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营业+番外(63)
袁望野瞥了一眼,佯装淡定:
“玩具。”
“玩具?”沈夏年好奇劲上来了,拨拉了一下,从里面抓起一个盒子,“小野你看这个,狼牙棒啊这是!”
“嗯……”袁望野有点没眼看。
“这是用哪儿的?”
“你猜。”袁望野的手指沿着沈夏年的脊椎下滑。
“打人用的?”沈夏年掂了掂,还挺有分量。
“不是,”袁望野的指尖停留在沈夏年的尾椎骨部位,轻轻地点两下,他凑到沈夏年的耳边,用略带嘶哑的声线沉声道,“放这里面的。”
“……”沈夏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把“狼牙棒”放回去,又拨拉出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猫耳,往袁望野的脑袋上戴,“嘿嘿,这个可爱,还有一条尾巴,”沈夏年把那条黑色的猫尾从抽屉里取出来,这条猫尾根部还绑着铃铛,沈夏年抓在手里摇晃了两下,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这个尾巴要怎么戴?别在腰上吗?”
“老地方。”
“你怎么这么了解?”沈夏年警惕地把袁望野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好你个袁望野,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居然是个老司机!”
“不怪我!”袁望野举手投降,“我都是书上看的!”
“什么书?”
“同人本。”袁望野如实禀报。
沈夏年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些东西,是用你身上还是用我身上?”
“你说呢?”
“OK,我明白了,是我太天真,”沈夏年赶紧把袁望野头顶的猫耳给摘了,和手上的尾巴一起丢进抽屉里,迅速关上,一抖被子把袁望野按进床里与他大被同眠,“还是睡觉吧,晚安。”
“晚安。”
黑灯瞎火,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这种感觉没办法用三言两语来形容,就好比口渴想喝水,那杯水就放在你面前,你却无法把这杯水灌进喉咙里。
“睡不着?”沈夏年闷闷地问。
“嗯。”
“什么事?”
“没事,”黑暗里传来袁望野“咕咚”的口水吞咽声,语气里带了点焦躁,“我……算了,”他翻身下床,“我去上个卫生间……”
这个酒店是卫浴一体,卫生间也是透明的,一层玻璃根本没有隔音的效果,光是听声音,袁望野在里面干什么,同是男人的沈夏年再清楚不过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最后忍无可忍地光脚下床,像一只轻盈的猫咪溜进卫生间,通风口投下浅白如水的月光,落在少年郎春潮翻涌的俊美脸庞,他抬着盈盈的桃花眼,与沈夏年四目相织,莹白的月色将这张妩媚漂亮的脸庞浸润得愈发风情,他垂下眼,双颊发红地按住袁望野的手:
“我帮你。”
“……好。”
“你也要帮我。”
“好。”
袁望野呼吸粗重地啃上沈夏年的唇,他好渴,沈夏年就是那杯水,他想把这杯水喝得一干二净。
第40章 互相擦枪
沈夏年翻过身, 脑袋枕上赤裸温热的胸膛, 他的耳朵贴着左胸腔,从里面传来清晰沉稳的心跳声,使得沈夏年慢慢从黏糊糊的旖旎睡梦里清醒,房间里还是黑的,看得不太清明。
“滴滴滴——”
听得人精神衰弱的苹果系统自带闹铃声突然从某个角落响起, 沈夏年不情不愿地滚下床, 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摸, 最后在衣帽架上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了。
“几点啊……”床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被褥摩擦的动静, 隐约可见一个发型毛躁的脑袋轮廓, “这天都没亮。”
“忘记调闹钟了,我今天没这么早开工, ”手机屏幕映亮沈夏年的脸, 他按了按手机重新调了个时间,又坐回床上, “再睡会。”
“好,”袁望野“游”过来捞住沈夏年, 像只撒娇的小狗蹭蹭他细瘦的腰肢,“一起睡。”
昨天两人进行了一场男人之间的深厚情谊交流——互相为革命战友擦枪, 擦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火热朝天, 从卫生间一路火花带闪电擦到床上,缴械投降后因为沈夏年第二天要拍戏, 不能真枪实弹上阵, 只好把枪又擦得锃光发亮, 从床上擦回到卫生间,擦得沈夏年双腿发软,心如擂鼓,坐在袁望野的大腿上直喘气,喊着身体被掏空了。
而袁望野精力旺盛得令人发指,两轮过后还能自己擦枪第三次,沈夏年叹为观止,不过也能理解,偶像也是人,自然有需求,袁望野又和姜北城一起住,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互相擦枪……
“你在想什么?!我和北城哥当然不可能干这种事!”袁望野不知道是出于□□还是被诬陷的委屈,眼眶痛红,“这种事我只跟你干过!”
于是沈夏年赶紧安抚袁望野,贡献出自己带着薄茧的手最后一次为袁望野擦亮钢枪,然后一起大被同眠。
“阿雪,你现在回头,为时不晚。”
风无恨站在被烈火焚烧过后一片灰败的桃花林中,与走火入魔的千里雪对峙。
“风无恨,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怜悯!”千里雪红瞳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戮仙剑一挥,急急向风无恨刺去,美目中是无尽的恨意,“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上仙,根本就是一群无情无义的伪君子!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风无恨站在原地不躲不闪,丝毫不畏惧地迎上千里雪向他袭来的锐利剑锋,若被戮仙剑刺中心脏,必会魂飞魄散,元神俱灭。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无恨的视线中出现一抹明媚的桃粉色,剑尖刺破皮肤,贯穿心脏,温热的液体从桃千树的口中喷出,风无恨的白衣被血染污,他伸手将桃千树紧紧拥于怀中,从惊愕转向悲戚:
“小桃花!”
千里雪樱唇勾起一抹无情的冷笑:
“风无恨,你无情,他倒是有义,今日我便饶你一命。”
说完千里雪便决绝离开,一袭红衣烧得风无恨双眼生疼。
桃千树躺在风无恨的怀里,凤眸萋萋,瞳中犹似翻涌起三千春江水,漫漫洒洒,诉说着无尽的悲戚。
“风无恨……”
“……风无恨,”桃千树虚弱地抬起手,颤巍巍地抚上风无恨的脸,浸血的指尖殷红,在这张俊美无俦的面颊便抹下三道刺目血痕,“我还是恨你……”
“你应该恨我的,小桃花,”风无恨薄唇颤动,一滴清泪,从他赤红的眼眶里直直坠落,打在桃千树妩媚上挑的眼角,“你不该来的,你不该来……”
“可我桃千树,重情重义……”染血的桃千树仍然美得不可方物,透出一种脆弱的易碎感,他气数将尽,奄奄一息地戏谑道,“不似你风无恨,无情无义,哈哈咳咳咳——”
“别说了,别再说了……”风无恨眼泪汹涌而出,将桃千树拥紧,不停地往他体内输送元气,“我护你元神,你坚持住,小桃花你不会死的!”
“无恨哥哥,你哭了,”桃千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竟然笑得如同孩童般欢快,原本黯淡的瞳色里燃起最后一丝微光,他吃力地用指尖去抹风无恨的泪,“是热的,无恨哥哥,咳……”
“小桃花你别死,求你,求你,”风无恨跪在地上,拥着桃千树崩溃大哭,“这次换我求你,小桃花,我们一起去看桃花好不好?就要三月了,你再坚持一下——”
“好,”桃千树还是笑着,被鲜血凝结得根根分明的睫羽像是仓皇飞翔的鸟,颤动着向下坠落,“我们一起去看、看——”
桃千树阖下眼,那只原本摩挲在风无恨眉眼间的手,也随重力下坠,却被风无恨牢牢握住,贴在被泪水迷蒙的脸上,最终风无恨抱着桃千树的尸身绝望地大喊:
“小桃花——”
“咔——恭喜恭喜!”一众工作人员和演员都上来噼噼啪啪地鼓掌,“恭喜夏年杀青!”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导演!”沈夏年浑身是血地从祁杰怀里坐起来,祁杰起身,把沈夏年也拉了起来,“谢谢祁杰前辈!谢谢琳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