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迷失【CP完结+番外】(248)
“我和钟长新去,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活动省的私底下给咱们找麻烦,还有,让赵忱和唐哲尽量把十六年前创新药研发组里的成员信息调查一下。”
夏辞觉得楚行暮一下安排这么多任务他们忙不过来,正准备劝他先缓一缓的时候,楚行暮自顾自地说:“还不够,我记得穆方教授和钟鸣楼认识,还有医科大学的药邑教授,这两位都和钟鸣楼有过交集,十六年前有关钟鸣楼和创新药的事,他们可能知道些什么。”
夏辞:“……”
楚行暮谈了恋爱还是工作狂,想替周晋霖洗刷冤屈前是这样,为了闻缇接下钟鸣楼的案子后更是如此,看来在查不出来这几个案子的真相之前楚行暮是不会放松下来的。
出了公安局,楚行暮先是给闻缇打电话说他准备和钟长新去一趟研究所,然后联系了闻向秦,让他先对傅黎的案子做个心理准备,以及想想有没有要提交给公安局的材料,凡是周晋霖调查过的案子,楚行暮都得重新调查一次。
楚行暮先到了研究所,钟长新随后赶来,楚行暮才得知见孙思曜一面还得预约,上次钟长新和闻缇虽然提前预约过,可也让他们无缘无故的等了很久。
楚行暮往嘴里扔了几颗戒烟糖,打开车门把自己的车钥匙和钱包证件拿了出来,还特意把手铐别在显眼的地方。
钟长新问他:“楚队长你这样进去不怕被保安轰出来吗?”
楚行暮看了一眼旋转门外巡逻的保安,说道:“要是我没被轰出来,你回头跟那个蒋教授说说,让闻缇少写几篇论文。”
钟长新:“……”
他比钟长新和闻缇老练,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钟长新和闻缇过于礼貌,所以研究所的人不把他们两个当回事,况且已经过了十六年,即使钟鸣楼曾是研究所的所长,这十六年里研究所内的变化他们肯定不清楚。
“所里的老专家去世,却没有一个人去追悼死者,要么是上层领导发了通知不许去,要么就是和曾荣德的私德有关,鉴于孙思曜对你和闻缇的态度,我更偏向前者。”楚行暮别好手铐往旋转门口走去。
钟长新跟着楚行暮一起过去,果不其然他们被门口的保安拦下来,楚行暮出示了证件,说他负责调查一起命案,需要找所长孙思曜了解情况,保安铁了心不放他们进去,楚行暮便搬出公安局长李耀民,连办案的警察都能挡在门外,楚行暮也不知是孙思曜的权力硬还是这所研究院不在他们警方的调查范围内他们有恃无恐。
最后保安给楼上办公室打了电话,楚行暮和钟长新在一楼会客室里等了起来,几分钟后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推开会客室的门进来了。
楚行暮人还没站起来,对方就开始道歉:“楚队长钟博士,实在抱歉,最近经常有患者家属来研究所里闹事,保安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孙所长已经在楼上等着了。”
楚行暮打趣道:“研究所里还有患者家属闹事?你们研究所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我还当科研岗位是最清闲的。”
“都是一些小矛盾,医疗纠纷不管是哪个医疗行业都有,我们所里平时都是些埋头做实验的,碰上这种事属实应付不来。”
楚行暮给钟长新使了个眼色,钟长新开口问道:“袁助理,方便问一下一楼的洗手间在哪边吗?”
袁助理回身给钟长新指了一下方向,钟长新笑说:“楚队长先上去,我随后就到。”
等楚行暮和袁助理上了楼,钟长新去一楼的平面地图上把研究所里的各个科室方位记了下来,楚行暮的意思让他先去打听一下有关曾荣德的事迹,可他忘了钟长新不擅人际交往,也没有预料到钟长新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郎朗和白瑶从曾荣德的女儿家出来,半道上接到夏辞的电话两人掉头又往曾樊工作的地方赶,白瑶坐在公交车上靠在郎朗身上说道:“朗姐,我快困死了,队长怎么一开年就这么拼啊?”
郎朗偶尔听夏辞唠叨几句楚行暮,相对于白瑶和唐哲,她对五年前的事还算有点了解,“为了老局长吧。”
白瑶抬头“啊”了一声,她没听清郎朗说了什么,郎朗拍了拍白瑶的背,让她坐直了,“副队让我们找曾樊要曾荣德的遗物,还要把曾荣德生前的通话记录调出来,你去找曾樊还是查通话记录?”
白瑶精神抖擞的说:“我去查通话记录。”
郎朗突然站了起来白瑶才发现已经到曾樊上班的国企单位了,郎朗让白瑶随时跟她联系,算上一年的实习期,白瑶现在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郎朗先是联系了曾樊,得知曾樊工作忙走不开郎朗在楼下等了他一会儿,之后曾樊请了假,虽然他和曾荣德的关系不太好,但作为子女该尽的赡养义务曾樊还是尽到了,报警前后两天曾樊一直很配合警方的调查。
曾樊配合警方是一回事,但他不理解为什么警方要开始调查曾荣德过去的私人信件,曾樊拿出曾荣德住所的钥匙,开门时假装无意地问她:“郎警官,我父亲的遗物不多,都是些学术资料,你们要这些有什么用?”
郎朗站在楼梯口距离曾樊两步远的地方,说道:“那几封威胁信还是你给我们的,曾老先生服用的抗精神病药物来源不明,调查难度确实很大,除了曾老先生的遗物,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曾樊转身朝郎朗笑了一笑,“要是青市的医生都能像警察办案这么事无巨细,也就不会有患者被医生亲手推向死亡。”
郎朗一听这个曾樊好像对医护工作者有种隐约的敌意,郎朗顺嘴一问:“曾先生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说话间门已经开了,曾樊走进屋子里说:“大学毕业就一直在国企上班,快二十年了。”
郎朗算了一下,曾樊将近四十岁了,精神病医学专家父亲给他当研究生导师,自己的专业成绩优异,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可最后他却去国企上班,如果是不满已经被规划好的人生,那么曾樊可以说是很有个性了。
“自三年前我母亲去世以后,他一直是一个人住的,我妹妹请了保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我每次都很准时的送他去医院做检查。”
曾樊带郎朗去了曾荣德平常办公的地方,郎朗看着简陋的办公室不知该作何评价,一盏台灯、一套桌椅、一个一体书柜,这就是办公室里的全部配置,曾樊说:“他年轻的时候就很节俭,这些旧家具已经用了快五十年了。”
磨得发亮的漆面木桌上坑坑洼洼,掉漆的地方露出的木面经过擦拭颜色也与漆面无二,老一辈的科研工作者大多都很节俭。
曾樊把办公桌往前推了推,然后从办公桌下面的一个横板上抱上来一堆用捆扎起来的文件,接着他把书柜打开了。
“这些就是他全部的遗物了,我父亲不太会用那些电子产品,平时也很少上网,线上信息都是他的两个学生助手帮忙发布的。”
郎朗心想应该让白瑶一起过来,这么多资料她一个人得翻到天黑。
“曾老先生最近半年内收到的信件还在吗?”
曾樊整理过曾荣德的遗物,他把那些材料和信件分门别类放好了,郎朗问起信件,曾樊就从柜子里拿了一摞信封出来,“这里面大部分是他和一些旧友的来往书信,还有患者的感谢信。”
“他有个人邮箱吗?”
“应该有,这个得问他的助手。”
曾荣德的节俭程度超出郎朗的想象,而且看曾樊这个态度一点也不像和父亲关系很差的样子。
郎朗拿起信封看了一眼,“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和你父亲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曾樊盯着郎朗看了几秒,抿嘴说道:“我们有些理念不太一样,我很敬重我父亲,但不认同他的一些做法。”
“比如呢?”
曾樊觉得警察迟早会查到,他虽然也对曾荣德的死抱有怀疑,但不像警方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他跟郎朗说了十几年前的一些事。
“我父亲有一位同窗好友,两人都在研究所任职,我父亲给他做了半辈子助手,他不太看重名利,只是执着于证明自己的一些研究成果在临床实验中是可行的,可以给精神病患者更好的治疗条件,因此他们两个因为各抒己见变成了对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