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22)
不知不觉,天就晚了,下属酒气熏天,也不敢去找大佬,只回了自己住处,连澡都没洗,就倒在床上,睡死过去。
结果半夜他被破门而入的声音震醒,刚摸出枪,迈着发软的腿走出卧室,一看客厅灯光大亮。
墙上挂着钟,是半夜三点半,大佬坐在他客厅简陋的破沙发上,阴沉朝他看来:“玩得开心吗?”
下属根本不敢接话,只背贴着门,艰难地咽了咽。
第57章
在大佬回到家中,没看到下属时,并没有表现得过于紧张。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该做什么,大佬认为不需要教。
下属说要跟他重新来过,偶尔没那么忙的时候,也考虑过一会,但也只是一会而已。
主要看下属要如何做,太过火的事情,他不会答应的。
比如拉手恋爱结婚生孩,这些事情,大佬并不会同意。
说起来,他还真是无趣极了,不怪乎年轻时那些女人,来了又走,走之前还要哭诉他无情。
大佬自认为钱财和性,都给予她们满足,她们要走,大佬也不会拦着。
他认识的别的老大,可不会像他这般大方,明明养了许多小情,小情还不能提分手出轨。
出轨谈分手就让人上门将小情捅个十七八刀,没有风度之极。
大佬用过晚饭,看了眼时间,问:“有说会回来吗?”
管家说不会。
大佬低声道:“去查在哪?”
这一查,就查出惊人消息。说下属在哪喝酒,被仇家盯上了,仇家带着一伙人去找下属呢。
大佬蹙眉,将脱下的外套重新穿上,找了一晚,当然,大佬在车里听消息,手下都在外面忙碌。
一伙人兵荒马乱,才查出消息有误差,仇家是有,但没逮到下属。
再忙忙碌碌查了一通,下属当天的行程尽数展现在大佬面前。
喝酒,打台球,给钢管舞女塞了三百。
他这边找人找到半夜,那边早已在出租屋呼呼大睡。
大佬坐在下属的破沙发上,看着下属惊慌的神色,皱巴巴带着酒渍的衣服,还有那乱七八糟的脸。
大佬第一次为自己的心软感到后悔。
他何必这样浪费时间呢?
大佬起身,也没有发火,就跟彻底冷下来似的:“最近不要太常出门,躲一躲,我那里,就不用去了。”
下属惶惶地睁圆了眼,朝他走来,要拉他衣袖,要说话。
大佬抬手挡开了,他不让他碰他。
下属呼吸急促起来:“我只是出去喝了点酒。”
大佬面无表情:“我知道。”
下属:“你不高兴?”
大佬没有说话。
下属急了,他如困兽般:“不然我怎么办,一天到晚等你回来吗,就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你高兴了摸我一下,不高兴了给我一脚。你已经不可能再用我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喝点酒而已,在你这里,就是这么大的过错吗?!”
随着他的话,大佬脸色越来越沉,还是没有说话。
下属将桌上的啤酒瓶都推倒在地:“你说话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能不能告诉我!”
第58章
啤酒瓶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震响过后,屋里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下属的呼吸声很重,他像是累了,扶着头,踉跄地跌坐在沙发上,痛苦地对大佬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佬眼睫动了动,他注视着下属,终于道:“不是我想如何,是你想要什么?”
下属抬起通红的眼,他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复,他本以为他发了这场疯,大佬会离开屋子,最后他酒醒了,去道歉,全当无事发生。
下属起身,走向大佬,他抓住了大佬的衣服,没被打开,他额头搭在了大佬的肩上。
他其实还是有些醉,不然不会那么疯。
下属侧过脸,低声道:“我要什么,我只要你啊,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给我希望。”
大佬沉声道:“只是这么简单?”
下属错愕地抬眼:“什什么简单?”
大佬:“你说,只要我,你确定?”
下属愣愣抬头,大佬看着他的傻样:“京佑,我就是这样的人,就像你说的,我会让你很痛苦,患得患失,你确定要吗?”
哪怕大佬是杯毒酒,下属也是会心甘情愿地喝下去的那种。
他怎么会不要,他抓紧了大佬的衣服,不断点头,他要的。
大佬不紧不慢地伸手,扣住了他的脸,将他脸抬了上来:“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给予你,你想要的那么多,你还要吗?”
下属只想要大佬,他要的,当然要。
下属不断点头,神情渐渐激动起来。
大佬手上施力,略带挑剔地望他:“我也许会对你有很多要求,甚至会把你关起来,你愿意吗?”
下属听到这里,身体微微颤抖,却还是咬牙点头。
大佬轻轻地笑了,那美好的唇仍然说着刻薄的话:“我不是什么好人,京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有得选择。如果你最后后悔了,选择权不在于你,在我。”
下属伸手,试探性地搂住了大佬的腰,他闭上眼,吻过大佬的手指,深深地吸了口大佬的味道,低声道:“你和我之间,从来选择权,都不在我。我要你,只要你。”
大佬加重握着他脸部的手,将他下巴抬了起来,他说:“那我是你的了。”
说罢,他咬住了下属的嘴唇,很狠,血珠一下冒了出来。下属眉头都不皱一下,伸手激动搂住大佬的脖子,贪婪回吻。
他激动得快不行了,这太像一个梦,如果不是嘴唇很痛,也许他都会觉得,这一切都那么不现实。
而下一秒,大佬却推开他。
大佬看着有些懵的下属,一字一句道:“现在,我们来秋后算账吧。放心,每一件事,我都替你记着呢。”
第59章
下属本以为,他得到了大佬以后,他会兴奋得不行。
实际上,大佬要跟他算账,这个算账的方法,非常有效,也非常无奈。
他跟着大佬回了别墅,因为大佬非常嫌弃他的破出租屋,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在车上,他各种心潮澎湃,遐想翩翩,哪知一踏进别墅,大佬就叫他去洗个澡,再到老地方罚跪。
下属如今正是穿着睡衣,在书房角落老老实实地跪着。
一边跪还一边想当年,帮里兄弟,有个妻管严。要是在外面喝酒喝多了,回去就被他家凶婆娘罚着跪搓衣板。
下属当时还没少笑那个兄弟,还说,就你老婆那小身板,让你跪你就跪啊。
兄弟丧眉耷眼,没好气道:“等你也娶了个婆娘,你就知道了。”
真是一语成谶,他没有婆娘,只有男人,就算男人,他还是要跪。
大佬也沐浴过后,有些疲惫,靠在躺椅上抽烟,长腿从睡袍里支了出来。
下属有一眼没一眼偷摸着看,直到大佬问他:“酒醒了吗?”
下属点头,大佬哼笑了声:“直到错哪儿了?”
下属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一切过错,不该不说一声就走,不该喝酒,不该给女人花钱,还借酒发疯,跟大佬发火。
大佬疲倦地闭上眼睛:“时间不早了,你去客卧吧。”
下属猛地睁开眼,这是不给睡的节奏吗?
大佬没听来回答,睁开眼,看向下属,他以为下属在不满,明明刚才答应过,不管如何,只要他人就好。
现在反悔了?
哪知道下属说:“昨天你砸我的伤,没好。”
大佬:“我让人过来给你上药。”
说这他起身,要去拿电话。哪知道下属疾步走来,扣住了大佬的手:“这么晚了,何必扰人清梦呢。”
大佬非常不解风情道:“我给他们比外面多三倍的工资,就是……”
他话还没说完,下属就利落地抽了腰带,睡袍垮了下去,里面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