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番外(89)
“嗯。”
“那我过去?”江海州说,“晚上还约饭呢,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晚上。”付宽顿了一下,“有个事……”
“什么事儿?”江海州问完好一会儿不见付宽说话,他有些急了,“宝贝儿怎么了?”
“江。”付宽又叫了一声,声音突然就低了下来,仔细一听还有细微的哽咽。
“卧槽!”
江海州骂了一句就没了声音,过一会儿能听见车子发动,付宽像猛地回过神一样,“没、没事,我没事!”
“我去找你!”江海州说,“我用蓝牙耳机和你说,别怕。”
“你现在旁边有人没?”
“没。”
“你去门卫那!”江海州说:“我给他发消息。”
“真、不用!”付宽擦了擦眼睛,轻声啜泣起来,“就是心、心情不好,没事。”
“我去找你你心情就好了。”江海州说:“我马上到!”
付宽心里一暖,鼻腔也跟着一阵发酸,“你很,很烦……我本来,没想这样的,讨厌……嗝!”
付宽闭上嘴巴,脸色发烫,江海州的声音……太让人无法抗拒了。
他稍微不舒服稍微难受一点的时候听到都想哭,他本来不想这样娇气的!
“哎——哎呀我操,哥,你等我啊,我直接开进来!”他接电话的时候还没开始把车入库,现在直接就畅通无阻的来了学校。
“别!”付宽清了清嗓子,“不用。”
“我快到了,就拐个弯儿,乖,等我。”
付宽站在走廊的窗户前往校门口看,就见一辆宾利开了进来。
付宽赶紧出去下楼接他。
江海州把车停了,开门下车的架势像带着风一样,付宽揉了揉眼睛,刚要开口就被江海州抱住了。
付宽叹了口气,才想起来这节课要补上次老师有事没上的英语,算了不上了。
江海州把人摸摸看看,确认没受什么外伤之后先松了口气,“谁骂你了,说你什么了?老师还是学生?谁欺负你了?”
付宽推了推江海州胸口,“真没事儿。”他很不好意思。
“是不是哭了刚才?眼圈都红了。”江海州捏了下付宽小鼻子,看了看四周没人又在付宽眼睛上亲了一口,“你吓死我了小祖宗。”
“你把车,开出去,太显眼了。”
“行。你还上课呢吧,你逃课了?”
“准备上,上的。”
“那还上吗,不上就跟我回家,反正最后一节。”
付宽看了江海州一眼,他想知道江海州这种天才,应该上不上课都无所谓吧,都不会影响成绩。那江海州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听他说过有室友,应该是全日制的贵族学校吧。
江海州给他找的卷子,大多市面上根本看不到,应该是学校内部的。
这个人一定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自带闪光点到哪里都如此的卓尔不群引人注目。
但是这个人却如此的关心自己在意自己,付宽鼻子忍不住又酸了起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他赖唧唧的,像个小姑娘一样一边撒娇一边揉着鼻子哭。
“这他妈不是废话么,老子要不是喜欢你能么?!”
付宽:“……”
怪他太年轻,本不该煽情。
不过这句话超级暖,男友力超强,他一下子就觉得很满足。果然不愧是江海州,总是有办法让人把目光注意力甚至是思想都集中到他身上,付宽已经觉得刚才那些碍眼的垃圾都完全不是个事儿了。
有江海州在,他本来就什么都不怕。
“我们去,吃饭吧。”付宽抱了抱江海州的腰,心里安定了下来。
江海州低头看他,发现他特别喜欢搂自己的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搂的,他偷偷摸了摸,没什么感觉,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有点蠢,有些哭笑不得,“走上我家吃饭去。”
“嗯。”付宽弯了弯嘴角。
他给英语老师发了个短信,直接说自己有事回家了,好学生的特权比大学还轻松。
李论问他去哪了,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付宽坐在副驾驶,右手举起手机,左手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把江海州开车的侧脸照了进去,帅的一批。
“谁啊?”
“李论,问我去哪。”
江海州意味不明的哼了声。
付宽眨巴着眼睛看他。
“你在学校的一举一动爸爸可否清楚着呢,他伤好了你就趁早离他远点,不然哪怕他后头有人儿,我也让他滚出一班。”
自从陈秀一那事儿被江海州知道后,付宽在学校每天吃了什么零食和谁说话被哪个老师叫出去谈话江海州都清楚,生怕自己不在身边小东西被谁欺负了。李论那点儿小心思他看得清楚,只是目前不想戳破,让他嘚瑟两天罢了。
“我听,听话。”付宽说。
“乖,出什么事了?”江海州看他,“你不说我也能知道,就是要费点儿力气。”
“到家,说。”
“行。”
江海州家离八中不远,他把车开进车库熄了火,然后把车灯打开,把付宽摁在靠背上就亲了起来。
付宽微微仰着头,抱住了江海州的腰。
“稍微回应一下,嗯?”江海州咬他的耳垂。
“嗯。”付宽有些喘,“我怕,回应,你再……你再,把我上了。”
付宽说完,江海州猛地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付宽用手背擦了擦嘴,喘的有点厉害。
“你说的对。”江海州把付宽安全带解开,“早晚上了你,猪都是养肥再杀的。”
付宽咯咯笑了起来,他巴不得呢。
早点变成江海州的人,江海州就是他的了,敢不要他他就有理由撒泼打滚赖着人不走了!
外面的天还没黑,付宽跟江海州进了他家,把外衣脱了去客厅,屋子里有点乱,可能是安德烈刚走不久还没来得及怎么收拾,付宽干脆来了个大扫除。
“哟付小少爷还会做家务呐,没看出来!”
“只给你,做。”
江海州给付宽泡了杯热牛奶,看付宽情绪稳定下来了,想来是不着急要说什么了,那就等等再说。他把安德烈拿的那些书都搬上了茶几,看他收拾完烂摊子又去拖地,“啧”了一声,“还真帮我打扫啊?”
“嗯。”
“你家应该有家政吧。”付宽家里就不像有能打扫房间的人,也亏得小镇还有家政这种人,不然还真不知道付宽家要怎么过。
“有。”付宽说,“不过我也,能干的。”
家务活这种东西就跟女孩子化妆差不多,会不会是一码事,做不做又不是另一码事。
他自己也能做,本来就喜欢干净整洁,从不让家政阿姨进他的卧房,但他妈妈经常衣服化妆品乱飞,请家政收拾的也都是他妈妈的东西。
江海州坐在茶几上,目光追着付宽移动,总觉得这孩子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他嘴角不自觉翘起一个笑来,付宽抬头看他。
“嗯?看我干什么?”
“你,好看。”付宽说。
“坐过来。”江海州拍了拍自己大腿。
付宽把手里的抹布拿去卫生巾洗干净搭好,然后自己简单的收拾一下才过来。
“现在能说什么事儿了吗?”
“一定,要有事?”付宽眨着眼睛看他。
“当然,你一叫我我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付宽似乎是扯了扯嘴角,他躺在江海州腿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好半晌,在两个人近乎维持了三分钟已久的沉默时,付宽突然开口了。
“江,这么好,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呢?”
喜欢的东西可以收藏可以囤货,喜欢的人只有一个,万一留不住,到哪里去复制?
付宽曾在徐雯笔记本上看见过一句“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他那时只觉得很“小女生式”矫揉造作非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