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闹了[娱乐圈](12)
被人管出了一种温馨感,他怀疑自己或许大概也许有点儿M。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苏承这些天没那么欢乐了,经常拉着小脸,自己坐在沙发上揪小橘子的毛,一边揪一边悄悄瞄着余行,眼睛都快黏在他身上了。
虽然这样事事监督的方式很奇怪,可苏承表达的确是别别扭扭的关心无疑。这孩子自己跑回国,也不认识什么人,余行觉着他还挺亲近自己的。
而与之对比,余行也在尽量规避“既然管着他是表达关心,那邢一兰是不是从来就不关心自己”的奇怪念头。
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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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苏承无所事事了一整个星期,余行实在呆不住,偷偷拿了手机,联系了洛译。
苏承闻声而来。
余行丝毫没躲着他,象征性地带上门,留了很大一条缝。既能让他听见电话,又给了偷听这件事“偷”的尊严。
洛译先主动汇报了学习进度和学习成果,听着颇有成效,于是余行顺理成章地提出要去看看,让他替自己去和老师打个招呼。老师绝不容许练习期间的探视,但通情达理地放了一天探监假,就安排在这周日。
余行道:“成,我周日过去。你还有几天?”
洛译道:“老师顺延了一天的课程,上完周六的课,还要训练六天。”
“那快了,”余行道,“结课就准备出道吧。”
又客套了几句,形式化地关心了一下,余行挂掉电话推开门,门口的苏承猝不及防地叫他打了个照面。
偷听遭抓包,苏承顿时有点尴尬,余行则好像这几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随口道:“我这两天去趟公司,你也玩玩去?在屋里闷了好几天了。娱乐公司,说不定还能碰见几个明显,合合影签签名。”
没料到余行会邀请自己,苏承:“!”
余行道:“但是也没准儿,看运气,去不去?”
苏承明显很心动,还是努力拒绝了:“我不去了……”
余行挑眉:“不怕我出去通宵了?”
苏承:“……”
虽然非常幼稚非常丢脸,余行看他吃瘪,隐隐一点有点“扳回一局”的神清气爽。反正这些天也幼稚惯了,他笑咪咪地揉了揉苏承的发顶,错身出去拿手机充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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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天后,余行临出门前,苏承到底以“右眼皮跳了不想自己一个人在家”这样扯淡的借口钻上了余行的车。苏小混血儿连扯淡都找了这么有中国民俗风情的托词,说得还一本正经的,余行强忍着没笑出来,几次差点追尾了前车,吓得苏承想撵他去副驾。
余行道:“看吧,几天不出来,哥都快不会开车了。这事儿怪你,咱人都是群居动物,天天闷在家,迟早捂傻了。”
苏承严肃道:“行哥你傻了,我一定会负责任的。”
“滚蛋。”余行弹他脑袋,“你才傻了。”
苏承道:“我会被打傻的!”
余行笑着踩了脚油门,滑了三个车位的距离,又变了红灯。见苏承一直盯着自己,他笑道:“傻了我养你,行了?”
苏承还真点了点头,仿佛恨不得立地装傻。
一路堵车到公司,余行先去宿舍找洛译。正好公司也派了人过来,说要协商确定一下出道的事,必须提上日程了。
洛译本来应该是他们那一届三个小鲜肉里出道最早的,现在硬生生给拖到了最后。虽然说是他自愿的,里面也少不了余行的原因。余行表示绝对尊重洛译的意见,出单曲还是演戏都行,他尽量联系。
洛译毫无悬念地选择了演戏。
余行算了算,最近能给他劫胡的本子不多,电视剧困难,电影更困难,恐怕还真得走网剧这条路了。洛译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演戏,他不在乎平台。
这事就算定了,洛译回去补眠。余行去办公室找苏承,到了办公区,迎面先碰上了公司的法务。
“余哥!”
余行不记得这哥们叫什么了,只能点点头。
法务和他打招呼
“余哥,”法务走近了,做贼似的左右顾盼一番,才压低声音道,“邢一兰的事,可能还得请你帮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
qaq明天有事出门休息一天!
第10章 适合出道
法务跟地下党接头似的道:“哥,借一步说话。”
余行跟这个戏精去了办公室。
“是这样的,”法务从堆积如山的复印纸里准确地挑出了一叠翻了毛边的资料,“我们怀疑邢一兰小姐受到了那位神秘富商的胁迫,甚至已经无法保障人身安全。由于没有确切证据,正在准备以签署终止协议须由本人亲自到场为理由,请她回来一趟……”
余行道:“是经理的意思?”
法务道:“是的。从人道角度来讲,邢小姐是我们的同事,不可以罔顾她的安全。而从公司效益出发,如果可以证明邢小姐的遭遇非出于自愿,也是有益无害的。”
是的,邢一兰近些年有望成为公司一姐,砸在她身上的资源多如牛毛,有机会翻盘,公司肯定是愿意的。
职业病已经让余行立即想到下一步的操作:明面上澄清揭过这一张,实际上卖坚强女性人设。
扩宽戏路,转型演技派。
……就是太荒唐了。
余行有点儿头疼,接过来资料翻看。这件事信息量太大,比邢一兰好端端地突然出轨还不现实,扯淡得叫人反应不过来,简直怀疑自己穿越回了半个月前,是不是还在过愚人节。
而他也明确地知道,这位法务是绝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资料上是富商的个人信息,带邢一兰去产检的那个。苏秉生,美籍华人,四十出头,离异多年未再婚,有个儿子。
“自从邢小姐乘坐苏先生的私人飞机到达美国,发了一条报平安的微博,她就与公司失去了联系。根据流程,终止合同需要邢小姐本人的电话录音,可苏先生再三阻止邢小姐与我们直接接触,甚至试图以重金解决问题。”法务在日历上画了两个圈,中间隔了近十天,“在这一段时间,苏先生的律师来和我们办理相关对接业务。经理要求和邢小姐视频通话,也遭到了拒绝。我们知道您和邢小姐的关系有些尴尬,但可否请余哥回忆一下,邢小姐之前有没有过非同寻常的行为?”
……当然有,无缘无故的分手,就挺非同寻常的了。
余行几乎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情况。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
很难说是不是心理作用,换个角度来看,好像挺多事儿都有反常。
首先是搬家,公寓里还残留了一些邢一兰惯用的东西。余行原本理解的是“太匆忙了很多东西都没带走”,可话说回来,邢一兰出轨怀孕又不用赶档期,真的至于这样?
其次就是换别墅的问题,邢一兰从来就是两耳不闻凡俗事的样子,几乎不食人间烟火了。余行几年前给她买了一个不锈钢的小戒指,三个月前,她还拿出来戴过。
但余行也记得她给自己发过两条短信一条朋友圈评论,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道:“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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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事情,中午都过了,余行没吃饭也没感觉到饿,看表才发现时间过了这么久,下楼给苏承带了个煎饼回来。
他在电梯里他不断想着法务刚刚说的话。
忽然搬走并不能界定为异常行为,邢一兰具有经济能力,她每年都在买新款抱枕,执念的就不是某一个,而应该是那个品牌所有的东西。按她的存款,重买一些小东西很容易,如果出现了什么优先级更高的问题,跑了也有可能。倒是忽然要别墅这件事,里面或许有文章。从结果来看,余行收了新人,而邢一兰突然解约——或许可以理解为,她想要的并非是别墅,而是结果显示的二者之一或兼具,这一点成立的话,那她至少提前几个月就做了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