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段时间商家母女没来找他麻烦,原来是主意打到这上面去了……商应容没下车,但他让洪康带了两个人跟在关凌身後。
关凌从电梯里出来,石柏杨正站在电梯门口,见到他和他身後的人,说话的嘴抖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说:“那人在老板办公室,昨天就找过你,是前台接待的,他没有说是你父亲,刚听何先生说没找到之後他去了你们家的小区,被保安挡了出来,今天是下午来的,说是找你有事谈,说是你父亲,老板说你不在就闹了起来,何先生正好刚刚给老板送饭,被他拦到了,然後他们就打了起来……”
“打了起来?”关凌顿住了脚步,问:“受伤了没有?”
“何先生没有,”石柏杨飞快摇头,“但您父亲被老板踢了一脚,说是要告老板,现在你们正在等你来……”
听到“告”字,关凌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然後推开了李庆的办公门。
门一开,里面的李庆,何暖阳,公司的两个经理,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身边还有两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一男一女,齐齐一起向他看来。
关凌进门,眉头一挑,“关益沪?”
那男人退後一步,眼睛睁大了一点,然後胸脯下意识地一耸……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关凌向他走了两步,问他:“找我有事?”
说著他已经别过眼神,没给那男人开口说话的机会,对何暖阳说:“我听说他要告你?”
“不是告我,告李庆。”何暖阳双手抱臂,脸板板地说。
“找律师没?”关凌神色温和地朝他问。
没有血缘关系,但与关凌堪称手足的何暖阳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缓缓摇头。
“打电话叫律师带人过来处理,”关凌微撇头朝背後的洪康说了两句,“应该还没有报警?报警,叫人先来调查取证。”
洪康说了声“好”,走到一边说电话去了。
何暖阳见他要报警,又微眯了下眼,没说话。
但关益沪身边的那个男孩却愤怒地开了口,“你凭什麽报警?你这个白眼狼,是他们打了我们爸爸,你还帮著他们,你果然像他们说的一样不要脸,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何暖阳听了,眼睛都睁大了,由衷敬佩在关凌这样的气势下还敢开口,还说出了劲爆内容的小孩,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不由在这小孩话落之後拍了拍手板,向他伸了下大麽指,夸奖他的勇气可嘉。
办公室里,李庆嘴角也挑起了笑意,暗示两属下从办公室里离开。
而关益沪毕竟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他也多少算是曾有钱过,见过不少世面,他眼睛掠过关凌身後的人一眼,紧紧抓住了他儿子的手,而那小孩反抗,嘴里还嘟囔著不服气的话,“爸,你抓我干什麽?不用怕他,这种不要脸的人,我才不认他……”
关凌听了失笑,朝洪康伸出手,把他手里的资料拿到手上看,边看边沈吟,“嗯,听说你是来管我要钱的?”
他把关益沪家的资料匆匆翻了个大概,把洪康下车才从手下手里到手的资料还给了洪康。
“我……我主要是来看看你,另外听说你现在情况很好,所以看看你能不能资助一下你的弟弟妹妹,他们准备留学,需要一点钱,最近生意不太好做,我赔了一些钱,手头有点紧,他们也需要学校推荐人,有位女士说这种事你只要开句口就好……”关益沪颇有点深沈暗晦地看著关凌,“我知道对你来说我不是个父亲,但你现在发达了,我想,看在血缘的份上,你应该愿意费举手之劳的力气帮弟弟妹妹一把的,是吧?”
关凌看著这个陌生的男人温和地笑著,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微侧了侧身,把门的位置门了出来,说:“您要是不想找事,现在就走,给您三分锺……”
“要不然呢?”关益沪没有说话,他身边的那个儿子又开口很冲地说话了,满脸的桀骜不驯。
关凌没看他,只是看著关益沪淡淡地说:“给您三分锺决定。”
“打了人,还让人走,你们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又是关益沪的儿子关志鹏开的口,而他的双胞胎妹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手,被他重重打开,一脸挑畔地看著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