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诊断手册(8)
祈聿感觉到盛洺的气息又重了些,便不再逗他,任他揉`捏,感觉到可以的时候就叫盛洺进来。
盛洺松开他准备带套,祈聿把套抢过来丢掉:“不用那个,你进来。”
盛洺从善如流,慢慢地进入祈聿的身体:“痛不痛?”
没有安全套的效果,祈聿能完全感觉到盛洺的温度和硬度,还有筋络的跳动以及不甚柔软的毛发。祈聿吸了口气,适应了一阵子,然后咬着盛洺的耳垂:“你慢一点……”
“嗯。”盛洺前面帮他撸动着,同时温柔地抽/插起来。
祈聿迷恋地抚摸着盛洺的身体,反复揉`捏着盛洺挺巧的臀`部,惹得盛洺都忍不住哼了一声,不由得加紧了力道,摩擦到了祈聿体内那点,祈聿腿都软了。
盛洺将祈聿托起来,对准那一点用力,同时吮`吸着祈聿的乳/头,祈聿嗯嗯啊啊地叫了起来,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感觉。
盛洺被他叫得头皮发麻,更加大力地贯穿他,祈聿紧紧地抱着盛洺的头,胸前被盛洺咬得一片狼藉。
“好舒服,嗯……”
盛洺换了个位置,让他仰躺在床上,抓住他的脚踝,使劲地抽`插。
祈聿没有东西可抓,抓着床单也使不上力,刺激到了极致无意识地喊出了:“宝宝……”
没错,牛气哄哄的盛总,小名就叫宝宝。宝宝来宝宝去丢人地被祁聿喊了15年,祁聿出国后再没人敢这么叫过他。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又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是在这种情况下,盛洺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真想艹死这个王八蛋。
盛洺不想听他叫,把祁聿翻过去,在祁聿背后抱住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用尽力气占有他,让他疼,让他哭,让他除了自己谁都看不到。祁聿简直要被顶到失禁,沉浸在令人崩溃的快感里粗踹着发不出声。
盛洺舔着祈聿有些泪湿的睫毛:“你爱不爱我?”
“……嗯……?”祈聿失神地看着盛洺的眼睛,脑子已经完全转不过来盛洺问了什么。
盛洺吻他的眼睛、鼻子、嘴角,放缓了节奏,轻声说:“说爱我。”
祈聿又被他顶了一下,往前划了几公分,下意识地跟着他说:“爱你。”
盛洺握住祁聿的手,继续满意地顶弄起来。
直到天亮,两个人才昏昏沉沉睡了下去。
第七章
性别认同障碍03
山上夜间温度极低,祈聿和盛洺窝在一张被子里肌肤相拥,还算暖和。
第二天祈聿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穿上了衣服,额头上还贴了一块凉毛巾。想要张口说话,声音却哑的不成样子。
盛洺将毛巾换了个面,把他扶起来,让他靠着床头,摸了摸他的喉结,道:“你有些发烧,先吃点东西,昨天叫得太卖力了,今天说不出话了吧?我买了喉糖,一会儿含一颗。”
祈聿张开嘴迎接盛满米粥的勺子,心里有点不可思议,他还以为盛洺发现了自己只是装作中了春/药,正准备迎接拔diao无情嘤嘤嘤的戏码,没想到盛洺坦率得这么可爱。
祈聿有点爽。
“昨天那人到底怎么回事?”喂完粥,将盒子整理好扔掉,再扶祈聿躺好,盛洺换了块毛巾回来,然后帮他按摩腰部。
“是我们上次吃饭时候一直盯着你看的男孩,就是我说他是变态杀人狂的那个。”祈聿说。
盛洺昨晚火气上来了,直接拖起人来就揍,也没有看清长相。难不成这人还真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晚上敲门来搭讪,我想起他,觉得挺有意思,就陪他聊了会儿,他的酒我没有多喝,趁他不注意倒掉了,就想看看……”祈聿话说了一半才发现自己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给卖了,偷偷看盛洺眼色。
盛洺好像并不在意。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盛洺站起来去开门,没想来者竟还是祁聿的熟人。
“祈聿?”那人身穿警服,衣衫大敞,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见祈聿吃了一惊。
祈聿也在惊讶过后,简单为两人作了介绍。
祈聿是炙手可热的心理学专家,曾经被警方请去做过讲座,之后陆陆续续也为罪犯侧写提供了不少帮助,在那期间结识了周南,这位警官虽然面相轻浮,但对待工作却是一丝不苟,相当认真,偶有难处祈聿都会尽力地去帮助他。
“你们住的这家店死人了,我是来例行询问的。”周南把帽子一丢,坐在床边,问道,“昨晚有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动静吗?”
两人默默地尴尬,昨晚他们一直都在滚来滚去哪有功夫听别的声音,战到天快亮才停下然后完全睡死,连早上因为死人造成的骚乱都没听到,更别提留意什么线索了。
听周南叙述,死者是楼下住宿的单身男子,年龄40岁上下,尸体被切成几块散落在床上,生`殖`器被割下,切成两段放在胸口,并且在手腕处发现勒痕,死亡时间判定在昨晚20:00到22:00之间,目前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死因。
勒痕?祈聿皱眉,这很难不令他想到昨晚把他绑在床头的人,但是死亡时间是20:00—22:00,他们聊天的时间大概是21:00左右,在杀完人以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再物色下一个对象?或者被盛洺暴打一顿后还能去杀人?怎么想都不会是那个孩子吧?
祈聿按下怀疑没有说,周南嘱咐了他们要小心后便赶着去询问隔壁的人了。
盛洺对这些都不甚感兴趣,给祈聿压了压被子:“再睡会儿吧。”
“好的,宝宝。”祁聿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他对昨晚发生的事并没有失忆,对于宝宝这个称呼更是得心应手,狗胆包天。
盛洺对他简直无可奈何。
楼下老板娘的情绪却不太好,哪个开旅馆的在自己地盘死了人情绪都不会好的,要不是警察还没有调查完,马上这些客人就都退房走完了,以后搞不好都会没生意了呢,哪个倒霉蛋非要在他的旅店杀人啊,老板娘咒骂着把画歪的眼线擦掉。
这件事后来如何,盛洺根本不关心,祈聿退烧之后两人就驱车回家了。
要不是两个月后偶然在医院遇见,祈聿早就将此事忘光了。
祈聿是和盛洺一起去医院探望高嬗的治疗情况的,要不是那人叫住他们,还真是认不出来。
迎面走来的人西装革履,身姿挺拔壮实,头发理得也很整齐,旁边一位面色和蔼的女士挽着他。原来是旅店的“老板娘”夫妇。
虽然早就知道“老板娘”是位异装癖的男性,乍一见到男装形象还是挺有违和感的,“老板娘”自我介绍叫林子明,身边是他的太太。
“你好,林先生。”
原来林子明,如今已45岁,却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一直致力于将自己变成一个女人,曾经注射过大量的雌性激素,还通过胸`部和面部的整形来改变外貌,并且完全以女性的身份生活了两年,不仅在旅店如此装扮,出门游玩、会见朋友都是这样,已经适应良好,此行是来和医生再确认,然后施行性别再造的手术的。
祈聿微讶。
盛洺不明所以地问:“他不是异装癖吗?异装癖会想要做手术改变性别?”
“啊我看错了,他不是异装癖,而是性别认同障碍,GID。” 祈聿微笑着和主治医生打完招呼,将盛洺拉到窗边说话。
“性别是个挺神奇的东西啊,你知道吗,事实上人类一共存在五种性别:男性、女性、雌雄同体、男两/性人和女两/性人。雌雄同体出生的时候既有睾/丸又有卵巢,两套生/殖系统都发育完全,是真的两/性人。”祈聿说着还竖起两根手指比划了个“二”的手势。
“男两/性人有发育完全的睾/丸,但是卵巢发育不完全;女两/性人则相反。虽然两/性人先天生/殖器异常,但是他们本身并不会对自己的性别感到困惑,他们会认定自己是男或者女其中一种性别。而GID不一样,他们生/殖器正常而且躯体也不畸形,但是他们内心并不认同自己的生理性别,而是渴望变成另外一种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