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 Impossible(18)
“佩哥教训的是,下次我一定注意。”
景西此时没心情跟陶佩打太极,自打他在包间见到慕知音的时候,他就知道慕知音为什么跟他们说“没计划”了。现在,他只想赶紧下班去找慕知音问清楚。
“唉,行了,喝了那么多酒,赶紧回去歇着吧,今天先这样,明天可得机灵点。”陶佩娇嗔道。
“是是是……那我先走了佩哥。”景西跟陶佩打了招呼就回了休息室,进门的时候何昔不在,他决定等何昔回来一起去找慕知音。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何昔推门进来。
“诶?景西,这么早就下了?”何昔以为景西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也得陪个两三轮的,没想到会比自己先回来。
“你下班了吗?”景西神色有些焦虑。
“下了啊……怎……”
“赶紧收拾东西走,出事儿了。”
景西拿着自己的东西起身,又拿起何昔的包,把梳妆台上的东西胡乱的装进去,拉起何昔就往外走。
“出什么事儿了?”何昔一脸懵的看着景西,任由景西拉着自己。
“出去再说。”
景西定位到慕知音在海边,二人打了辆车就往那边赶。
见到慕知音的时候慕知音正坐在礁石上吹着风。
景西愤怒地走过去,一把把慕知音拉起来。
“你疯了!!!你要干什么?!”景西用尽全身力气吼慕知音。
慕知音这是第一次见景西这么失控的样子,想来也是酒劲儿上来了。
“我没疯!这个计划我准备了四个月,□□,潜伏到陈康的合作公司,想方设法地跟他扯上点关系,今天这个合同是个绝佳的靠近他的机会。这事儿要是成了,以后一到两年之内就一直是我跟他公司对接,这样我们就会有更多靠近他的机会。”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都不用跟我们商量吗?!!”景西气还没消,继续吼道。
“跟你们商量有用吗?!啊?你们会同意吗?!”慕知音用力甩开景西的手,越过他,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景西命令着,一把把慕知音又拉了回来。
“你明知道我们不会同意你还做,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万一哪天打起来,我们还得分心去保护你!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景西恨不得一巴掌打醒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景西!我二十岁了!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孩子了!从一开始你就把我当孩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我跟你一样,我也是特工!我怎么就不能打进敌人内部,我怎么就只能在家敲敲键盘?!”
“我看你需要清醒清醒!”景西怒火中烧,想都没想,反手就把慕知音甩海里了。
“诶!!!景西你干嘛!这才三月,她一个女孩子,冻坏了怎么办?!”何昔眼看景西把慕知音扔海里,没拦住,脱了鞋和外套就要下去救人。
“我来!”景西看何昔要下水,把他往后一拉,自己脱了外套,一个猛子扎进海里。
何昔转身去往海滩上,等着景西二人上来。
慕知音上来的时候,冻的嘴唇都紫了,整个人瑟瑟发抖,说不出话,何昔赶紧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同时,景西从沙滩上捡起自己的外套,抖去上面的沙子,给何昔披上。
何昔此时懒得理景西,扶着慕知音就往路边刚才他们来坐的车那边走,景西拎起自己的鞋,跟了上去。
三个人一起回到景西家,何昔帮慕知音放好水,让景西找了一个卫衣给她放在毛巾架上,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赶紧进去洗个热水澡。
“你把衣服直接扔洗衣机里洗了吧,一会儿再烘一下就能穿了。”
临关门的时候,何昔嘱咐慕知音道,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而后何昔和景西两人在客厅等慕知音出来。何昔没好气的把一条浴巾扔给景西,坐下来生闷气。
“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她的。”
第19章
“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她的。”
景西一边擦拭着自己已经干的差不多的头发,一边酸溜溜的对何昔说道。
“人家一个小姑娘,又是你搭档,陪着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把人往海里推啊。”
何昔觉得无论是从感情上讲,还是从道义上讲,景西这次都太过分了。
何昔心里虽然怨他,但还是偏向景西这边的,他也觉得慕知音这事儿办的确实不妥,说话间又给景西递了一杯姜茶。
“哼,我过分?她就不过分,她不是要自己往火坑里跳吗,那我就帮她灭了这把火。”
景西此时酒虽然醒了,但想想慕知音今天的作为,还是很生气。
“那你就不能好好跟人家说……多少酒啊喝成这样。”
“不多,也就一瓶白的。”景西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喝酒的不是自己。
“一瓶还不多?!你这没酒精中毒住院了都是谢天谢地!”何昔觉得自己真是跟景西生不起这个气。也难怪这俩人做搭档,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
“嗨,中不了毒,喝之前知音偷偷给我手里塞药了。”
“你看看,人家怕你喝多了不行还给你药,你就这么对人家?”何昔闻言彻底站在慕知音那边,心里骂景西着实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是冲动了,行了吧……但她刚才那个样子也真的差点气死我,放你你不气啊?”
“切……看你这样没谈过恋爱吧,活该你没对象。”
“……组织有规定,不让谈恋爱。”
景西头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灯随意的说道,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接下来该怎么办,箭已经在弦上了,如果不能撤,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可是慕知音只是脑子特别好使,打架的事儿就多少有点不灵。那个姓陈的是个gay倒无所谓,顶多就是多喝两杯酒,可万一他哪天心血来潮,带个好女色的男人一起,那慕知音就危险了。万一什么时候再来个枪战什么的,她能不能活过今年都是个问题。
景西感觉自己脑子快炸了,这个慕知音突然搞这么一出,完全打乱了他自己的节奏,再加上他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实在没法集中注意力去想办法。
“诶,你那边今天怎么样啊”景西决定先不去想这件事,询问起何昔今天的状况。
“没什么事儿,我平时经常出任务,不在会所,没业绩也没熟客,来找我的大多数都是图新鲜来玩的富婆,也不会怎么为难我……”何昔淡淡的说道:“倒是你那边,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喝那么多酒?”
“也没什么事儿,抢慕知音酒了,说是要罚酒,我就直接干了一瓶。”
“你可真够愣的,你要把把都这样,再有解酒药,也撑不了三轮。”
何昔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在会所待了这么多年,别人都是能少喝就不多喝,能不喝就不少喝,景西这可到好,把自己当酒桶了。
“没事儿,我活了三十多年,至今还不知道上限在哪呢。”
景西安慰何昔,同时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炫耀。
“有一次执行任务,在酒吧遇到一个黑道的,看他不顺眼,非要拼酒,别的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对面有十个人,都倒了,最后酒吧的库存都被他们喝没了。”
慕知音洗完澡出来,脸上的血色恢复了许多,酒也醒了,刚好听见他们在说酒量,便参与了讨论。
慕知音路过景西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去洗澡。景西点点头起身进了浴室。
何昔把茶几上另一杯姜茶往慕知音那边推了推,继续问道:“那你呢?”
“我?嗯……18岁那年景西说成年了,要测测酒量,然后我俩就买了两箱白的,最后全喝了,但我俩谁都没醉。”
慕知音回忆着自己成年礼那天,也是在这,跟景西一边聊天一边喝酒的场景,恍如昨日。
“你呢?”慕知音捧着姜茶看向何昔。
“我……不太行,也就二两吧。”何昔说到这有点惭愧,自己第二职业是个陪酒的,酒量却不行,看来天生也不是吃这碗饭的。
“嗯?那你这次的任务……没问题吗?”慕知音闻言有些担心他的酒量会影响他完成任务。
“没事儿,我活不多,喝的都是些小酒,大多数时间我唱唱歌也能搪塞过去……话说回来,你去潜伏的事儿怎么都没跟我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