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他命(3)
段非架着他的腿,盯着他的脸,一刻不停地插进他的后穴。他后背蹭在地毯上,一会儿就磨得发烫。祝安记得那些条条框框,没敢掩饰,微张着嘴巴呻吟。
段非动作又重又凶,操得他叫到最后带了点哭腔。中途射了一次,段非嗤笑,把祝安翻过去,从后面重新插入。
他俯身,贴在祝安耳朵说,祝老师,你被我操射了。
祝安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久,浑身都散了架,声音也全哑了。段非终于射进去,激得他后面紧缩,咬着那根插了他半宿的东西不放,好像舍不得似的。
祝安射了三四次,现在已经彻底累了。段非抽出身,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我每三天来一次,不要让别人碰你,我嫌脏。”
祝安说好。
(二)
段非很大方。
临走前,他丢了一张银行卡给祝安,说先包他一个月。包人的话月松要拿走60%的提成,但祝安去缴费的时候,却被告知段非已经交过了。
祝安去查了余额,里面有整整五十万。
他在家里睡了一觉,后半夜开始发烧。胡乱吃了点退烧药,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办公室好几个老师都说他脸色不好。
岂止是脸色不好,祝安在讲台上甚至站不住,腿又酸又痛,浑身发软。
过了两天有人联系他,说段少让他搬过去住。其实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当天晚上就有人把他的东西搬走了。
段非自己住,房子很大,足足两百多平。已经七点多了,祝安摸不准他什么时候回来,便先去洗澡。
他洗的很仔细,拿着架子上的瓶瓶罐罐看了一会儿,不全是英文,还是法文和日文的,他只能看个大概。挑了一个沐浴液,用浴球打遍全身,浑身都是白色的泡沫。
祝安伸手去开花洒,还没碰着,就被从身后抱住了。
他吓了一跳,但很快意识到那是段非。段非箍着他让他动不了,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祝安有点疼,但他没吱声,只是安静地握着段非搂着他的小臂,承受着后背凌乱肆意的吻。
段非把他按在墙壁上,一只手攥着他的两只手腕举起来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去拉裤子拉链,很快,那烫得像烙铁一样的阴茎就从后面顶进来。
祝安胸前贴着瓷砖,带着冰凉的湿意,后面确实火热的。他嗯嗯啊啊地叫着,被段非完全控制住。段非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力气很大,活像是要把他吃了。
在浴室里做了一会儿,段非把他抱出去在落地窗前操。透明的玻璃外面是霓虹灯闪烁,只要旁边几栋楼有人打开窗帘,定然能看到这边的春色。
祝安只觉得那肉棒又粗又硬,捅到最后自己下半身都没了知觉。他甚至感觉有好几次段非都捅进了他肚子里,把他搅得一阵战栗。
最后段非射在他体内,他也同时高潮了,发出一声浪叫,那声音一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又娇又媚。段非眸子深沉,抽了下身出来,拽着他的胳膊把人拖到镜子前面,问他:“祝老师,看看自己的骚样。”
祝安还在喘气。他眼里有一层雾气,但这不影响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满身欢爱的痕迹,从脖子到大腿全是青青紫紫。后穴里流出一股粘稠的精液,那小洞被操得又软又红,还保持着被撑开的样子。
而段非站在他身后,连衣服都没有脱,眼神像在看一条狗。
第二天是周末,他醒过来的时候段非已经不在了。祝安去医院一趟,祝果果穿着病号服,好像又瘦了一点。
看到祝安来,祝果果眼睛都眯起来,甜甜地叫他:“爸爸,你来啦。”
祝安陪她待了一下午,亲了亲她,看着她睡了。祝安又去七楼看了一会儿他父亲,问医生:“最近怎么样?”
医生说:“很稳定。像植物人这种情况,只要钱供着,就没太大问题。”
祝安勉强笑了笑说自己会想办法。
这个医生知道他的情况,叹了口气:“小姑娘那边快做手术了吧?”
祝安点头:“找到合适的配型了,等我钱筹齐,就可以做了。”
祝安晚上回段非那里,洗好澡光着身子躺在被子里等着。他蜷缩着身子,难得发了会儿呆。
快两周过去了,段非从来没亲过他,也没和他叙过旧。每次都是直接插进去,粗暴地打开他的身体,让他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偏偏每次自己被操到最深处的时候,对方还会讽刺地叫他一声“老师”。
其实段非高中时候和他关系很不错。他是班主任,也是数学老师,段非是成绩最好的一个。他参加过两次数学竞赛,都是祝安领着他去,平时他也很喜欢去办公室问祝安题目。他以前就觉得,虽然自己是老师,比段非大上近十岁,但对方似乎比自己还要成熟。
是个好孩子。
那天在客厅做到一半,突然有人进来。祝安吓了一跳,才发现是钟点工。那人显然训练有素,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段非根本不管他那点可怜的尊严,任由他当着陌生人的面被操得“啊啊”直叫,最后射在他嘴里,逼他吃了。
说实话,他不恨段非。在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能有一个慷慨的客人,是他的福分。
被一个人上,也比被很多陌生人上好的多。何况他在月松培训的那半个月,看了太多恶劣的对待。有很多同事碰上喜欢玩sm的客人,基本出来都直接住院,半个月才能康复。
祝安最近实在是太累了,竟然就这么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摸他额头,祝安猛地惊醒,睁眼就看到段非冷峻的脸。
他连忙坐起来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段非没说话。他盯着祝安看了一会儿,才沉声问他:“你知道自己在发烧吗?”
祝安一愣,他觑着段非的神色,以为对方嫌他生病没法做,于是小心地拉着段非的袖子:“没关系,体温高的话……可能会更舒服。”
段非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的时候几乎是立刻给了他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他看起来气得要命,捏着祝安的下巴,语气里都在喷火:“你就非要这么下贱吗?”
祝安没说话。他怕段非一生气把他赶出去,于是讨好地伸手去脱段非的衣服。段非就这么站着任他脱,等只剩内裤的时候,把祝安翻过去从后面插进去。
祝安烧得厉害,比平时都叫得小声。他脑子一片混沌,只觉得段非身体很凉,很舒服,不由自主地靠过去。可他一贴过去,段非就像被烫到一样,抽出下身把他按回了被子里。
段非低头看着他,没什么表情:“不做了,睡觉。”
祝安也确实累得厉害,听到段非的赦免,几乎是立刻睡过去。中间被段非叫醒吃了点药,接着又开始做梦。
他梦见祝果果扎着两个小辫子,哭得满脸是泪,抬头问他,爸爸,为什么妈妈不要我了呀。
又梦见民政局盖章的那张离婚证,和肖云颓唐的脸。她说,对不起祝安,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但我的人生刚刚开始,我受不了。
祝安不怪她。跟她结婚的第一年,果果出生,那时候他以为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第二年,祝安的父亲在工厂发生事故,直接砸成了植物人。第三年,果果查出白血病,如果不做骨髓移植,活不过5岁。肖云被接二连三的重负击垮,终于选择了逃。
但祝安不能逃。那是他父亲,和他的女儿。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挣钱就好。钱不是脏的,钱就是钱,脏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三)
从那天开始,段非就不怎么碰他了。
虽然祝安还是乖乖地脱光躺在床上等他回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等来一个沉默的段非。对方洗了澡就钻进被子里,紧紧搂着他睡觉。
祝安身体渐渐好了。他每天白天上完课就提前离开学校去医院看祝果果。果果一直待在医院里,难免觉得闷,小声问他能不能去游乐场玩。
祝安被她看得心疼,又实在不敢太晚回去。犹豫了半天,才翻出段非的手机号,发了个短信过去。
段非回了一个“嗯”。
果果玩得很开心,满头都是汗,举着棉花糖笑得酒窝露出来。祝安给她买了两个氢气球,拍了很多张照片,才把人送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