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要当顶流(32)
想了想,他对工作人员说,“我家人已经在路上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两个工作人员应该也还有工作在身,但又不好丢他一个人在这,脸上颇为犹豫。
“没事的,他们很快就到了,谢谢两位了。”舒朗笑得一脸放松,好像他根本就没什么事。
“那好,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及时跟我们节目组联系。”最后两个人再三叮嘱离开了。
还算比较负责任的节目组,何必给人家造成负担,留个好印象,也许以后能再合作呢。舒朗的心里理智许多。
随医生安排,给他接骨包扎。
下午时分,舒朗的右腿已经被纱布层层包住,用一个奇异的姿势吊着了,他双手垫着后脑勺,盯着天花板放空。
这下也不用想工作了,好好在医院呆着就是了。
“咕噜咕噜……”肚子没出息地一阵叫,他想起来早上到现在他还只吃了个三明治。他揉揉肚子,心想,可能接下来一个月他都只能靠外卖为生了。但愿外卖员能好心地帮他把饭送到病房来,不然医院的人将要天天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八,长相帅气的独腿鸡,蹦来蹦去拿外卖的样子。
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如果能有一本书就好了,最好再来点水果。不对最近都不用拍戏,他可以好好吃点饭了,碳水化合物的味道是多么迷人,想着舒朗心里蠢蠢欲动起来,在枕头下摸索半天,拿出了手机。
一打开,竟有七八个未接电话,点开一看,一水的“流氓酒鬼”。
这个备注就是那次,边清乾醉酒又断片失忆后舒朗改的。
怎么会这么多电话,他正准备打过去。一抬眼,被眼前站着的一个怒气冲冲面色铁青的高大男人吓了一跳。
“哎妈呀!”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定了定神,舒朗长出一口气,“你要吓死我啊。”来人正是边清乾,还不热的天气里,他的额角带着些细密的汗珠,在下午穿进屋内的阳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烁着光。
“怎么也不说一声?电话也不接。”边清乾看了看他的腿,压了压怒气,但语气听上去仍是十分僵硬。
“早晚会跟公司说的。”舒朗不以为意地回答。
听完这句,边清乾好像脸色更难看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边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我啊。”他还笑着挑衅。
“你平常信息不是发的挺勤,怎么这个时候又一声不吭了呢?”
舒朗听着这高八度的声音,心里郁闷,怎么我受伤了还要听他在这发脾气。就也敛了笑意不再说话。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边清乾缓和了语气,有点不自然地问道,“手续都办好了吗?”
“嗯。”舒朗懒得理他。
“饿吗?”边清乾好像知道他的心意似的。
听了这句,舒朗瞬间把刚才的不开心抛到脑后了,“饿死了。”他一脸可怜巴巴看着边清乾。这个表情在边清乾这很好用,他几年前就发现了。
果然,边清乾一扫脸上的怒意,有些无奈地说,“想吃什么?我去买。”
☆、第 27 章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闲啊边总?”舒朗大口咬着根香蕉,非常欠揍地问旁边坐着无所事事看闲书的边清乾。
“有你闲吗?”边清乾头都不抬,一语击杀。舒朗发现,论口头功夫他已经渐渐赢不过边清乾了。
舒朗白他一眼,继续吃水果。
自从转到VIP病房,如果抛开他残着的腿,两个人跟休假差不多了。
每天边清乾按时到医院,偶尔电话电脑处理一些公司事务和文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跟舒朗打嘴官司和看书上了。
窗外的枝叶在医院的绿地里蓬勃着,阳光穿过杂乱的枝杈,洒到房间里面。消毒水的气味并不弄,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水果的香气。
舒朗微眯着眼,往床边安静的男人处看去,只见边清乾略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上的书,宽松的蓝色绸料衬衫微微反着光,看上去好一副静谧傍晚图。他不禁拿出手机,对准那人,“咔嚓”一声,留下了这个画面。
“做什么?”边清乾听到动静,微微转头。
“没事。饿了。”
“……”边清乾无语,这半个月来舒朗一天重复的频率最高的话就是“饿了”。
“这才五点多……你确定要吃晚饭?”
见舒朗不答,仍是眨着大眼看他,边清乾只好拿出手机,准备点外卖。
“外卖都吃腻了……”舒朗很泄气地往床上一躺,嘴上嘟囔着。
边清乾刷外卖的手顿了顿,一挑眉,“那你想吃什么?”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舒朗的忍耐度在这半个月里有了一个新的飞跃。
每天听他毫无逻辑的垃圾话不说,还要伺候衣食住行,充当人肉拐杖。这会儿又闹出新花样呢。
“外卖的汤要不就是咸咸辣辣各种料的重口味,要不就是偷工减料的清汤水。”
“你想喝汤?”
舒朗一脸期待,点头,“嗯!排骨汤!喝了才能补骨头。”
边清乾合上书斜睨他一眼,“外卖这么难吃,你还每天吃四顿,还吃这么干净。”舒朗不禁想起最近他每天说得“以形补形”的鬼话,排骨可没少吃。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吃排骨好说,排骨汤可能还要找一找。”尤其是炖的醇厚的排骨汤,边清乾思索着,仿佛是在想哪家饭店比较合适。
“你会做吗?”舒朗一脸期待。起先没有转病房的时候,看到旁边床的病人都是家人送饭的,舒朗心里隐隐有些羡慕,竟然很想体验一下,毕竟是他人生第一次住院。
边清乾可谓一脸黑线,眉头抽搐着,舒朗见状不太对,赶紧说,“随便问问,哈哈哈……”边清乾已经帮了他太多,虽然他面上总也没把他当老板,总是随心所欲或者故意提要求,但是他还真的挺怕万一边清乾甩手不管了可怎么办。
舒朗有些心虚,手又往床头的香蕉袋子摸索。
“我试试吧。”几个字非常艰难地从边清乾牙缝里挤了出来,舒朗看不懂他是太为难还是太不情愿,惊讶地看着他。
边清乾倒是利索,走到床边,把书往他床上一扔,“你等着吧。”
他住的地方离医院并不远,应该也不算太麻烦他吧,舒朗自我安慰着。又想,可能这段时间他跑来跑去都快习惯了。
边清乾一出门,病房就变得空荡荡的。舒朗一下子变得百无聊赖起来。
池珩好一段没有联系他了,跟以前一周至少见一面相比实在反常。舒朗摸了摸手机又放下,万一给他发信息了,池珩要见面怎么办,那不是全露馅儿了。说不定池珩以为他又跟组了呢,毕竟这么久没有回家了。
窗外叶随风动,舒朗转头看看紧闭的医院门,鬼鬼祟祟地坐起来,轻轻地把腿放下,踩着拖鞋站起来,试着让右腿受力。竟然没有特别疼的感觉,而且微微能使上力气。应该是快好了!舒朗心里大喜。
他尝试着往窗边走,除了有点一瘸一拐之外,没什么大的问题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恢复了。
他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感谢他的腿伤让他能住一楼,边清乾就没这么开心了,毕竟是一个高层爱好者,动不动就要住到二三十喽俯瞰街道的人。
傍晚的太阳渐渐沉了下去,舒朗坐在刚刚边清乾坐的位置上,脑中浮现出他每天坐在这边看书和电脑处理工作的情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这么习惯和他共处一室了。
他们好像一直在共处一室,从认识的时候在英国,现在也是这样,还有那次……
突然回忆到这一段,舒朗一阵脸红心跳,随即慌忙离开窗口又一瘸一拐地在床上躺好。他的心跳仍是毫无规律地跳动着,舒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从不曾发现的关于自己的秘密。
他有点怔怔的,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脑袋里流淌着几年来的各个画面,他的呼吸也不甚平稳,内心某处鸣叫着危险。
直到边清乾进门,他依然保持着这样出神的状态。
“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见他脸色不对,边清乾赶紧走上前,表情很是紧张。
舒朗回过神转头看他,又想到自己刚刚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不由得脸越发红起来。
“不会是发烧吧?”说着边清乾手覆上了舒朗的额头,舒朗轻轻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心带着温热,还有一点点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