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是你霸霸【CP完结】(9)
政的坏话,外婆也不行。
于是他极力替贺政辩驳,“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乱说他。”
“他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可是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眼皮子浅,人又贱。只会拖累人。你以为你现在勾引到隔壁的
小后生就可以一飞冲天了?别做梦了。
人家的爸爸早就找过来了,要带他回香城。你这个拖油瓶走到哪里都不会受人待见,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都是被
人抛弃的贱命……”
她还骂了很多很多的话,可是乔冬欢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躲在被子里捂上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哥哥不会扔下他不管。他们说好了以后要一起去当赛车手。
直到他在贺政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来自香城的信。
乔冬欢忍着内疚纠结的想偷看信的内容。贺政正好走了进来。他微笑着从他手里抽走这封信,说:“只是一些无聊的事,冬冬用不着管的。”
乔冬欢再没有看到过那封信,但是,他心里却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每天晚上他都要偷偷的爬起来透过窗子偷看贺政家的灯是不是亮了?
他很害怕,觉得哥哥会不会真的如外婆所说的,觉得他是个累赘,嫌弃的扔下他去找他有钱的爸爸?
而这个恶梦终于有某天清晨真的发生了。
汽车刹车的声音惊醒了浅睡的乔冬欢。他的强烈的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顾不上穿鞋子,他从家里急奔了出去。刚跑到门口就看到贺政的管家拎着简单的行礼正准备离开。
“还有很多东西不带了吗?”
“用不着了,老爷说把少爷带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老爷?少爷?乔冬欢觉得自己的心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冲上前想冲进车里看看贺政是不是在里面。没等他跑到,管事看到了他,指了指屋里,然后迅速的叫人开车。
乔冬欢冲是屋里,贺政的房间里空无一人。他的东西还在,但是人已经不知去向。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上当了?等他冲出门去,车子早已经开出了弄堂。
乔冬欢不顾一切的跟在后面追,嘴里大叫着,“哥哥,不要走。你说过到哪里都要带着我的。哥哥,你不要走啊!不要扔下我……”
没穿鞋子的脚跑得血肉模糊,疼得钻心,乔冬欢不在乎。他只知道贺政在那辆车上。那个说过要带着他一起走的人在车上。他要追上他。
车子开得很快,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乔冬欢摔倒了,额头磕在了一块石头上,他昏了过去,留下了一道终身再无法磨灭的伤疤。
第9章 狗东西还挺浪漫
乔冬欢伸手摸着额头上的疤痕,默默的给自己点了根烟。他靠坐在墙角的地板上吞吐着烟圈,神情隐在烟雾里晦暗不明。
后来的事他似乎有点记不清了。他好像是被人送回去的?
再后来他在贺政的房间里找到了他留他的离别礼物——一辆手工的汽车模型。漆只上了一半。
从那天起乔冬欢就明白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连贺政都可以扔下他,那就没有一个人是靠得住的。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不如自己变得坚强起来。
等他伤稍微好了一些,他就出门。拿了块比他头还大的砖头去和以前一直欺负他的人打了一架。
那群熊孩子以前因为有贺政压着不敢对乔冬欢怎么样。知道贺政走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等着报复乔冬欢,想把从贺政那里受得气都发泄在他头上。
没等他们动手,乔冬欢就把领头的孩子敲了个脑瓜开瓢,血流如柱。
他狠狠的瞪着那群被吓哭的小混账说,“以后我就是弄堂里的老大,以后你们谁敢再欺负我,我就把你们头像西瓜一样
全部砸烂。”
被打破头的孩子家长跑来找乔冬欢算账。外婆冷眼旁观。
乔冬欢却是满不在乎。他说,“阿姨,不是你说过的吗?小孩子打架出手没轻重很正常。”
以前他被欺负得很惨,外婆不管,他只好跑去找那孩子的家长告状。这话就是那现在气得跳脚的女人说的原话。
“你个小赤佬怎么这么没教养?”
“我没教养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不是一天到晚的挂在嘴上吗?叫你儿子不要来惹我。这次我敲破他的头,下次我打
断他的腿。反正你知道,我外婆是肯定不会给我赔钱的。而且我还是小孩子,警察也不会抓我。”
那天之后果然再没有人再敢欺负他。只是他在弄堂里的名声却越发坏了。从原来的拖油瓶、小赤佬变成了小煞星,小流
氓,长大了要吃牢饭的户头。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人如果连好好活着都不能做到,名声这种身外之物谁会在乎?
打拳、吵架,堵得人家说不出话。这些都是贺政教他的。拿着石头可以,拿刀不行。刀算凶器,会给人留下话柄。
弄堂里的人见低踩,见高拜。欺软怕硬。他只要横下一颗心,还真就没人再敢惹他了。宁叫人怕,莫让人欺。
知道贺政当年不是故意不辞而别,乔冬欢心里算是多少放下一些纠结。只是,他摸着眉尾的伤口,想到这十年的心痛,终究意难平。
&&&
贺政回到住所,老何还在等他。
老何就是以前一直照顾着他的管家。这次他回绅城,贺通就派老何和他一起回来。
说是老何照顾他已经很久了,用起来比较顺手。其实不过是一来继续监视他,二来顺便恶心恶心他。
贺政不是自己愿意去香城的。是老何给他灌了安眠药才把他带回去的。
这件事贺通一清二楚。对于贺政的愤怒,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和下人计较什么?”
这就和当初贺逸帮忙端汤是一个道理。贺通这人大概骨子里还真的生活在封建社会。自大又狂妄。
他心里有着等级森严的阶级感。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
主人帮下人端汤叫自甘堕落,主人和下人计较同样是自降身份。
“贺先生,老爷叫你回来给他去个电话。”
“知道了。”
贺政走进书房,给在香城的贺通拨通视频。
“爸爸。”
“一切还顺利吗?”贺通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抽着雪茄问。
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是,贺通身上依旧带着锐利的杀气,像一头永不服输的雄狮,目光所及皆是他的地盘和猎物。
“很顺利。”
“我听说你去找你的小朋友去了?已经十年了,你还忘不了?你去绅城是去做生意的,不要搞错了本末。浪费时间。”
贺政勾了勾嘴角丝毫不在意贺通的指责,反而极为淡定的笑了。
“我找他就是做生意啊。”
“什么生意?”
“贺家投资在绅城的地块计划已经启动了。政府也把大部分的地皮都交给我们了。可是有一块中心地带他们搞不定。这
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提到这点,贺通就火大。十年前的金融风暴,他目光老道的没把钱投到东南亚。反而趁机吃掉了很多投资失败的香城老
牌世家。包括他的岳家钟家。
旁人说他心狠,他却沾沾自喜。做生意讲什么心软?修佛吗?
当时他只顾着在香城吞并,没有把战线拉到华国内地。等到发现华国内地的经济已经飞速起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投资时机。
好在这时候进驻虽然不能最大获利,却也安稳。贺政就是他派去绅城搞发展计划的人。
可是内地政府做事情总是很喜欢拖拖拉拉。他们发展项目都已经启动了。那头地皮还没完全搞定。真是让他伤透了脑筋。
“这件事你赶紧和他们交接啊。去找你的小朋友干什么?浪费时间。”
贺政松开袖口上的袖扣,将他们扔在白瓷盘里。轻描淡写道:“那些地皮、房子的归属权在乔冬欢手里。”
“你怎么知道的?”贺通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儿子。”
贺政面不改色,“你教我的嘛!生意场上不讲人情,只讲利益。”
“不过,你就舍得?”贺通吐出一口烟,挑着眉问,“我听老何说,以前你可是很疼他的。”
“喜欢他,所以要把他圈起来放在笼子里养啊!”乱跑会摔破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