见到裴律。

他下了楼梯往二楼的走廊拐,走到一半碰到从裴律房间里出来的丁凡。两人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陆承熠正要继续往前走,被丁凡侧步拦住了路。

“我找裴律。”这个方向,丁凡当然知道。他蹭了把鼻子,避着陆承熠的眼神阻挠:“他不舒服,不方便见人。”

“病了?”陆承熠攥了攥手里写着尺寸的纸,有些自责。

丁凡的脸微微涨红:“差不多吧。”说完揽住陆承熠的肩膀,把人往外边推,陆承熠半推半就地跟他下了楼,俩人在大厅又寒暄了几句有关港口的进度,便分开了各忙各的。

晚上十点多,走廊里安静得没声。陆承熠轻轻踩着地板,借着窗外的一点光溜到了裴律房间的门口。门没开,单是走廊里就飘散着淡淡的玫瑰花味。陆承熠轻轻扣了两下门,门里喊他进来。

屋内没开灯,窗帘也严实地罩着,不透一丝光,陆承熠慢慢踱了过去,贴着床边坐下。裴律不耐烦地背过身,以为是下午赶走的陪护又回来了,正难受着还得被人看着,哼唧两声都不好意思。

陆承熠伸出手贴上裴律的额头,不正常的高热和浓郁的信息素,他心里有了定论。粗粝又温凉的掌心给裴律带来一阵舒爽,他贪恋地扭着脖子蹭了蹭,毛衣袖口飘来微弱的香水味把他从迷蒙中唤醒,那是熟悉的陆承熠的味道。

裴律转过身,手伸向床头想去开灯。陆承熠把他的手拦下塞进被子里,替他把灯点开了。裴律的刘海因为汗湿黏在脸颊,陆承熠把它们规整地理到耳后,他的脸蛋红扑扑地像两颗苹果,陆承熠用手背蹭了蹭才把手拿开。

“怎么发情了,抑制剂呢?”

尽管没有力气,裴律还是铆足劲乜了他一眼:“特殊情况,没有用。”

陆承熠见过裴律注射抑制剂,并且很快就发挥了作用,他不解。“为什么?”

裴律转过身平躺着,盯着屋顶的光晕,他矜了矜鼻子有些害羞,好在光线太暗看不清楚。“我的腺体敏感,被刺激就会发情,抑制剂也压制不住。”

所以那晚他不让碰不是讨厌他,这让陆承熠心里好过了一点。“临时标记有用么?”他记得课本里讲过,标记可以帮助Omega快速度过发情期,人也会舒服些。

“不行。”裴律依然拒绝。“我好歹是一区之长,后颈顶着个牙印像什么样子。”

原来是要面子,陆承熠憋不住温柔地笑了。

一只大手探进了被子里,鹅绒被软而轻薄地锁住一身高温,抚过湿滑的绸制睡衣,挑起裤腰向正精神的地方寻了过去。裴律睁大眼,滚热的手心去抓作怪的手腕,陆承熠轻轻一扭就躲开了一眼识破的进攻。

吃了镇静的药又总有陪护盯着,裴律硬挺了三天,结果被陆承熠的一点星火燎了原。裴律把脸埋在枕头里,上身被陆承熠拦腰搂在怀里,他没做过分的举动,只是用手帮他疏解。

裴律在他怀里抖了抖,陆承熠慢慢把一手黏腻捞出,擦干净手又拿温毛巾伸进去蹭了蹭,再拿出来时陆承熠偷笑着,裴律的脸埋的更深了。

陆承熠刚要起身被裴律翻身拉住了胳膊,“我去洗毛巾。”裴律不松手,死死拽着。陆承熠附身压下来,贴着他的侧脸商量:“不能总这样,次数多了伤身体。”

裴律微微侧了侧头,嘴唇虚虚贴着陆承熠的下颌,撒娇一样用额头顶他的鬓角:“就一次…”陆承熠无耐地叹了口气,重新把他搂在怀里,手再次伸进被窝找到那汪冒水的泉眼,试探着顶了进去。

咕叽咕叽的水声被裴律的哼唧压了下去,只是手指也让裴律涌起难以磨灭的快乐。双人床变成海面,白色的被子就是浪花,起伏的律动掩藏了不能被看见的影像。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裹着潮汐的吵闹,最终把乳白色的泡沫全部拍送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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