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旧+番外(28)

作者:漓氏明轩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年下情有独钟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容陌,墨轩┃配角:墨秋凉,容曙,付渝,卫宪┃其它:互相依赖,生死相依 未为仇敌,何为爱人?若是倾心,亘古不变。万家灯火通明,长夜无人作伴,便小饮一壶浊酒,念及长年旧人。心狠手辣爱撒娇攻·小心翼翼深情受先出场,有名字的是攻,先有名字的是攻,先有名字的是攻。点击展开

张择瑞一惊,急忙伸手去夺,却为时已晚,只得哀号一声:“你这是在做什么!”

司马夷始终是那副张择瑞看不惯的冷笑,道:“做什么?不做什么,难道等着你将整个大理寺毁了吗?”

张择瑞眼睁睁的看着那叠证词,名册以及写满了木尧与蒙古国,西北通信,企图篡位的信纸被火舌无情的舔舐着,先是变得焦黑,又化作了灰烬。

那些灰烬被风吹的高扬起来,在风中飘荡着,环绕在大理寺上空。

司马夷见他那副不舍的模样,不由冷言冷语的讥讽他,道:“张大人,你又何必舍不得这一时的辛劳呢?皇上对此案的要求,你都给忘了不成?”

“你这样不由分说的,拿出一堆伪造的证据,就想要定你的恩人的罪,到底是安的什么居心?”

“我们大理寺何曾得罪过你?你大可以说啊。为什么非要将我们拖下水,为你顶罪,我们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又是想做什么?”

“你···你!”张择瑞被他这么颠倒黑白的表现气的够呛,扶着胸口,不断地咳嗽,悲愤交加。

他们一队人马,搜寻了三天丞相府,连府中许久未翻修的地窖都找过了,连那些无辜的妇孺都下手审问了,才将所有的证词,证据皆调查清楚。

他倒好,坐在大理寺中,舒舒服服的喝着茶,就等着他们的结果。

最后,就凭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抹杀他们的一切成果,未免是欺人太甚了。

若是换作其他人,其他的案子,张择瑞倒真的可能,还不至于这般气愤。

毕竟,皇上下达命令时,就特令要求了:一切都要从简,不要出太大的风头,不要查出太深的罪,只要说他是贪污受贿就好了。

因为皇上不想让百姓认为朝廷无用,皇上昏庸,奸佞不分。

所以张择瑞在发现那些证据后,第一反应也是像司马夷一样选择,一样会销毁那些关键性的证据,就留下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而且,大理寺的任职人员,大都是有家室的,家中妻子,幼童,老人俱全,都要靠他们养着,靠他们那些微薄的工资养着。

只要是这里的人,谁都知道,如果违背了皇上的命令,就会丢了工作,那这可是关乎一家老小的吃食与性命的,怎么可能拿他们冒险?

这点,谁都知道。

他们并非是贪生怕死,只是在凡间,有人可以眷恋着。

但这件事是关乎严辞的,是关乎张择瑞七年的努力的。

严辞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张择瑞也已经为此事,在监牢中度过了五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受尽了屈辱。

现在,要他为了一口吃食,放弃他寻觅已久的真相,放弃为严辞伸冤的机会,他怎么肯这样的事,怎么舍得放弃?

司马夷见他良久不说话,就以为他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不由放缓了语气,握住他的手,温言道:“我也知道您老了,脾气不好,又固执,想早日为朝廷立下一个大工,好回到朝廷去。但毕竟大家同事一场,你也看在我的面子上,稍微估计一下我们的立场吧。好不?”

张择瑞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司马夷在自己的桌上发现了一份辞呈:

本人年老力衰,心力枯竭,难堪大任,只得自行辞官,另寻去处。

——张择瑞

甲申丰生八年 三月七日留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这章好像也没啥意义,就是为了之后铺垫一下,某人的出场而已。

以及,你们可能会不喜欢张择瑞他的立身处世之道,大理寺的人的生活方式,但确实是尽我的努力贴近真实了。陶渊明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真的很难得的洒脱,但是,很多人就是会为了五斗米而努力。

不是什么贪心,就是为了活下去。

以及,上章的补充:截止明日,私发,视内容而定,是否发晋江。

☆、荆条(玖)

张择瑞坐在自己的小茅屋中的地板上,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他一气之下,退出了唯一可以介入这桩案件的大理寺,接下来应当如何是好?

自从他入狱以后,牵扯七年前那桩案件的朝廷官员,这些年来,不是自杀,就是被人杀害了。

不对,他现在充分怀疑,那些自杀案件,也是被伪装成自杀的谋杀了。

现在,可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木尧也被人杀害了,真凶已经确定是蒙古人干的无疑。

但是看朝廷那架势,似乎是恨不得深入的挖出一些惊人的内幕,同时,又只是扑朔迷离的,不准他人查出太多,深入得太彻底。

自相矛盾的做法。

想到这里,张择瑞不自觉地眯起眼,他好像是推测出什么不对的真相了,但又似乎是合理的解释:

当年那起闹得沸沸扬扬的叛国案的真相,皇上其实有可能是知道的。而且,不只是表面的一些皮毛,就像是他亲手策划了那件案子,与敌国将领一起演了一场好戏。

只有这样,皇上才会一边想着彻查这桩案子,又不愿让他们知道太多,只需要他们搜查出木尧贪污受贿的证据,将他收割民利的罪名坐实了。

然后,再将他的家人发配到自己触手可及,轻易掌控的地方,方便他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但是,这就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为他们两个不重要的人定罪了。而且,对他这个活人,还判得格外轻。

不对。似乎还有一种可能性。

皇上可能真的知道真相,但不是提早的知道的,而是之后才从别人口中知晓的的,他只是顺水推舟,做了一件事,才会保守秘密,保守到这个程度。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毕竟,这祉国的江山同样也是皇上的江山。

当初战败时,他还曾听别的犯人谈论过何谈的条约内容。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份合约中,他们不仅割让了西北大部分领土,赔款额也不在少数,称得上输得最惨的一战。

这样做,对皇上也没有什么多大好处。毕竟,到头来,亏损的都是他。

不对,还有一个人。

张择瑞突然瞪大了双眼,一瞬间,参透了皇上的意图:

皇上从一开始和西北打仗的目的之一,就不是为了打赢这场战役,而是为了一个人。

一个心腹,一个手握重权,一个极为可能叛变的人。

张择瑞咬紧牙关,突然有些全身发冷,如同被一盆冷水迎面浇来。

如果只是为了除去那人,那皇上花费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抑或说,对皇上而言,那个人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联想到那人的身边人物,张择瑞不由得冷笑出声。

确实是这样。毕竟,那个人所教导的人,可是比皇上本人还要重要的存在。

太子殿下。

当今的太子殿下的前太傅严礼当真那般重要吗?用得着皇上耗费那么多精力,甚至不惜打输那场战争,将重要的粮草白白送给敌人,就只是为了除掉他一个人以及他的家族吗?

张择瑞心中的疑云越发深重,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更为轻松。大概是因为接近了真相,所以心中的负担减轻了一些吧。

张择瑞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正欲伸个懒腰,休息片刻。

门口的家仆却突然走了进来,对他耳语了一句。张择瑞一听,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连声喊道:“快有请,快有请!”

“可······”家仆欲言又止,语焉不详的看了一眼门口。

只见他话音未落,容陌就迈着轻快,满怀朝气的步伐,走进了他所在的里屋,径直走到了他面前。

张择瑞急忙站起身来,伸手作揖,笑道:“参见太子殿下!”

容陌:“免礼吧。”

张择瑞:“太子殿下今日怎会如此有雅兴,突然拜访寒舍,实在是有失远迎。快请坐,快请坐。”

张择瑞真没有遇过这种事,刚刚在心里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转眼就出现在他家门口。

容陌毫不客气的坐下,接过仆人递过的茶,低声道了句:“谢谢。”

仆人笑道:“不必。奴婢告退了。”就走了出去。

容陌慢慢的小口啜起茶水,一时间,房内静谧无声,只能听到容陌小声喝茶的声音。

而容陌本身的教养,也不允许他在做事时发出太大声响。于是,房内也就近乎是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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