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要当顶流(21)

作者:松弛白衬衫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成长 关键字:主角:舒朗,边清乾 ┃ 配角:宁南锦,郑寻 ┃ 其它:池珩,梅眉 娱乐圈大佬与小鲜肉顶流的进击路 娱乐圈经济公司大佬与小鲜肉顶流的进击之路。年下养成系。傲娇富有攻vs细腻爱财受。当受无意中得知自己背着债务的时候,从一个名列前茅的高中生变成了一个一心赚钱的财迷。一脚踏进富二代攻的娱乐公司,开启敛财攀爬顶流的进击之路。顺风顺水的甩手掌柜攻却发现自己的家庭构成并不简单,富二代的安逸财产朝不保夕。点击展开

眼前的男人仍然怯怯的,依然一言不发地沉默着,薄薄的单眼皮不时覆上明亮的眼,在眨眼间传递着无声的万语千言。

“学长,挡路了。”郑寻再三迟疑,看着边清乾后面想出来的人,憋出了几个字。

“像毕业那年一样挡了你的路吗?”边清乾眼睛微微发红,每个字都说得低沉用力。

郑寻错愕地看着他,随即紧紧咬住了下唇,继续沉默。边清乾轻哼一声,直到现在还是用一样的演技,即使表演得再炉火纯青,旧壶装旧酒也只能算是毫无长进。

边清乾轻蔑地看他一眼,将脸扭向别处。郑寻却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往门外拉,边清乾全身都僵硬了,只随他拽着。

郑寻直把他拉到休息室旁安全通道里,门轻轻掩上。边清乾没料想到他会有这么主动的举动,一时呆呆地看着他。

郑寻微微抬头,定定地看着他,“我说我要做编剧,我做到了。”说完放开边清乾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边清乾一个人在黝黑的楼道里发愣。

什么意思,郑寻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做编剧我就做导演。”往日的话又浮现眼前。

背弃他们感情的人明明是他,还有什么资格要他履行两个人在一起时许下的诺言。

一股怒气升腾而起,边清乾甚至想找郑寻质问一番,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可是人早已走远了,时过境迁,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失魂落魄地走回会场,往出口方向挪动。

“边总。”一声礼貌的轻喊帮他回了回魂,他一转头看到向自己走来的宁南锦。“你看到郑编剧了吗?”

“谁?”边清乾一时反应不过来。

“郑寻编剧是一个对对剧本特别用心的人,他从大学的时候就励志做编剧了,那时候的梦想是跟做导演的朋友一起创造中国最顶尖的作品。”宁南锦笑容满面地分享着他这位“合作者”的优秀品质,“哦,扯远了,最近跟他接触比较多。你看到他了吗?”

边清乾在心里回答说,看到了,刚走。但是他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导演朋友”,谁?

他没看到身后的宁南锦意味不明的眼神,只一个人风似的躲回车里。

舒朗回到家里的时候,只有池珩和池大年两个人在,他先去跟池大年打了招呼。每日在家休养的池大年不胖反瘦,眼窝深陷,好似连夜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池珩在厨房忙忙碌碌,抽油烟机呼呼作响,仍有一阵浓郁的鸡汤香味不安分地飘了出来。

房间里比起以前他和池珩两人独自在家的时候多了几分杂乱,沙发靠背上扔着两件衣服,桌子上零落着几本书。舒朗反而更爱这种真实地的生活气息。

舒朗洗了手就钻进厨房,也不帮忙,反而在炒好的菜盘里,东拈一块肉,西尝一口菜,不亦乐乎。

“是阿姨太忙吗?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学校?”舒朗嘬着手上的油,迟疑地问池珩。

池珩手里的锅铲一刻不停,和铁锅碰撞发出独有的家常声音。“快毕业了嘛,学校也没有这么多事。接下俩准备论文和实习就行了。”

“现在是考研复习正紧张的阶段吧?”

“学校给了个保研资格,我没要。”

舒朗笑,“这么自信啊,你准备往哪考呢?”头回听说有人云大的保研资格都不要的,想来池珩心里一定有大目标。

池珩的手顿了顿,舒朗看着他精瘦却结实的背影,等待他的答案。

“我不准备考研了。”他悠悠一句。随后一声若有似无地叹气,铁锅又叮当作响起来。

舒朗眉蹙成一团,一把拽过背着身的池珩。“为什么?”

“滚蛋,别打扰我做饭。”池珩不满地整了整被舒朗拽歪的圆领卫衣。

“你他妈跟我说说,一个汉语言的本科生能干什么?”

“留学回来了不起了不是?”池珩漫不经心地跟舒朗贫着嘴,避重就轻,根本不接招。

“去叫爸吃饭。””去啊!”

舒朗被他三推两赶推出了厨房,或许现实比他想的更糟糕一些。

饭桌上两个人你贫我逗地,池大年被两个孩子逗得频频大笑。“朗朗回来了好啊,家里一下就热闹了。”他苍白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红润的光泽。

“石头剪刀布,谁输谁洗碗。”池珩笑嘻嘻看着他,舒朗跟他玩石头剪刀布赢的概率比边清乾喜欢女人还低,这是从小到大的魔咒。

舒朗干脆假大度,“池大厨都做饭了,哪有让做饭的人洗碗的道理。“说着就要站起来。

“珩珩啊,朗朗刚刚回来,让他歇一天吧。”池大年笑着制止舒朗起身。

“没天理啊,没人权啊。”池珩哀嚎着收碗冲进厨房,不一会儿,厨房就响起了水流碰撞的声音。

“朗朗你推我去院子里转转吧,你也消消食。”池大年转头对池珩说。

“好嘞叔叔。”舒朗起身去卧室拿了件自己的中长款羽绒服,把轮椅上的池大年厚厚地裹了一层。当他俯身将羽绒服揶到池大年身后时,两个人都略略有些不自在,池家无比传统的家庭教育,池大年和池珩舒朗,除了他俩小时候就再没什么亲昵的肢体接触了。

中午的阳光很好,明亮的光线穿过云层,给沐浴着它的人带来丝丝并不温暖的安慰。舒朗推着池大年,在小院西南角的腊梅枝旁停下。

“朗朗啊,我听说你是把下学期的课都压缩到这学期上了。”

“嗯。”舒朗顺从地应答着,心里却不知道池大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很辛苦吧。”他对舒朗说着这句话,却仰着头,一直盯着枝上待放的红色花苞。

“珩珩平日的课业压力我们都是能感受到的,你肯定也不轻松,再把一年的课程压缩到一学期,这半年没少吃苦吧。”

舒朗在英国的几年过得都并不轻松,每个人都跟他说要照顾好自己,他也觉得没什么好矫情的,已经过得很不错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听了池大年这段体恤入微的话,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阵发酸。

他吸了下鼻子,调整声音说道,“没有,其实也没比高考辛苦多少。”说完又冲池大年笑了笑。

但是池大年却没有半分笑意,他有些疲惫的脸上满是镇定、持重。他看了舒朗一眼,又透过院子的高墙望向远方。“你和你爸的性格很像,有主意,能吃苦,爽朗随和,看着不在乎,其实心思很细啊。”

池大年几乎没有在舒朗面前提过舒阔,怕戳中小男孩儿的脆弱处,池家人十几年都小心翼翼护他长大。这样正面地聊起他爸爸,还是第一次,更别说像这样带着评价的。

舒朗听得认真,他总觉得他马上会知道些不一样的东西。

“没有人会想到,那样一个人最后会选择用这么刚烈的方式结束他的命。”池大年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一个字一个字犹如炸弹一般在舒朗脑中炸开了。

是的,他想起来了,他又想起来了,他爸是自杀的。

一瞬间,舒朗的视线一片模糊,腊梅点点,罩上一层朦胧。

“他这么做当时也是为了保护你和你妈。他陷入的生意链,赔了后可能你们家几代都付不起代价。他强行终止的后果我还勉强可以为他担着。”池大年的唇微微发颤,又记起三十多岁意气风发的舒阔在短短几个月里经历的大起大落,最后只说“对不起你们,也拜托你了。”那天他们一醉方休酩酊大醉时,池大年还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直到传来舒阔跳楼的消息。

池珩努力地回忆着,想要还原记忆中模糊的碎片。他的脑海里没有鲜血,没有舒阔最后的模样。当时的他和池珩被送到池珩老家,跟他奶奶待了两个月。回来时,妈妈只告诉他,爸爸出事了。他哀嚎几个月,妈妈只和她一起痛哭,说着“舒朗是男子汉。”给他擦泪。

舒朗的泪倏忽落下,滴在紧贴着他的轮椅后背把手上,又溅开。

对他来说,他的爸爸是突然人间蒸发的。而她的妈妈却是实实在在消失在他面前的。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现在还是他过敏之源,一闻到就生理性地恶心、呕吐。学校体检老师和医生都不明白,一个小孩儿怎么什么都没测就吐得那么大劲儿,小脸苍白,眼眶含泪。只有池珩知道,所以每次都会为他准备两个厚厚的口罩,不让他闻到那钻心的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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