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 Impossible(33)
“行……慕知音,我给你拿……老子现在去给你拿!”景西说完摔门走了。
“……”
慕知音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的“DEFEAT”把鼠标砸在桌子上,倒了两口气,随手抓了件外套,就追了上去。
“慕女士,您还有什么指示?”景西刚开出去五分钟就接到了慕知音的电话。
“景西,去警察局偷东西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没办法指证裘永昼,”慕知音开车跟在景西后面,“这种组织之间的事情你还不清楚吗,有证据又能怎样,还不是都抵不过老板们彼此的面子贵。”
“……”
景西无力反驳,思索片刻,对慕知音说:“去何昔家。”
“回来了……欸?知音也来了?”
两人进门的时候何昔正擦地呢,拿抹布蹲地上擦的,旁边放个桶,像极了《灰姑娘》里的辛德瑞拉。
“辛德魏昔,地板好擦吗?”慕知音进门的时候都愣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手动擦地。
“啊,还行,地板不都这样吗。”
慕知音讽刺何昔的时候他刚好在洗抹布,没听见慕知音叫自己“辛德魏昔”,以为她就是关心关心自己。
景西进门的时候也愣了,他以为何昔有啥想不开的事儿擦地思过呢。
景西忍俊不禁,一边把何昔拉起来,接过何昔手里的抹布往桶里一扔,拍着何昔身上的尘土,一边说:“昔昔啊,以后这个地咱们就不亲自擦了,让机器人擦吧昂。”
说完,笑得更厉害了。
何昔突然有点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应该是丢人了,此时特别想扒个地缝钻进去。
“没事儿,昔昔,你歇会儿,擦半天也怪累的。”
景西推着何昔坐到沙发上,然后自己系上围裙,去做饭了。
“知音,你怎么突然来了?”何昔觉得自己刚才特别尴尬,想找个话题掩盖过去。
“啊,追狗追到这儿的。”慕知音云淡风轻,一边划着手机,一边说道。
“追……追什么……狗?”何昔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哪跟哪啊。
“昔哥。”慕知音突然严肃了起来,看着何昔。
“咋了?”何昔看她这个样子,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裘永昼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要当心。”
“永昼?啊……她这个人虽然办事不如你利索,但是没什么坏心眼,她能有什么问题啊……再说了,她和唐卓还是特别好的朋友。”
何昔对慕知音这话感到奇怪,这话转的夜太突然了,再说,她啥时候关心起自己搭档了?
慕知音看了一眼何昔,眼神里带了些许怜悯。
但反过来想,慕知音又觉得何昔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他还好意思说裘永昼跟唐卓是朋友,还特别好的那种,唐卓都骗了他多久了,咋不长记性呢。
慕知音让何昔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喝着茶摇头。
“我去看看饭做得怎么样了。”慕知音说完就钻进了厨房。
确认何昔没跟过来,慕知音悄咪咪地跟景西说道:“你媳妇可是够傻的了,你以后可得看紧点,别再让他给别人数钱了。”
说完随手拿起旁边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欸?!你是不是刚才提醒他他没领情啊?”景西一边炒菜一边跟慕知音闲聊,说话间还幸灾乐祸地看了慕知音一眼。
“反正这个裘永昼不简单,你多提防着点,”慕知音提醒着景西,然后往操作台上一座,继续说:“还有那个陶佩也下落不明,小心他‘衣锦还乡’打击报复。”
“行行行,我知道了……来,走菜。”
说话间景西的油焖大虾已经做好,装好盘往慕知音那边一推,自己继续做下一道菜。
慕知音端着油焖大虾出来的时候,何昔一下就闻到了香味,赶紧凑到餐桌旁,垂涎欲滴地看着这盘虾。
“昔哥,特工生存法则之表情管理。”
慕知音看何昔这个样子觉得实在是有失风度,提醒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表情。
“这在自己家,还表情管理,你也太谨慎了。”何昔不以为然,他总觉得慕知音和景西过度谨慎,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慕知音真是服了何昔这个心大的样子。
在自己家就安全了吗?
她想到何昔之前那个房子,她在他家安了一套监听,他枕边人也在跟他演戏,他搭档也不坦诚,可谓是四面楚歌,再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免心生敬意。慕知音真不知道景西对何昔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瞒个密不透风,这究竟是好是坏。
“来,开饭!”
思索间最后一道菜也上齐了,慕知音和景西各怀心事地吃起来,只有何昔狼吞虎咽,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
接下来的一个月,何昔和景西就这么愉快的共处一室,有时会一起打游戏,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酒吧蹦蹦迪。
景西灯红酒绿惯了,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可算是带着何昔把海城几乎玩了个遍。
第33章
直到这天,何昔跟景西说他想去游乐场,景西犹豫了。
之前慕知音跟景西汇报何昔的情况的时候就说何昔是在游乐场被人贩子拐跑的,他这个时候跟景西说要去游乐场,只怕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情。
“昔,你……怎么突然想去游乐场了?”
景西小心翼翼地问着何昔,生怕勾起何昔什么不好的回忆,引得他伤心,连带着自己心疼。
“我很久都没去过了,想去一次。”何昔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悲伤的痕迹,只是像日常聊天那样平静。
“哦……那我们就明天去吧。”景西在何昔脸上看不出什么反常,决定还是顺着他来。
“好。”
何昔回答的时候脸上是幸福的微笑,景西没有深究他这究竟是为什么,只是觉得这跟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对了景西,叫上知音一起去吧,她好像也没去过游乐场吧……”
“嗯,行。”
“那没什么事儿就早点睡吧,晚安。”
何昔困得睁不开眼了,起身去卧室睡觉,临关门的时候跟景西嘱咐了这么一句。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来到城郊一个刚建成不久的游乐场。
在慕知音的强烈要求下,三人去玩了水世界。
慕知音撒丫子奔向那些大型装置的样子跟平日里完全不同,此刻她是真实的快乐,像一只放归山林的小鸟。
而她却没注意到,她姣好的身材,吸引了不少雄性的目光。
景西和何昔跟在慕知音后面,也非常开心,两人各自只穿了一条泳裤,肩并肩走着吸引了所有雌性和gay的目光。
“我们去玩那个吧!”
慕知音从前面跑回来,拉起景西的手就往“大喇叭”那边去,景西被拉走的瞬间也没忘了拉上身边的何昔。
慕知音真的特别热衷于玩这些大型装置,同一个装置,来来回回地玩了三个小时,依然不知疲倦,如果不是景西和何昔对这装置审美疲劳,慕知音恐怕要玩到闭园。
正直午后,三人玩得也有些累了,躺在“造浪沙滩”旁的沙滩椅上,享受着郊外的微风。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游乐园跟妈妈分开的。”
何昔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景西的心就骤然悬了起来,他最担心的终于还是来了。
“嗯。”慕知音喝着椰汁回应了一声。
景西时刻观察着何昔的表情,等着他的后话。
何昔想起了那天他走丢的场景。
1998年10月20日,海城游乐场。
“小昔昔,今天玩得开不开心呀。”一个面容姣好女子问怀里的小男孩。
“开——心——”年幼的何昔用小奶音回答。
“妈妈,我想要那个。”
母子二人路过一个非常漂亮的橱窗,里面是游乐场纪念品,个个精美闪耀,很容易吸引小孩子目光。
“好,妈妈给你买,你在这等会儿妈妈。”女子把男孩放在地上,蹲下来和蔼地说道。
如果她知道这是她见她儿子最后一面,她再累也不会把孩子放在这。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容易在舒适的环境里放松警惕。
“小朋友,姐姐那边有好多棒棒糖,你想不想吃啊。”一个陌生的女子来到何昔面前,亲切地对他说。
何昔稍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等女子从商店里出来,何昔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