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 Impossible(17)
应付完妈咪这边还要去陶佩那边报道。
这个叫陶佩的人是会所里业绩最好的,也就是因为业绩好,连妈咪也对他很客气,其他人更是不好惹他,其为人嚣张跋扈得很。
尤其,他还总是找何昔的麻烦,这让景西很不爽。
“你……就是小鱼?”小鱼是妈咪刚给景西起的艺名,景西觉得这个名字怎么听都特别的土。
“是……”景西装作一副唯眼前这人马首是瞻的样子,有些滑稽。这个样子要是让何昔看见了,恐怕都得笑得直不起腰。
“嗯……长的挺帅啊你。”陶佩看着他,眼底起了些涟漪。
以景西的经验,这人怕不是喜欢他。
你就喜欢我吧,你越喜欢我,我就越容易给何昔报仇。老子早晚有一天替他废了你。
景西在心底嘲讽了一番,但在那之前,他想先给这人点颜色看看,过过瘾。
“没有你帅。”景西假模假式的奉承着。
“呦,嘴挺甜嘛,行,跟着我有肉吃。”陶佩说完话就走了,临走还揉了一把景西的翘臀。
景西对这种事儿早有心理准备,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谁被谁吃了豆腐,都很正常。
景西回到自己休息室,拨通了慕知音的电话。
“找几个小混混,帮我收拾个人。”景西语气里不容反驳。
“陶佩?”
慕知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收拾那个人是陶佩。在前期调查的时候,她查到了许多这个叫陶佩的人明里暗里给何昔使绊子的事儿,在景西去若琳之前,就把这些东西写成报告给了景西。
“是,越快越好。”景西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收拾陶佩这种小角色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你想好了吗?我可……”
“这有什么可想不好的,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得让他知道知道。”景西不明白慕知音犹豫个什么劲儿。
“我可提醒你,整个若琳都知道何昔和陶佩有过节,你今天收拾他,明天他就要找到何昔门上,你真想好了吗?”慕知音面不改色。
她知道,关心则乱是景西一直以来就有的缺点,她曾提醒过景西无数次,这个毛病致命,得改,可景西至今都没改过来。
“让他找……我自有分寸。”景西似乎早已谋划好了一切,放下电话,嘴角满是得意的笑意。
“咚咚咚”
“请进。”
因为景西是新来的,所以用的是公共休息室,妈咪直说他和另一个人共用一个休息室,一开始他只觉得有点麻烦,还得应付这个陌生人。
“来了。”
何昔随口打了声招呼就去做发型了。
“怎么是你啊?!”
景西见来者是何昔,又惊又喜。
“呵,整个若琳,就我跟陶佩不对付,这谁都知道。他们不敢惹陶佩,就没人敢跟我一屋,”何昔说到这顿了一下,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身后沙发上的景西,继续说道:“你被安排在这,八成就是欺负新人。”
景西听了何昔的话,觉得此事越来越有意思了。表面是敌的背后是友,表面是友的背后是敌,是敌是友,还真只有自己说了才算。
“小鱼,你……”陶佩果真跋扈惯了,进别人休息室门都不敲,“呦,你跟我们洲哥一屋啊。”
陶佩进门之前还只是找景西去陪酒,一进门却不成想冤家路窄,便条件反射地嘲讽了起来。
景西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表面却不好发作,还得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若有所思地摸着手表扣。
“佩哥。”
何昔忍了陶佩的嘲讽,放下手中的事,恭恭敬敬地点头问好。
“哎呦,昔哥客气了,我们昔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在下好生佩服,哪敢位居您上啊……”
陶佩也是许久没见到何昔,还以为他已经退出若琳了,此番见到,自是要把之前没嘲讽的话都嘲讽了。
景西看不下去了,起身打断了陶佩的话:“那个……佩哥,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哦,你跟我去陪酒,”说着朝景西走去,低声说:“今天这位可是个大客户,你得好生伺候着,伺候好了,将来可是有你好日子过呢。”
说完,用手指勾了一下景西的下巴,笑着走了。
景西跟着陶佩出去,路过何昔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
“陈老板,您可有日子没来了。”陶佩一进包房就搔首弄姿地坐在陈老板旁边,手里不安分的挑逗着这个中年男子。
景西跟着进来,向客人鞠了一躬,坐在这个“陈老板”另一边。
“诶?佩佩这是谁啊?”陈老板看着身边的景西,问陶佩。
“啊,陈老板,他是小鱼,新来的,怎么样,成色不错吧。”陶佩笑嘻嘻地回答。
成色?
景西听到这个词之后就知道这帮有钱人根本没把陪酒的当人,但转念一想,沈航也没把特工当人,便也能理解了。
只是景西想到,何昔从小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长大,真是太不容易了,越想越心疼。
“嗯……是不错,不过,跟你比还差了点。”陈老板摸着陶佩的脸,语气里充满宠溺。
陶佩被陈老板这么一夸,咯咯地笑起来。
“诶?那个你……”陈老板指着景西一副话在嘴边说不出来的样子。
“小鱼。”
“啊……小鱼,我今天有个朋友,你可得给我照顾好了。”
“是是是,一定照顾好。”景西继续装作低眉顺眼的姿态。
“陈总,真是抱歉,路上有点堵。”
说话间进来一个女人,身材娇小线条却很好。
“来来来,小周,快进来坐。”陈老板热情地招呼道。
景西顺着陈老板的目光看过去,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
第18章
这个女人正是慕知音。
慕知音并没有理会景西的惊讶,在景西和陈老板中间,面朝陈老板坐下。
“陈老板,今天是我不对,我先自罚一杯。”说话间酒已经倒好了。
慕知音酒杯刚到嘴边,就被景西抢过去,一饮而尽。
慕知音看了一眼景西,佯装着诧异,对陈老板说:“这是谁啊。”说完继续看向景西,一副“老娘用你多管闲事?”的样子。
“啊,说是新来的,可能不懂规矩吧……这算我失察,咱俩就算扯平了,好不好?”陈老板说话间瞥了景西一眼,面露愠色。
“诶,那不一样,他抢我酒是他的错,怎么能是陈老板的错呢,我这杯该罚还是要罚的。”说话间又倒了一杯,喝之前瞪了景西一眼,而后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好好,小周啊,没想到你这瘦瘦小小的……酒量不错啊。”
“哪有哪有,我这酒量在陈总面前真是班门弄斧了。”
“哈哈哈,行今天既然来了,那就玩的尽兴啊……呃……那个……”陈老板又一次指着景西。
“陈老板,我叫小鱼。”景西再次自报家门。
“啊,对,小鱼……嗯……你刚才……”
“哎呦,陈老板,这人要说也算是我给您推荐的,这个规矩我先前没跟他讲清楚我也有责任,我先罚一杯。”陶佩打断陈老板的话,倒酒喝下,而后接着说道:“小鱼!以后客人没让你喝酒的时候你就不要自作主张,赶紧给陈老板和周小姐赔罪!”
景西看陶佩的神情是在示意自己以酒谢罪,轻微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仰头灌了下去。
“呵呵,这个小伙子还真是好酒量。”陈老板看见这个架势也吓了一跳。
“哎呦瞧您说的,做我们这行的酒量多少都是有点的嘛……呃,陈老板,说起来您的酒量也不差呀。”陶佩在中间打圆场,心里直打鼓,心说这个新来的可别再做错什么了。
之后的时间里还算风平浪静,慕知音时不时的跟陈老板商业互吹一下,再谈谈合作,景西就在一旁倒酒,陶佩也观察着客人的脸色,伺机打打圆场,才总算是把这两个多小时熬过去了。
送走了陈老板和“周小姐”,陶佩把景西叫到自己休息室里。
“刚才你真是要吓死我,客人就是上帝,上帝让你干嘛你干嘛,没让你动你就别动嘛,再说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今晚是就只有陈老板,那明晚要是有三四个局,你每个局都这么喝,命还要不要了……哎呦,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陶佩责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