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66)
陆绥缓缓攥紧手心,骨节发出咔擦一声脆响。他弯弯眉眼,柔声道:“皇奶奶怎么醒来了,是不是孙儿说话太大声了?”
他将太后皮肤松弛颜色暗淡的手背放在脸颊处轻轻摩擦,笑道:“奶奶再睡一会,晚些时间孙儿陪您用膳,一定饿坏了吧?”
太后温柔地摇了摇头。
“不想睡了……绥儿,我…”她顿了顿,又看向站在陆绥身后的温庭弈,目光柔和。
温庭弈领会了太后的意思,也一并跪在了太后的榻前,太后也拉起他的手,叮嘱道:“哀家当真是开心极了……”
“我的绥儿,你的路还长。”
可是,她已经看不到了……
陆绥的笑僵在了脸颊上,半晌扯了扯嘴角,面上做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嗯……我的路还长呢,您还要看着我慢慢走。”
太后缓缓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她身子不大爽利,就转动两颗眼珠子,扫视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问道:“绥儿,你父王呢……他是不是没有来?”
她问完,太后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苦笑一声道:“哀家睡的太久,真是什么事都能忘了。”
她轻叹一口气:“哀家梦到了你父王和皇帝小时候的情景了,那时候他俩就喜欢黏在一起,真是丫鬟嬷嬷喊都喊不走。”
陆绥在一旁默不发声,心中的苦涩却难以压制。
太后病重,皇帝不知,他的父王是不是也不知晓。
“皇奶奶,陛下难道从未来过寿康宫?”
太后晃了一下神,柔声道:“皇帝国事繁重,是哀家让人压下了这事,不许他们多舌。”
陆绥自然知道皇奶奶在说谎,不过既然她想要维护皇帝的尊严,他自然不好当众拆台。
太后笑道:“左不过是不打紧的事……临近年关,朝里的事多如牛毛,等除夕宴会忙过,再告诉他也不迟。。”
“皇奶奶,您的身子还需要静养,除夕您就别去了,好不好?”陆绥劝慰道。
太后沉默了半晌,却没有回答半句。
陆绥自然知道皇奶奶的顾虑,毕竟每年的除夕宴,汝阳王都会赴宴,也只有那个时候,太后才能见一面自己另一个儿子。
果然,太后轻轻摇了摇头:“哀家贵为太后,除夕宴会怎能缺席……”
陆绥早有所料,开口道:“奶奶,明爱听不听您还听不听孙儿的话。”
太后舔了舔寻春,有些左右为难。
“殿下,太后一直养在病榻上,何不让应了太后?”宜嫔在一旁小声提醒。
陆绥支着下巴想了想,一回头就见自家媳妇竟然也点了点头。
一年一次的相见……想必太后心心念念了许久。
陆绥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太后的病不是一时片刻就可以治愈,不过陆绥自然心中有小算盘。
既然老天爷让她重新活过一次,让他有幸不辜负珩萧,那么他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允许太后和老爷子死在自己前面。
两人等太后再一次睡着之后才离开皇宫,只是马车并非指向汝阳王府,而是驶向了虎威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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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同殒身
翌日, 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在淡灰色的地上投下斑驳的剪影。
昨日晚间时分下了一场绵绵小雪, 下的不大,不过也在地上积了浅浅的一层,被阳光一照, 化开了水, 润湿了院中的泥土。
全府上下自昨日得了鲁国公夫人和小姐要来府上做客的消息,都纷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好似他们才是汝阳王府的主人,要为王府撑起脸面,不仅衣裳换做崭新发亮的,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实则人人心里明晃晃得跟个镜子似的——说不定这南小姐就是他们未来的主子,身份尊贵得很,哪里敢马虎应对。
虽说府上已有正妃,可南小姐的身份往那台面上一摆, 孰轻孰重当下立判。现在世子宠爱正妃, 可只要南小姐过了门,与世子好生相处一段时日,便是铁打的心肠也要化成一泓春水。
前厅忙活的就差敲锣打鼓, 后院却是如同往日一般宁和。
陆绥昨夜本就折腾到了很晚的时候才歇下,今日又因为南阮母女的原因起了个大早, 心中气愤难平, 整个人被拽起来坐在餐桌前时苦着一张脸, 要多怨念有多怨念。
陆绥打了个哈欠, 看着桌子上精致的早膳全然没有了胃口,勉强打起精神对着自己媳妇说道:“珩萧,我没胃口。”
温庭弈心疼他,想他一会还要应付南阮母女,不垫一点东西怎么能行,当即牵住他的手柔声劝道:“殿下多少也应当吃一点,不然臣实在放心不下。”
看着自己媳妇眼睛里□□裸的心疼与柔情,陆绥就算再恼火也瞬间化作绕指柔,心里头暖暖的,于是点了点头。
或许是陆绥存了几分示弱的心思,这一顿早膳吃一吃停一停,动不动就唉声叹气,撂碗撂筷子扬言实在没胃口,温庭弈没法子,只能自己不吃了亲自服侍难得起床气这么大的陆绥。
“真香。”陆绥就着自家媳妇的胳膊喝下一口粥,砸吧砸吧嘴。
温庭弈无奈地勾唇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问道:“殿下,南氏的事您当真要如此?”
陆绥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转身把自家媳妇搂怀里,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反问道:“珩萧可是觉得不妥?若是你觉得此事有毁你的气质,我便再想想法子。”
其实陆绥口上这么说,心里还真没有底。
南阮母女马上就要来到府上,虽说按照南阮说的,只需要让鲁国公夫人知晓让宝贝女儿嫁到汝阳王府必定会受委屈就好,可这受委屈的法子还真不好想。
南阮毕竟是国公幼女身份尊贵,说不得打不得,也不能故作冷眼表现得太过冷淡。昨日去寻了花小楼,众人商讨一番才勉强拿得出一个馊主意。
只是……
陆绥魂游天外,回过神来才发觉怀里的人摇了摇头,轻启唇道:“殿下只管毫无顾虑地去做,臣必定追随。”
他顿了顿,从陆绥的怀里起了身,支起身子与陆绥对视,忽而展颜一笑,一只手抚上了陆绥的脸颊,柔声开口:“只可惜臣着实无法为殿下分忧。”
闻言,陆绥的脸色也随之黑了一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情境。他闭眼缓了缓才轻叹口气道:“罢了,我懂你下不去手,大不了就当是被狗啃了,往后再找他算账。”
温庭弈忍不住笑道:“殿下与小楼怎么这么合不了,天生的冤家。”
“怎会是我与他合不来,分明是他处处寻我不痛快。”陆绥反驳道。
他想起花小楼就一阵恶寒,想起一会还要拖他帮自己办事又要欠他人情,更是一阵头疼。
陆绥嘴角抽了抽,赶紧摇头不去深想,不然恐怕就是他先忍受不了临阵脱逃。
等丘婶等人将碗筷收拾走,屋子里的其他人也眼观鼻鼻观心地趁机溜走,给陆绥和温庭弈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怀里的身体温暖柔软,比自己上次抱着的时候多了些肉感,不再是骨头架子一把,硌的他心疼。
温庭弈的身体似乎一直不大好,上辈子久居王府后院一个人自生自灭时也是汤汤水水不间断,瘦的如同皮包骨头,一把抱上去全是骨头没有肉,硌得人疼。
若说上辈子陆绥没有碰过温庭弈那是不可能的,除去新婚之夜陆绥霸王硬上弓强要了温庭弈,两人剩下的欢爱屈指可数,大多数都是陆绥在外面受了气,回到府上就开始大发脾气,将他视作撒气的工具。
床笫之事向来都是陆绥霸道,只顾自己舒爽,毫不顾忌温庭弈痛得撕心裂肺。有的时候摸到他瘦得皮包骨的身体也唤不起一丝一毫的心疼,反而是无尽的嫌弃,进出之间动作更加残暴,每次过后温庭弈势必大病一场。
陆绥上一辈子没有和珩萧互通心意之前对他是真的厌恶至极,多瞧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眼,放在王府里都觉得整个王府晦气,这才索性赶着去西北吃沙子,也不愿意多在王府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