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营业+番外(62)
正演到情动处,忽然包厢的门被打开,三个黑衣男子戴着墨镜和口罩并排而站,把饭桌上的三个人都看懵了,他们利落地摘下口罩墨镜,潇洒地脱掉外套,摇身一变就成了艳光四射的偶像,“大家好!我们是——”
“ABO!”
连正在喝茶的袁望野和躺在祁杰怀里的沈夏年,心有灵犀地喊出组合口号,祁杰看着三个穿得闪闪发光,仿佛准备去演唱会登台表演的成员,有点状况外,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应该只是吃顿饭吧?”
“我们这样穿真的很浮夸吗?”
陈最看到影帝的表情都僵了,赶紧附在钟子迁耳边求助,钟子迁低下头:
“真的很浮夸,我已经劝过你别了。”
还是姜北城随机应变能力强,他关上门,笑眯眯地与祁杰握手:
“金鸭百草奖的影帝,久仰久仰,我妈是你的粉丝。”
讲道理全娱乐圈都知道姜北城没妈,但这不是重点,袁望野也反应过来,一把将沈夏年从祁杰怀里拉出来,醋溜溜地瞪了他一眼:还没躺够呢?!
“其实我们都是你的粉丝,所以想要打扮得隆重一点,也谢谢对我家年哥的照顾。”
“没有没有,”祁杰被捧得有点不好意思,“是夏年厉害,他很有演戏的天赋,感染力很强,有时候还是他在带我入戏呢……”
“哈哈。”
袁望野皮笑肉不笑。
吃饭时沈夏年和袁望野坐一起,袁望野吃饭不爱扶碗,据说吃饭不爱扶碗的人以后没饭吃,可袁望野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倒是每次吃饭把碗扒得死死的沈夏年,三天两头为生计奔波劳累,看来封建迷信要不得。
沈夏年正啃着龙虾脚,突然感觉到大腿一阵瘙痒,他低头一看,是袁望野的狗爪子搭在他大腿上,偶尔屈起手指在大腿上挠了两下,面上却装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沈夏年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让袁望野把手拿开,只好抖抖腿,想把这只不安分的狗爪子撇掉,袁望野好整以暇地放下筷子,朝沈夏年抛去一个甜甜的wink,沈夏年被电到了,心里酥酥麻麻的,就不打算计较了,猝不及防的大腿内侧被捏了一把。
“噫!”沈夏年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低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众人纷纷发来慰问。
“没事没事,”沈夏年摆摆手,暗地里不动声色地踹了袁望野好几脚,“我就是嘴巴被刺了一下。”
袁望野长这么大,迄今为止就被两个人踹过,第一个是酷盖,酷盖是小孩,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第二个是沈夏年,恋爱中的人都是清新脱俗的傻逼,挨踹也心甘情愿美滋滋。这几脚不疼,毕竟沈夏年也舍不得大力踹他,倒像是娇俏的小鹿蹄子,不仅踹在袁望野的腿上,还踹在袁望野的心上,把他的心蹬得荡漾不已,嘴角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你这孩子咋这么没良心呢!”姜北城在一旁看到袁望野的笑容逐渐变态,轻轻剐了一下袁望野的脑袋,小声地训斥道,“你年哥嘴都被刺了你还笑!”
袁望野在心中含泪血书我巨冤,坐在他身边的沈夏年听到了,发出“哼哼”的轻笑,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吃完饭大家又包得严严实实,各自坐车回酒店里休息。原本沈夏年是和祁杰住同一间酒店,还是隔壁间,每晚沈夏年都会去找祁杰研究剧本,沈夏年的刻苦努力和自身灵性,加上祁杰的个人经验和悉心点拨,才能在片场一遍就过。
既然队友们来探望自己,沈夏年就稍微偷个懒,去队友的酒店里住。陈最和钟子迁住一间,姜北城和袁望野各自住一间,沈夏年也不见外,就和袁望野一起睡。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袁望野精心策划的阴谋,他的房间竟然是情侣套房,连室内灯光的颜色都和别人的不一样,是不伤眼的、暧昧的粉红色,房间内的花瓶里插满火红鲜艳的玫瑰花,墙上挂着一些必须带着艺术眼光去欣赏,才不至于生出龌龊下流念头的画。
“你订这种房间万一被爆出去怎么办?”沈夏年简直叹为观止。
“我用顶哥的身份证订的。”
“行吧,那我先去洗澡了。”
这种房间的浴室都是全透明的,沈夏年能懂情侣之间的小情趣,但是他不能懂为什么连卫生间都是透明的?沈夏年的胸口有疤,因为这道疤,就算在舞蹈房里跳得汗流浃背,大家恨不得脱得就剩条内裤,沈夏年还是老老实实地穿背心,就是怕被人看到。
“我背对着你,等你洗完了叫我。”
袁望野以为沈夏年害羞,就背过身趴在床上玩手机。
实际上订情侣套房确实是袁望野本人的意思,可他和想象中的情侣套房有些出入,他原本想要的情侣套房,是头顶吊着华丽水晶灯,床边垂下厚厚的帷幔,墙上挂的是世界名画仿品,地毯上铺满火红的玫瑰花瓣……而不是这种小时候上学路过都得快步走开的成人用品店风格,怎么办,沈夏年会不会认为自己不正经?
袁望野一阵悲凉涌上心头,“咚”的一声悲壮地倒进床里,犹豫着要不要解释:解释了,就会显得自己很怂,不解释,又会显得自己很色,到底是当怂包还是当色狼好点……
此时此刻浴室里的沈夏年,也面临着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浴室透明就不计较了,为什么连浴袍是透明的?!沈夏年只有一个人来了,其他的换洗衣物都放在之前的酒店里统统没拿,原本想着先穿上浴袍,再出来向袁望野借衣服内裤,结果这浴袍穿了跟没穿一样。
这种浴袍是薄纱材质,穿在身上,将曼妙玲珑的躯体勾勒得若隐若现,春光乍泄惹人遐想无限,增进情侣之间的感情更加如胶似漆干柴烈火……不,沈夏年只想找件上衣套着,如今于他而言,一件衣服比内裤更重要。
“小野,你借我一件睡衣穿行不?”
“额,我裸睡。”
“那你随便给我一件上衣。”
“来了,”袁望野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体恤衫,丢在床上,“我放这里了,你自己过来穿。”
“好的,谢谢小野。”
沈夏年赶紧小跑着出来,甩掉浴袍把这件体恤衫给换上,穿好衣服他就不害臊了,拍拍袁望野的肩膀:
“好啦,轮你去洗了,你裤衩有多的吗?借我一条行吗?”
“有,我找给你。”
因为天气热,袁望野只穿三角的,他翻了条黑的三角裤衩给沈夏年,沈夏年大大咧咧地当着袁望野的面,抬脚把内裤给穿起来,掂了掂,扯了扯,目光慢慢移向袁望野的腹下三寸。
“怎、怎么了……”那目光太过灼烈,以至于袁望野下腹阵阵发热。
“太大了……”沈夏年身为男人的自尊心遭受到严重挫伤,“我是说你的裤衩。”
四舍五入就是说自己的那啥大嘛,袁望野非常受用,哼着小曲儿乐颠颠地去洗澡了,三下五除二脱光了,看到沈夏年尾随进来,站在洗手池边吹头发,立刻拔高音量:
“你怎么?!”
“我怎么了?”沈夏年刚洗完澡,神清气爽,凤眼清澈干净,他关掉吹风机,一脸茫然地看着袁望野,“你害羞?我不看你,我吹完头发就走。”
“你可以看!别人能看的你也能看,”袁望野脸上烧得厉害,却还是鼓起勇气暗示道,“别人看不了的,你也能看。”
“……额、我,我……”两人什么都还没干呢,就相对着闹红脸,沈夏年心虚,打开电吹风潦草地一通狂吹,“你快洗澡吧!我先出去了!”
等袁望野也洗完澡出来,两人在床上对坐了一会,这氛围好得有点过头,搞得两个人光是干看着对方就有点口干舌燥,沈夏年刻意忽略床头摆放整齐的成人用品,拉开床头柜:
“我们看看有没有扑克,把北城哥他们叫来——这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