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番外(88)
“快上课了,下节数学,好好听。”
……
李论快疯了!
这是干什么!撩完就跑吗?!
以前以为付宽是个老实的乖乖仔,现在看来,不过是隐藏的够深或者不屑于把这一面展示出来罢了,想想也是,乖乖仔怎么可能泡到江海州那种人。
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人精,和江海州在一起之后只会越来越不好惹。
李论有些头疼,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什么人啊,他男朋友自己不敢得罪不说,如今一个看似老实巴交乖巧可爱的小孩儿也有可能是个怪兽,没准他什么都没做就会把自己搭进去!
李论长叹一口气,闷闷的趴在桌子上。
“怎么?”付宽拿出笔记,“伤口疼?”
李论摇头,下巴搁在桌上,声音很轻,轻到付宽差点就没听见。
“抱歉。”
付宽嘴角动了动,奈何没作用过地吸引力,看不出是往上还是往下的。
“道歉干嘛?”
李论摇摇头,“不知道,先道着吧,万一以后有用呢。”
不得不说李论也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
中午放学,外面还在下着小雨,付宽走出教室,身边有人撑了把伞,他转头一看,李论面无表情抬头看着前方。
他俩在走廊走着,有小姑娘跑过来给李论塞伞,李论直接就往后退,伞掉在了地上,那姑娘长得挺漂亮,但估计是习惯了李论这张高冷脸,也没觉得尴尬,自己捡起来就凑过来。
“李论,你和付宽打一把伞会挨浇的,你打我的吧!”
付宽:“???”
竟然还有他入境。
“不用。”李论说完拉着付宽就走了。
“你这样,不得罪人么……”
“不这样不行。”李论把伞倾斜到付宽那一侧。
付宽开始还没明白李论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一路过来他看到起码一只手数不过来的姑娘拿着伞自己不打,都硬塞给李论,就好像李论能收谁的伞就能晚上去翻她牌子一样。估计李论敢收一把,下午雨停了就能去卖雨伞了。
付宽:…………真是夸张。
他看向李论,眼里有揶揄的碎光,后者抿抿嘴,“别这么看我。”
“嗯?怎么。”
“你明知道……”李论叹了口气,自暴自弃般的,“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别那样……勾引我,很难受。”
“谁、谁勾引你?”付宽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李论停住脚,转头低头看着付宽,眉宇间有一抹戾气,“你,你动不动就把我搞的面红耳赤,我又不敢怎么对你,你这不是折磨我么。”
付宽:“……”
他摊开双手,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然后扭头就走。
“哎!”李论追上他,“对不起,我说话不过脑子,你等等我!”
付宽头也没回。
“付宽!”李论拽住了他胳膊,“对不起……”
“你就没,没有脑子。”
李论愣了愣,想起来付宽是接的上句话,“是是是,我没有脑子。”
付宽哼了一声,怕李论抻到伤口,没敢真走的多快。
李论把伞撑到他头上,“别着凉了。”
“我不想,和你,撑一把。”
李论瘪着嘴,看起来有几分可怜,“我想和你撑一把。”
付宽看他这幅样子也没了脾气,两人对视一眼噗嗤一声齐齐笑了出来。
付宽刚想说什么,突然有闪光灯晃到自己的眼睛,他往那边看过去,一个男的捂住了自己嘴巴,一边把手机放进兜里,然后举着伞慌忙跑开了。
付宽皱眉,刚才和李论说笑的那点开心的气氛一下子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江海州:本攻这章都没有出现……
第47章 瞎了
付宽以前没觉得八中的人有多愚蠢,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很天真。
老班刚找完他谈话,他回班的路上就被人拦住了。
几个高三混的男生,看起来吊儿郎当,脸上写着“不好惹”几个字,不过付宽连张启那种凶神恶煞的都见识过,对这种堪称小儿科的已经基本免疫。
“你就是付宽?”
为首领头的嘴里叼着根儿棒棒糖,介于付宽接触的都是质量很高的帅哥,一时间对这种相貌平平的就首先产生了一种“不怎么想和你愉快聊天”的情绪,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有事?”
“哟。”
那男生噗嗤一笑,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瞬间升腾起一种十分轻佻的气氛。
“你是gay吧?”
付宽没说话。
“约|炮吗?今晚二道的金运宾馆,我开,怎么样?”
付宽抓了下头发,还是没说话。
几人对视一眼,一个说道:“喂,李论走路姿势那么怪,你不会是上边儿那个吧?”
他问完大家都哈哈大笑,显然是故意调侃。
“小子,你喜欢群p还是一对一啊?”
付宽皱眉。
“要是一个不能满足你,我们哥几个可以一起上啊哈哈哈哈哈!”
付宽摆弄着手机,忽然抬眼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的很随意,脸上也没有任何抗拒厌恶的表情,反而因长相精致贵气看上去有几分高傲矜持,这就给了对面几个人一种“这事儿有门”的错觉。
那男的眼睛一亮,“我是江国文,你没听过?”
付宽眼神冷了冷,突然就满是厌恶,“你给,姓江的,丢人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付宽抬了抬眼皮,“那就,约呗,晚上几点?”
“哎哟?!”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
江国文说道:“晚上九点半吧,我是在校门口等你还是去你班啊小宝贝儿?”
“直接,宾馆。”付宽说。
“行行行,哈哈哈哈,你比我着急啊,看来是李论那虚货不能让他尽兴啊!”
几个人嘻嘻哈哈走了,付宽看着他们的背影,好半晌之后突然抓起手机,拨通了江海州的号码。
“江。”
“嗯。”江海州那边有鸣笛声,似乎在开车,“我先停个车,别挂。”
付宽等了一会儿,江海州下车走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刚才去送安德烈去机场了,他觉得这没意思,待几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他给你留了伏特加和原文的普希金精装诗集还有托翁的书,还说下次要好好学中文找你玩。那书你看的时候不会问我就行。”
江海州说,“我妈估计还要在那待着,毕竟在咱们这儿她也没朋友,不过这边儿有我打理也不用头操心,过年再把她接回来去老家一趟都行。”
“操,刚才他妈的一个变道超车的女司机,堵我一路,最后给我塞了一张卡片,问我缺不缺钱要他妈的我陪她玩儿!”
付宽静静地听着他话家常一样碎碎叨叨的话,江海州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耳边温柔的呢喃,像春风拂过,他刚才还躁郁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那你,怎么说?”
江海州哈哈一乐,“我说我喜欢玩□□,喜欢喂别人□□,她问那是什么玩意,我就耐心的给她科普了几句,哈哈哈哈,那大姐吓得眼妆都花了……”
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尴尬,“那个□□……”
“我知道。”付宽说。
“你知道?!”江海州震惊了。
“了解过,一点。”付宽淡淡道,“以前,有人问我,愿不愿意,当m。”
“操!”江海州愤怒了,“谁?!说,老子现在就搞死他!”
“拉黑了。”付宽安抚他,“我就是,顺便了解,问问而已。”
江海州松了一口气,“别瞎了解,又不是什么好玩意,以后谁再敢这么和你说,你马上告诉我,听见没?老子让他清理清理这镇子上所有的公共厕所!”
“江。”
“哎。”江海州低笑一声,“怎么,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