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这麽说的时候,何暖阳还跟关凌黑了脸,乐得李庆这次在旁边津津有味看戏,欣喜的眼光直往何暖阳身上溜,看著何暖阳的眼神就像看著他最心爱的小情人。
相对何暖阳这把年纪了还要为李庆操心,关凌觉得自己比之要好多了。
商应容现在是个没脾气的,人也认真塌实,放在身边真的很好,去哪都不用愁,他总能替你安排好,不用你动脑子,更好的是,半夜有体温在侧,人也睡得塌实些。
因著何暖阳闹了这麽一出,关凌和何暖阳一合计,找了个只有一层楼的大院子,一人各分了一半带著另一位住了进去,彼此算是个照应,何鑫空闲时也可以过来陪陪他们,商凌他们过来住的话也有房间,多来几个朋友,也还是有空房间的。
这天商凌下班带了姜航来,姜航下厨给大家做饭,商凌在旁边也有模有样地帮衬著,何鑫在旁边削著苹果看著他们。
说是看,其实是盯,何鑫打小少年老成,商凌和姜航在他眼里就是弟弟,不管工作上的事,在私事上他总是有点担扰他们,担心他们做不好。
但姜航确实是个手稳的,何鑫削完水果,见姜航有条不紊,也就放心地出了厨房。
把果盘摆好,他坐到何暖阳身边,跟关凌说:“凌舅舅,商凌以前不是会做饭吗?”
“是啊,一直会做啊。”
“那我看他刚拿个小刀都快要砍了自己的手。”
“那是姜航惯的……”关凌挑起嘴角笑。
“哦……”何鑫点了下头,又接著说:“那也不能太惯了,不能让姜航一个人累著不是,不让别人做,两个人分工的好……”
“什麽累不累……”关凌招手让何鑫过来会他身边,人一落坐,他就拿手敲何鑫的头,笑骂:“你赶紧结婚生孩子,看你脑袋都迂腐成什麽样了?姜航给他做饭吃,晚上商凌就给他捏肩捶背,这都是正常的家庭生活,你有什麽看不惯的?”
何鑫被教训也不恼,反而是抬眼看向他亲舅,问何暖阳:“舅,我是不是真得结婚了啊?”
何暖阳翻了个白眼,“你说呢?你同学的孩子大得可以搞大小姑娘的肚子了……”
何鑫一听,“哦”了一声,“那我想想。”
何暖阳哼哼一声,没说话。
何鑫想到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也快要生孩子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事今年解决啊……”
说到这,再也不敢评价商凌姜航什麽了,单身憨贵族的何鑫先生只好佯装有事,躲进了厨房。
厨房里,商凌从背後抱著姜航,靠在姜航的肩上,一脸平静,听著此时的姜航回过头在跟他说话……何鑫觉得商凌的脸是他从没见过的从容平静,他就那麽看著这两个人,在那麽一刹那间,他觉得这世间万物都可能瞬息万变,但这两个人肯定会就这麽过一辈子。
因为透过他们的眼睛的他们的灵魂,好像都长在了一起,成为了融和的一体。
这天关凌早上起来听见商应容咳嗽了一声,他有些不放心,量了商应容的体温,又让他吃了预防感冒的药,想了想,他又下厨去煮了姜汤。
他很久没下厨,姜汤做到第二遍才有了以往的水平,他端去给商应容的时候,商应容喝到一滴都没剩。
当天下午商应容还是有咳两句,关凌跟何暖阳姜虎他们打牌的时候听到咳嗽声,不由多看了商应容几眼。
李庆见了就挖苦他,“有本事就一直装著啊,装到入土……”
他又掐关凌的软肋,只是李庆从来都是个暴躁的,很好招惹,可关凌人来只玩阴的,谁刺他他都满脸笑意,於是这次也照旧,笑容满面地看了李庆一眼,等李庆回过头,刚撇了下嘴,打出一张牌,本想自摸的关凌就把牌糊了,激得李庆顿时就瞪大了眼。
关凌胡了牌就让秦天天来替他的位置,他拉了商应容干脆去了医院。
现在做全身检查非常简单,一上午的事。
关凌的身体是无可奈何了,就是平时要多注意点,别劳累,还能拖个一二十年,虽然说商应容身体要比他好,但经过何暖阳的事,关凌觉得这年头什麽事都可能发生,所以干脆做个全身检查要安心些,尽管前一个月商应容还刚做过。
检查全做完了,带商应容做检查的副院长刚松了口气,院长就来了,院长不放心,请著商应容又做了一次,综合了一下报告,说应该就是个小感冒,药效到了,明天就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