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 Impossible(44)
“你是说何昔喝断片了?”
慕知音听了整个过程,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疑点实在太多。
“嗯,他去之前我还给了他解酒药,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没吃,唉——”
景西现在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失望。
“你还给了他解酒药?他还喝醉了?那他们得喝的是什么酒啊?”
慕知音觉得以何昔的性格,再加上上次误会引发的争吵,解酒药他是不会不吃的,这样一来,何昔得是喝了一晚上的酒精,才能醉得断片。
被慕知音这么一问,景西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
进门的时候客厅里四仰八叉地躺了几个人,四处杯盘狼藉,自然也有很多酒瓶,景西脑海中努力细化那个画面,确认,他们喝的是香槟。
“香槟。”
景西睁眼,长舒一口气。
“喝香槟得喝多少才能喝到断片啊?!”
说谁喝香槟喝到断片,慕知音是不信的,就是何昔就是酒量再不好,吃了解酒药也不会醉到这个程度。
“何昔酒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他吃解酒药了。”
“万一没吃呢?”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吃的,不信等他醒了你去问。”
“他要是说谎呢?”
“你!……你就活该担心死!”慕知音真是服了景西,傻子都能看明白的事儿,他怎么就转不过来这个筋,“你要是实在不信,抽他点血我给你做个检测。”
“不必了,我信。”
慕知音听闻景西这话真是要原地爆炸,刚才也不知道谁一个劲儿的怀疑人家,现在又信了?早信不早没事儿了?
景西看着病床上的何昔,觉得慕知音的怀疑是很有道理的,何昔就是酒量再不济,喝到断片决也不是几杯香槟的事儿。
“你怎么想?”景西转而询问慕知音道。
“我觉得这里面一定另有蹊跷,等我查一查再跟你说吧。”
慕知音觉得这件事一定要好好查一下。
“行,有消息通知我。”
“好。”
慕知音看了一眼何昔,摇了摇头,离开了。
慕知音走后,景西再次坐到何昔床前,眉头微蹙,目不转睛地盯着何昔。
差不多到了凌晨三点,何昔醒了,醒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景西,强撑着要起来。
“别动,躺好。”
景西看何昔还很虚弱,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在床上休息,然后帮他把床升起来一些。
“景西……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请你相信我……”
何昔看见景西的时候,鼻子一酸,红了双眼。
“……”景西垂了垂眸,没说话。
“景西……”
何昔眉头紧蹙,眼泪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尽量不让眼泪落下,他深深地叹息,隐隐觉得这次他要失去景西了。
“这件事知音已经去查了……”景西看何昔这个委屈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跟他说道:“我们怀疑有人故意陷害,所以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先在家好好待着。”
景西说话间给何昔倒了杯水,递给他。
“好,好,我哪也不去,哪也不会去的……”何昔接过水一饮而尽,又听景西让自己在家待着,连连点头。
景西拿回何昔手中的水杯,又给他续了一杯。
“景西……那你……还怀疑我吗?”
“怀疑,在我看到事情真想之前,我会怀疑一切,这样可以使我不漏掉任何证据。”
其实景西在看到何昔眼底泪光,听到何昔喉中的哽咽的时候,就已经不怀疑了。可景西典型的属鸭子嘴硬,这么大的事,他是不愿轻易认错的,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他这种。
何昔听景西的话,心凉了半截,但好歹景西就在这,没有离开,何昔便也不计较其他的什么了。
何昔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没过多久就又睡着了。
景西帮他把床降下来,掖了掖被角,继续坐在床边看着何昔。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何昔,他也没给何昔机会去了解自己。但在经营他们两个的关系上,何昔确实比他要更努力一些。
仔细想想,何昔一直以来想要的都非常简单,那就是希望。谁能给他希望,他就会跟谁亲近,至于这个希望具体是什么,那大概就是爱吧。何昔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又做着掉脑袋的职业,却一直对这个世界留存着一份爱,这是很难得的事情。以前他将这份爱寄托在唐卓身上,现在他将这份爱寄托在景西身上。
他之所以害怕景西回离开他,也只是怕失去希望吧。
“昔,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很羡慕你,只要爱还在,你就真的什么都不怕。”
景西喃喃自语着,他曾经以为自己最想的就是逃离组织,过自由自在地生活,可他错了,他想要的,只不过是挥金如土又自由自在地生活。
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他正叹息着,慕知音来电话了。
“景西,我查到了。”
慕知音一宿没睡,从医院出来,就一直在查这件事,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证明何昔的清白,赶紧把这件事结束了,好进行下一个任务。
“去我家等我。”
景西看了看何昔,觉得他一时半会儿应该醒不了,就立刻去见慕知音了。
“怎么回事?”景西一进门就直奔主题问道。
“又是裘永昼,她勾结何昔的那个客户,一起演了这么一出戏。”
“目的呢?”
“那个大小姐怀孕了,想找个替罪羊,至于裘永昼嘛……”慕知音看着景西。
“快说……”景西此刻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的目的不是很明显,但我猜,她就是为了挑拨离间。”
景西瞬间明白了,自己和何昔这是被人摆了一道,他和何昔关系闹得越僵,对方就越高兴。
至于她为什么挑拨离间,很明显,就是嫉妒,也可以说,是因爱生恨。
“哦……那上次何昔救那个女的就是她们故意做的铺垫?”
“是也不是。”
“怎么说?”
“哼,裘永昼那个妒妇,但凡是跟何昔靠得近的人她都嫉妒,那个‘意外’自然是她一手导演的,只是没想到何昔把大小姐救了下来,于是裘永昼便想了后面这个招。”
“呵,三十六计用老子头上了,行……那我就让她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反间。”
景西在业务上从来没被人这么挑衅过,裘永昼这次是彻底激怒他了。
“你反间没问题,但我觉得你要跟昔哥说好。”慕知音提醒景西道。
“不说才真实,他哪会撒谎啊。”
“你不跟他说,他信以为真想不开怎么办?”
“这不还有你呢吗。”
景西说这话的时候,对着慕知音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上辈子是欠了你多少啊这是……”
慕知音懒得搭理景西,回去做准备了。
第39章
何昔再次醒来的时候没看到景西,他以为景西还是不愿跟自己相处,心情突然非常失落,只期盼着慕知音能赶紧把事情查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
裘永昼殷勤献得倒是快,听说何昔住院了,一大早就来了。
“昔昔啊,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哦……不是很重。”何昔敷衍地说道。
“脚都成这样了还不重呢?”裘永昼一副心疼死了的样子。
“没事儿……”
“你这怎么弄的呀……是……那个叫景西的弄的吗?”
裘永昼想方设法地给何昔心里增加对景西的负面感受,可何昔并不领情。
“没有,跟他没关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跟他走得很近吧,我跟你说啊,那SH跟咱们组织可不一样,那里面的人心都狠着呢,你还是少跟他们接触为妙。”
见何昔无动于衷,裘永昼连SH都一起骂了。
“真没关系,这事儿你甭管了。”
何昔只希望她能别再烦自己了。
“我是你搭档,我不管你谁管你啊,你指着那两个人管你?”
“他们两个挺好的,你别瞎说。”
“挺好的你受伤了都不说来看看你。”裘永昼撇了撇嘴,一脸的嫌弃。
何昔不想跟她争,索性闭目养神,却因为裘永昼的话受到了影响,心里一直想着景西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