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动物+番外(14)
姜闻道心里升起了奇异的满足感,有点胀,又有些痒。
他可能真是个变态,姜闻道迷迷糊糊地想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片子已经播放完毕了,这狭小天地里便只剩下他们。
蓦地,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不大却足够清晰,姜闻道立马缩进仇朝怀里,后穴也抽搐般地绞紧,明明外面的人还没进来,也看不见他们。
仇朝勉力停下,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姜闻道瞬间僵硬的身体,“我锁门了。”
果然,外面的人嘟囔几句,用钥匙才打开门。
姜闻道的脸越发红了,他居然忘记舍友饭点还要回来,他现在完完全全不敢动弹,可仇朝的那柄巨刃无时无刻不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他甚至能感觉到它在自己甬道里微微跳动着。
“闻道不在啊。”
“去吃饭了吧,我们也去食堂啊。”
外面的人又聊了两句,开始朝门外走,不知道是谁临出门前把浴室灯关掉才带上了门,渐渐走远。
霎时俩人丢失了视觉,仅有换气扇叶片切割出的零零碎碎的楼道光点和稀薄空气,余下感官皆被放大,呼吸落在脸颊胸前都滚烫得不像话。
一片黑暗中,姜闻道几乎是感激仇朝没在有人的时候弄他,不由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仇朝突然往上顶他,姜闻道便收紧了胳膊,哼唧一声又一口咬在仇朝肩上。
或许是因为被剥夺了视觉的缘故,听觉格外敏感,姜闻道察觉到仇朝轻轻笑了一声,暗室里兜兜转转后尽数钻进他的耳,在恼人又难耐地吵。耳骨都要因此变得酥软。
之后仇朝继续在他体内的兴奋点辗转研磨,两人大汗淋漓,一同到达了高潮,姜闻道的白色精液无保留地全部喷溅到仇朝紧实的腹肌上,姜闻道光是想象那是一副怎样淫靡的画面,就兴奋得连脚趾都蜷缩不已,悬空的脚在空中无助地踢蹬着。
仇朝放他下来,重新开灯冲完澡,又迅速穿上衣服收拾好一切,在剩下三位舍友吃饭还没回来的空当,把白白嫩嫩的姜师兄打包带走了。
第11章
仇朝收拾好一切,在剩下三位舍友吃饭还没回来的空当,把白白嫩嫩的姜师兄打包带走了。
到了公寓,姜闻道半眯着眼被喂了些稀粥,然后窝在仇朝的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因生物钟,姜闻道早早醒过来,看着一室昏暗恍惚中还以为自己身处逼仄热涌的宿舍浴室,心脏因可能被人发现的惊吓骤跳骤停,眼睛逐渐熟悉黑暗后,才渐渐恢复平静的心音,一周未来,他居然花了好久才认出这是仇朝的卧室。
身上还算干爽,也没有特别的疼痛难捱,他想下床,刚有动静就被拉扯回去抱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睡一会儿。”
姜闻道半眯起眼睛觑着对方的轮廓,“我为什么在这?”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问的好像怕他失忆一样。
姜闻道还不至于这么不坦诚,何况那种混乱和快乐记忆犹新。他在冷静地自我反思,明明是质问怎么就突然变味了。越是去想,昨日的种种细节就越是清晰,比如仇朝一直让他站着,不让他出声,还差点被室友发现,而自己居然那么听话,还丢脸地哭了,不由冷声道:“记得但不代表就愿意和你共处一室了。”
“记得就好。”仇朝选择性地回复,用力圈住他。
姜闻道没有挣开,“你以为这样,事情就都过去了吗?”
“我解释了。”
“你解释什么了?”姜闻道想起昨天那一段,虽然没全部听懂,至少听出来那句“鍾意你”,所以倒不是多么愤恼,只是想要听他一字一句明明白白说出来。
他们安静了一瞬,仇朝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原原本本告诉你好吗?”
窗帘是深灰色的,卧室里的暗意本不该如此浓稠,但它被拉得严丝合缝,门缝又无微光,房间浇筑得密不透风,空调徐徐吹出的冷气也稍显闷热,不知什么东西在角落肆意滋生,一点点包裹住床上的两人。
却又正是这番夹缠未明给了人以胆量和寡耻,什么话都不惧说出。
而除了他们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
“徐长泽,是岭院的那个徐长泽?”姜闻道先挑选了一个切入点。
仇朝没想到姜闻道上来先问别的男人,冷淡地应了一声。
“拿我作赌,”姜闻道短促地笑了一声,“挺看得起我啊。”
“唔系,”仇朝立刻否认,“不是你想的这样——”
“您还知道我怎么想的?”话有点冲,但姜闻道的语气依然平静。
仇朝缓了缓说:“我,可以猜。”
他一句一句地讲,“开始徐长泽说你公认的难追,我也一样,不如凑个对,节约资源,我没睬他。
“结果他手贱,电话预约了中心的咨询,专门挑的你值班那天。
“那天雨很大,有些冷,我随便填了表,又不知道流程,没想到你会直接带我上去。
“后来家里给心院捐了一台仪器,我就进组,又遇到你。
“徐长泽教我,让我去当助理,我就去了,我想所有时间都写上总能撞得到你的。
“之后想和你一起吃饭,就接你去我家。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没想过骗你,但是没有这个赌的话,我连认识你的机会都没有。”
通篇既没有“喜欢”也没有“原谅”,有些地方还短斤缺两没说完整,姜闻道心头却诡异地涌进一股暖流,熨帖而温热,可他仍不满意,仇朝是在避重就轻。
“没想过骗我,两个微信是怎么回事?”
“我,”仇朝迟疑地说,“我只想加你一个人。”
“赌约呢,不说清楚吗?”
提起这个,仇朝也很气愤,“徐长泽说我追不到你。”
原来是激将法。
姜闻道简直无语:“那你们私下打的赌,为什么要发朋友圈啊?”
仇朝不说话了,他知道姜闻道不想公开,可他想,哪怕是这么迂回愚蠢的方式。
“你为什么不早点发呢?”如果仇朝能早点发,他就不会被骗这么久,也就不会这么难受。
“不能早。”
“嗯?”
仇朝再次无声地收紧怀抱,贴着他,“早点你才会走。”
仇朝说:“我一直在等你。”
姜闻道以为自己交际技巧纯熟,情绪掩盖得足够好,但仇朝都看得到。
“那条朋友圈,你有看发的时间吗?”
姜闻道一怔,仇朝自己回答:“是上个月二十八号,从图书馆回来那天发的。”
仇朝翻身伏在他身前,小臂撑在他的耳侧,不偏不倚地盯着姜闻道问:“我都说了,你呢?”
“我?”仇朝的眼睛太亮了,明明谁都看不清谁,姜闻道却觉得自己像是一丝不挂,迟疑和懦弱都被对方看穿。他是心虚的,并不希望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再想继续质问仇朝,他却颓然发现,没什么好问的了,这次事件的确简单,除了起因荒唐,过程都由他们共同度过,而仇朝已经给出结果。
但他还没有。
保研,考试,面试,有条不紊,可他的全部计划里没有仇朝,就好像他只是他毕业前夕的一场露水情缘。
“你要保研。”
“保外校。”
“不留在广州。”
仇朝用了三个陈述句,唯独没有问一句,那我怎么办呢?可姜闻道却觉得每一个字都在质问他这个。
没有等来想要的答案,仇朝说,“我要转院。”
姜闻道闻言立刻回答:“不行!”
“那我回高三复读,考到北京去。”
姜闻道简直没了脾气,“你不要冲动好不好,这都不是小事,你跟父母商量过吗?如果你转院,下学期还是大一,我大四了很快就毕业走了。你复读时间就更久,你要等我研一的时候才上大一吗?”
仇朝喘着粗气不说话,姜闻道更加惊讶,他还以为只是气话,没想到仇朝真是这么打算的。
“你不要拿前途开玩笑。”
仇朝反问他:“你觉得是玩笑?”
姜闻道突然有些恨仇朝,他总是这样,好像一开始什么都由你来,他可以逆来顺受,可到最后时刻总是要被他逼得无处可躲,就好像他仇朝已经捧出一颗真心了,你就算不想接受,也必须亲手将这颗心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