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意(16)
“啊!太可怕了吧!啊啊啊不玩啦!”
林追四脚朝天地倒在地毯里,裤管顺着地心引力,居然一直掉到他的大腿根,露出两条又细又直的长腿,凌空蹬着,活似撒泼的疯兔,老哥看他这模样又在笑,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第12章
十一月底气温骤降,天气一冷我就睡不起来,冬天早读是不可能看到老子的,迟到纯属常规操作,现在还要拉林追给我陪葬。这也不能怪我,我每次都比他早睡,他很阴毒,临睡前总是把冷得像冰块的脚塞进我的腿间取暖,有几次我甚至被他弄醒了,我有起床气,还没来得及朝他发脾气,他就滚进我怀里,轻拍我的背,用软绵绵的声音唱儿歌哄我,我也是人才,能被他的儿歌唱到睡着,可他来来回回也只会唱那么一首。
我爬不起来,林追被我锁怀里也爬不起来,所以每天早晨他都对我又踢又打,扯着我的耳朵大吼大叫,我气急败坏地醒来要揍人,睁眼一看是瑟瑟发抖地举着枕头企图自卫的林追,他从枕头后面露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我瞬间清醒,觉得自己特别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喝醉酒后向妻子拳脚相加的丈夫,赶紧给他道歉,跟他商量下次不要用这个方式叫我起床了,不然我气昏头可能真会把他从四楼丢下去。
他很听话,说换就换,他拿膝盖骨顶我鸡`巴叫我起床,他瘦,看着膝盖骨圆润,其实就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就算只是很轻地顶我,我也会马上醒来和他打架,他真的又变态又神经,正常人那会这样叫人起床的?我记得以前看过一则新闻,说是妻子在丈夫的饭菜里下药,让丈夫慢性中毒最后死掉,我怀疑他也是,每天这样顶一顶我,日久天长的把我顶废了,鸡`巴站不起来了,他就可以甩掉我,也许是有徐星元这个前车之鉴,我一直耿耿于怀踢鸡`巴的事,也许是我有被害妄想症,我真的设想过我和林追万一闹掰了,他会怎么踢我,我该如何防御,要不要还手,还不止一次,我也是又变态又神经,和他绝配。
我陷入“林追是不是想害我阳痿”的困惑中过了三天,终于忍无可忍和他说开了。
“姐姐,你要是明天敢踢我鸡`巴叫我起床,我今晚就把你踢下床。”
今天临睡前,我特地威胁还在挑灯夜读的林追,他完全不为所动,还转过身来,直接拿脚碾在我裤裆间,隔着睡裤和内裤用脚趾磨我的鸡`巴,边磨边笑,语气里充满挑衅:
“好啊,求之不得,我去找玦哥睡。”
他怎么能怎么敢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林追这贱`逼敢去找老哥睡我弄死他!我愤怒地抓住他的脚踝,他的脚踝特细,一手就能完全圈住,感觉稍稍发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折断。我一言不发将他从椅子上拽下来,把他脸朝下按在地毯上,动手扒他裤子,他一点都不怕,还扭过头嘲笑我:
“现在要十一点了,你别一会干着干着就睡着了。”
“闭嘴!”
我全程都用后入的姿势干他,他起初还会嘴贱几句,每次他要回头,我就按他脑袋不然他转过来,他两只瘦手腕被我抓着反钳在背后,屁股高高撅起,像极了一条被压着强制交配的母狗,两条细瘦的大腿抖得厉害,如果不是我拽着他,他早被我干趴了。到后面他被我`操得直哭,用黏糊糊的哭腔喊我名字,向我求饶,让我从前面干他,他想看我的脸,我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就跟煎蛋似的把他翻了个面,有些被他吓到了。
他哭得好惨,跟兔子一样眼睛通红,满脸都是湿漉漉的水痕,伸着小小一截殷红的舌尖,我都记不得上次把他弄到哭得这么惨是什么时候了,赶紧低下头去嗦他的舌头,他回光返照般紧紧勾住我的脖子,热烈又大力地回吻我,勒得我差点窒息,直接射在他的身体里。
他一边给自己撸一边亲我,时不时牙齿磕到我的嘴唇和舌头,眼泪流个不停。我没见过比他更会流泪的男生了,但我觉得他流泪时也很漂亮,那些形容女孩子哭泣的词放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你不许去找老哥睡,听见没?!”
我看他的大腿根在抽搐,看样子应该是要射了,立刻伸手把他的鸡`巴眼堵住,他立刻发出一声粘腻的尖叫,求我别欺负他了,我咬牙切齿地骂他贱`逼,见到好男人就扑上去勾`引,爬人床,不要脸的臭婊`子,他一直狡辩说没有没有,双腿紧紧夹着我的手臂,用婆娑的泪眼凄楚地望着我: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姐姐……”
我这才让他射了,他射完后,光着脏兮兮黏糊糊的下`身,保持双腿大开的姿势躺在地毯里,不停地流眼泪。我本来不打算理他的,转身去点了根烟,一低头就看到他这副模样,瞬间心脏跳突了一下,痛得我手一抖,把烟给掉地毯上了,赶紧把烟捡起来丢烟灰缸里,慌慌张张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一直给他道歉: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你理理我啊,操,说话,哑巴吗!”
他这反常的态度让我感到手足无措,他不是说了要疼我吗,为什么还说那种让我不舒服的话?是报复我上次骗他说我干女人了?如果是,也太他妈记仇了吧。
“萧琅,”他终于肯理我了,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疲惫地说,“你要信姐姐,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要我信他什么,却也还是答应了,我对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甚至分不清楚他哪句真哪句假,他也许真的会跑去找老哥睡,也许只是为了刺激我。他看了我一会,慢慢地止住眼泪了,屈起手指在我脑门上猛地一弹,他手指细,面积小受力大,他又下重手,活活要把我脑浆都给弹出来。我疼得龇牙咧嘴,他才笑我,你好傻,真是个小屁孩。我越来越反感他说我是小屁孩了,难道他喜欢成熟的?老哥那样的?我头皮又开始阵阵发麻,他提醒我,都要十二点了,还不睡吗?
“我今天要跟你说清楚,”我拽着他的衣领,“虽然我比你小,但我会长大的,你如果喜欢成熟的男人,我就变成熟,不许招惹我哥,听到没!”
“啊,你要怎么变成熟?”
“……”他这个问题问住我了,我摸摸下巴,有点犹豫,我自认为已经比同龄人要成熟了,“不然……我先留个胡子?”
他定定地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然后笑得前仰后合,他可能是想象了一下我留胡子是什么样子。我将功补过,要带他去洗澡,他拒绝了,让我去睡觉,他去冲澡前,趴在我床边,像要吸人精气的美女狐,细声细语地冲我耳孔里边吐气边说,萧琅你一定要信我,不然我会死掉的。
操,好可怕,这样就要死掉,我用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就睡了。
“我日啊!见鬼了!”
李泽宇一进门就在大惊小怪,讲台上的值日班委立刻尖声叫他:
“李泽宇!早读保持安静!”
“老萧,你今天来得好早,”李泽宇的目光从我的眼睛开始下移,会心一笑,手指蹭了一下我的嘴唇,“哎哟,牛`逼啊,刺激啊,骚不过骚不过。”
林追又换了一个方式叫我起床,亲醒我,听上去很浪漫,其实就是咬我,特别疼,我去浴室里一照镜子,下唇全是发白的齿印。
“李泽宇,萧琅,早读不许卿卿我我!”
班上人还来得不多,但听到的人都笑了,纷纷转头来看我,我往后一仰,目光迎上那个站在讲台的值日班长,她瞪着我,我和她对视几秒后,向她笑笑,她立刻低下头,声音有点抖:
“别、别吵!继续早读!”
“郭茹薇好像对你有意思……”李泽宇把语文书立起来,我也学他那样子把书立起来,我们躲在书后面说话,“你没发现每次她当值日班长就狂点你名吗?上课也总是回头盯我们看,记我们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