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已经牵起余祎的左手,带着她去握自己的那处,就在即将要碰及时,突觉怀中之人猛地发力,左肘猛地横击而来,旋转过身,在他松手之时,他的左手小指被人狠狠往后一掰,脚背同时被人踩住。
余祎手肘一痛,终于攻击到了他的太阳穴,还扭了他的小拇指,踩了他的脚背。她立刻往前跑开,转身看着魏宗韬笑,说话还有些气喘吁吁:“我忘了告诉你,这招以前我在网上见到过,只是还没机会实践。”
魏宗韬低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眸睨向余祎,好半天才低低一笑,“许多年没人能再伤我,你知道我会如何报复?”
余祎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道劲风朝她攻击,转眼她就已经被魏宗韬压回了c黄上,先前他教的那些小招数已统统派不上用场,魏宗韬低低喘息,说:“到时我再教你擒拿,以后遇事你要是再逃不了,我不光要叫那些人好看,我也要叫你好看!”
余祎口不能言,只能沉沉浮浮如在梦中。
直到下午余祎才再次清醒,往身旁的胸膛钻了钻,带着睡意闷声问:“不用去公司?”
魏宗韬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说:“晚点再去。”
他拿过c黄头柜上的餐盘,让余祎自己吃,又继续去翻手中的报纸。
余祎套了一件睡衣,一边喝牛奶吃三明治,一边瞟向报纸上硕大的标题:豪门再爆不|伦丑闻,叔侄共争一女。
彩色的繁体字,特别刺眼,标题下方还配有一张大图,余祎正被魏宗韬扯进怀里,背对镜头没露正脸,而魏宗韬一脚踢向魏启元的腹部,一旁有一个放大的脸部特写,用狠厉来形容也不为过,魏启元则脸上带伤,明显遭人殴打。
香港的娱乐报消息灵通地叫余祎吃惊,她问:“上面写了什么?”
魏宗韬侧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说我弃集团员工的生死于不顾,得知女友出墙,前去捉奸,与亲叔在街边恶斗,光顾警局,凌晨两点才被释放。”
余祎并不知道昨晚有员工在永新集团的天台上企图自杀,报纸上也有详尽报道,看完之后,她的第一个问题却是:“你真的就这样叫他跳楼?跳了楼之后你就直接离开了?”
魏宗韬阖上报纸,说道:“我有一个习惯,无论到哪里,都会第一时间熟悉自己的住处和工作环境。”他笑了笑,“那人站的位置,下方刚好有一个延伸出来的平台,两米不到。”
余祎愣怔片刻,才迟疑说:“他是魏启元的下属,跟你有关,跟魏启元也有关,魏启元又刚好在那个时间遇见我……”她的脑袋转得快,心跳也止不住加快,昨天别墅司机送她走,车速特别慢,遇到追尾,又遇到了魏启元,她突然就被对方推向了魏启元,恰在此时魏宗韬出现,而在此之前,魏宗韬正被困于集团。
这盘棋落子巧妙,事发时谁都发现不了破绽,每一个环节都衔接完美,时间算计地十分精确,余祎懵懵地说:“自杀的那个人,是刻意安排的,追尾的那四个人,也是刻意安排的,魏启元到达这里的时间,也是算计好的,难道连别墅司机,也是……”
魏宗韬扬了扬眉,赞赏似的笑看她,说道:“昨晚泉叔接到过司机电话,是他的声音,他说的是——魏启元拦截你!”魏宗韬沉下脸,又冷笑一声,说,“你把当时情形仔细说一遍,我看他早就已经被收买!”
余祎努力回忆当时情形,昨晚她没发现异常,现在越想越觉得古怪,司机的行车速度为什么这么慢,后来又为什么突然加快?余祎明白了,他是在等待魏启元,当车中手机“嘟嘟”响了两声,也许就是一种信号,司机加快了速度,按时上演一幕追尾的戏码,他走到车外确实第一时间就打了一通电话,那部手机必定不属于他,事后可能被他扔了,也可能被那四人带走了,而在当时,他一直保持着通话,直到魏启元的车子出现,他才适时挂断。
魏宗韬赶到现场时恰好见到余祎被魏启元抱在怀里,无论他有没有被误导,凭他口口声声说厌恶魏启元,他如此暴戾也合情合理,偏偏这么巧,媒体恰好拍到了这一幕,也偏偏那么巧,警方适时赶到将他们带走。
魏宗韬说得漫不经心:“我已经叫阿赞去查过,那个路段恰好没有监控,你说司机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他是算好了要在那里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