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ABO【CP完结】(39)

作者:不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三公子领回来一个失忆的野Alpha要结婚外热内冷omega诱惑受/外冷内热alpha失忆攻谢晚松以为江跖是块冰,可直到他将这块冰的外壳捂化了,才发现里面是团灼烧的火,含着烫嘴,丢掉不舍。谢晚松还以为自己能在这场爱情游戏中置身事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后来发现自己又何尝不是深陷的那一个。惹火上身,在劫难逃。点击展开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承认自己确实对江跖动过心,所谓的标记连结对精神产生的影响不过是他逃避感情的某种手段而已。

可是无论真相究竟是如何,显然现在一切都已于事无补。

谢晚松虽然说身体问题不大,可毕竟还是需要多休息,众人不宜打扰他太久。

众人走后他接到了来自林风的电话,看样子林风应该是刚刚知道两个人出事的消息,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急切,显然是准备往回赶。

这件事谢晚松原本是让孟云和谢依然瞒着林风的,他在谢家一年到头陪在自己身边儿,每年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回老家呆几日,谢晚松知道他有个老年痴呆的父亲,忘记关煤气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原本之前说要把他接到洛市住,老人家不同意,非得说乡邻都是亲朋好友,不愿意搬。好不容易说动了,明年就准备接人过来了,谁知道这快到年底,出了这档子事。

如今林风给父亲处理后事还要这样两头兼顾,他谢晚松虽说没多少良心,可实在是做不到这样狼心狗肺。

谢晚松想来心酸,忍不住叹气道:“你现在赶回来有什么用?是能给我收尸还是看病,这几日都用不着你,你就老实处理你们家的事情。”

大概是他确实说的在理,林风在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道:“知道了。”

可话虽这样说,他还是在三天之内赶了回来。

又过了几日洛有道这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同喊了几位少爷在vip室的小圆桌上打了半宿扑克,最后还是护士来赶人这才没继续打扰谢公子的休息时间。

谢晚松过了不到半个月就自行办了出院手续。

医生建议再修养一段时间看看情况,但显然他并不想继续在这上头耗费时间。

谢晚松出院前去看了一趟江跖,他被安排在了距离自己不远的另一间vip病房里,氧气罩遮掩了半张脸。

他的五官高挺,眼窝极深,一声不响一动不动的时候,就如同一个精雕细刻的假人。

一个多月不曾修剪的头发显然是有些长了,鬓角长了出来,刘海遮住了光洁的额。

他伸出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男人额头前长长的刘海,有些讥讽地笑了笑:“江跖,你这样不修边幅的模样真难看。”

谢晚松坐在一边儿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发了很久的呆,心底那种浓郁的失落与空洞感再次泛了上来,如同形成了巨大的黑色漩涡,将他整个人都彻底吞没。

他的目光缓慢地落在了江跖闭起的双眼上,对方的眉头舒展,毫无痛苦,好像只是睡过去罢了。

谢晚松收回视线,睫毛细微地颤动了两下,正如同轻轻煽动的蝶翼,敏感脆弱,带着病态的美感。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看了一眼站在门旁等候许久的林风,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公司那边给他批了假期,孟云始终坚持让他安心修养,公司的事情都暂且交付给了梁羽彬打理,梁羽彬的业务能力有目共睹,对此谢晚松倒是毫无意见,不急不慌,退一万步讲,孟云即便再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将自家的公司拱手送给梁家人。

梁羽彬倒是对他这个顶头上司的身体安慰极其看重,隔三岔五地来医院探病,有几次还恰好撞上了闲来无事来凑热闹的洛有道洛公子。

洛有道是什么人,眼睛尖的跟那个什么似的,满脑子颜色废料,用谢晚松的话来说,他的脑子里只有酒和美人,因而他看谁都感觉有一腿,眼神暧昧地再二人之间流转,搞得谢晚松极为不舒坦。

“三少,去公司吗?”

谢晚松带上车门,答非所问道:“刘非怎么样了?”

刘非是肇事司机的名字,前端时间专门让林风去调查了对方的身世背景。

“听您安排,还在局里头坐着。”林风说,“您看看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去趟派出所,我跟他谈谈。”

刘非写下的书面材料看起来并未有什么破绽:他给出的喝酒理由是因为赌场失利,向他这样的人想要借助赌博翻身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而那一天正好是他要给大型超市送货的日子。

车上有新鲜的瓜果蔬菜,同时超市老板也证实了刘非所言。

“我听说刘非在洛氏北边租的房子已经拖了好几个月的房租了,除此之外还欠了一屁股债。”

谢晚松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一个四十五岁的单身男人,既无妻儿,又无父母,换过无数份低薪职业,就连驾照都是伪造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若是谢晚松想要借刀杀人,选择像这样一个毫无牵挂,毫无家庭背景,对生活毫无希望追求,上下一身轻的人,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作为一个在被富人们成为“是非之地”的烟花巷长大的孩子,他对某一类人性的脆弱了如指掌。

毕竟人逼到一定境地,只要能给钱,他什么都可以做。

第47章 不择手段。

刘非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要老十几岁,大概是社会压力和经济压力的双重打击,男人的头发几乎白了一半,身子又黑有瘦,一双眼暗淡无光。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气味,无法辨别性别。

带谢晚松过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女警,头发干练地扎成马尾,大概是刚刚调过来不久,浑身上下充满干劲,神采奕奕,与刘非形成了分外鲜明的对比。

谢晚松问:“他这两周怎么过来的?”

小女警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神情呆滞的刘非身上,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之情:“他?一天到晚就死气沉沉地呆坐在这儿,发饭的时候比谁都勤快,我看警局都快成他餐厅了。”

谢晚松了然。

一个再外面住不暖吃不饱的人,在这里最起码没有一直催房租的房东,没有上门要债的债主,有一个免费住免费吃的地方,警局对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避风港呢?

这让他想到了母亲刚死之后的自己,依靠着看脸色的日子过活,那时候有一个极大的梦想就是能在超市被锁一整晚,尽情吃喝。

可也许谢晚松跟那些人最不一样的就是,他从不会认为死而无憾,他不仅不要死,还要过的比谁都好。

那些曾经打他欺他的人,有的死有的活,活着的见到他,哪个不得神情恐惧而又恭敬地喊他一声三少。

谢晚松问:“我能进去单独跟他聊聊吗?”

“当然可以!”

小女警轻快的说着,一边儿拿钥匙开了门。

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谢晚松走进去,刘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微微一咧干燥的嘴唇:“谢少。”

谢晚松闻言眉头一挑:“你认得我?”

刘非“嗨”了一声,两只手摩擦在一条已经搓洗的微微泛白的裤子上,以一种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我这呆了大半个月,外头风言风语,说我这是撞坏了谢家的三少爷,还不知道以后要多惨呢。”

谢晚松笑了笑,顺手从角落里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与刘非的对立面,两只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是一种十分优雅的动作,可从他嘴里吐出的话不怎么优雅:“没把我撞死,很失望吧?”

刘非愣了一秒,也跟着笑了:“三少说的什么话,咱们无冤无仇,我犯得着……”

谢晚松没耐心听他讲话,毫不客气地打断道:“你说的很对,那我顺水推舟换个说法。”

他微微低下头,一字一顿道:“没把我撞死,你的买主,应该很失望吧?”

谢晚松虽然面容带笑,眼神却蓦然锐利起来,像是一匹露出獠牙的狼,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内心发慌。

可实际上他内心却并无表现看来的这样笃定,所有的一切阴谋论只是一个推测,因为不论怎么说,自己刚刚分得遗产,转头就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毕竟没有证据,他也只是尝试性地套话而已。

最有可能对自己动手的,毋庸置疑就是谢天勇。

果不其然,刘非面色一变,紧接着往后一靠,选择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斜着眼瞧他:“谢少,您也不用跟我这而绕,我刘非一人做事一人当,要坐牢就坐牢,咱认了。您要是觉得哪儿不妥,您随便查,咱也没啥可隐瞒的。”

他这意思无非就是找不到线索,找不到证据,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谢晚松怒极返笑,他本来想问你就这么想去替别人坐牢,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是收了背后人的钱来做这档子事,坐牢与他而言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坐上几年或者十几年牢,出来拿到十多万甚至更多的报酬,与这类人而言并非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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