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药+番外(10)
“这么不喜欢带兵?”迟杄终于舍得放下报纸,投来目光。
“爹让我带来了一个团,在京郊。
你先熟悉熟悉。”
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迟楠一头栽倒:“我生病了。”
翘屁股被剪裁得当的短裤勾勒出臀线,迟杄垂眼,将报纸折成三叠。
“你不去也得去。”
他打横抱起迟楠,作势向外走。
“二哥,好二哥,你饶我一天吧。
我这儿烧没退呢。”
迟楠发起疯不让人,审时度势也会撒个娇。
他知道二哥吃软,大哥吃硬。
迟杄在那哀求眼神里败下阵。
“明天早上,必须去跟吴副官接洽。”
嘴上这关松了,手上没松。
双腿和腰被束缚,迟楠让这憋屈抱法抱得不自在,眼神乱飘。
迟杄叹气放下他,在屁股上拍一巴掌。
“回去躺着吧。”
进了屋,迟楠还琢磨这巴掌。
不像拍打,倒像揉弄,指尖似乎蹭过了股沟。
越琢磨越害怕,索性往床上一躺,不想了。
退热药药劲儿上来,又开始犯困。
迟杄进门,看见这样的场景:迟楠歪着身子侧躺,阳光拉长横斜的方形,穿过他耳廓,抵达大腿。
蜷缩而眠,真是个小孩。
迟杄跪在他身上,摘下领结,手不听大脑调遣,自作主张将衬衫扣子全解开了。
抽出下摆,脱下衬衫,留背带跟背心。
他不害怕迟楠醒来,药是退热的,水里多加了点安眠成分。
搞清楚弟弟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才好找医生。
磊落借口背后,那来路不正的期待让他心跳加速。
背心起不到裹胸的作用,隔衬衫看到大概。
背心撸到下巴处,奶液横流的回忆使迟杄试探性地握住两团胸肉。
小得像两只麻雀,触感绵软。
迟楠梦呓般哼了声,没有要睁眼的迹象。
脱掉背心,两根背带绑住胸膛,衬乳头愈发红艳。
迟杄忽地退后起身,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几个来回。
他意识到马上要超出预计,但不想停下。
有时一桩罪孽就始于小小的不想停下。
解开袜带,拉开拉链,不能回头了。
小时候,迟楠拆礼物缺乏耐心,十次有八次把包装纸撕碎成片。
而迟杄拆开的包装纸,总是最完好的一张。
从肩头剥落背带,脱掉背带裤,全身上下只剩内裤跟长筒袜。
将脚踝放在自己肩上,迟杄的呼吸急促起来,终于脱掉那件内裤,分开腿。
男性器官下,清晰地长着一副女穴。
迟杄没出过洋,长大之后四处游览增加的见闻,也无法使他在冲击下保持冷静。
他突然觉得小弟很可怜,虽然小弟是不需要任何可怜的人。
去捡脱掉的衣物,多了层说不清的怜爱。
回头时思绪暂停,他看着浑身赤裸,只穿长筒袜的迟楠,升起无名的性冲动。
黑色长袜勒住白皙的腿肉,原来没有认定的瘦。
臀部仔细看,没褪去的掌印若隐若现。
恨意又来了,迟杄决定找时间会会方老板。
当下他没空恨,要疼爱弟弟。
先把人翻个个,亲吻由肋骨至胯骨。
迟楠的胯比一般男孩子宽,不知是不是女穴发育的原因。
洋人医生应该比自己了解。
迟杄把人抱进怀中,腿摆成张开姿势,手指进入女穴。
起初不算太顺畅,随手指抽插的频率加快,越来越得心应手,甚至找到了节奏。
一手捏弄胸肉,一手对弟弟进行指奸。
他不认为这是场指奸,他把这看做检查。
医生是不会对病人勃起的,迟杄没有想到这点。
高潮时迟楠的表情像做了噩梦。
迟杄吻过无意识流泪的眼睛,分开手指观察透明的淫液。
不可否认,弟弟的身体使他成为尤物。
拉开西装裤拉链,深色内裤已经洇湿,勾勒出龟头的形状,迟杄不敢完全解开,知道那将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不想变得更卑劣。
拉下内裤,蓄势待发的阴茎贴在穴口,龟头浅浅地顶,无异于饮鸩止渴。
迟杄牵起迟楠的手,操纵没来得及生出枪茧的手撸出来,射在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腹。
这具肉体因无意识而产生包容天地的温柔。
无处可逃。
迟杄想,他或许可以接纳自己的卑劣。
于是插了进去。
心理快感高于生理快感,刚插进去就快射了。
保持面对面的姿势,宣泄般操干,裹在长筒袜里的腿来回摆动,床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迟楠似在梦里对这意外的性事有所感应,微张开唇,却喊不出字。
两具身体的交合让迟杄兴奋到失去理智。
丢掉初衷,忘记了考量后果,只为迟楠睡梦中可以宽容一切的模样。
弟弟像一滩白沙,任意揉捏,随意取放。
操到迟楠开始说胡话,射了第二次。
沙滩与游人的信任就这样被摧毁了。
射精时,迟杄把他抱得很紧。
用手帕把精液弄出来,逃不开的罪恶感罩住了。
不会再有下次,不可以再有下次。
为弟弟一件件穿好衣服,最后系上领结。
完好如新,像未被拆封的礼物。
出门走向电话机,拨通昨天打的号码。
“知道是谁了。
我处理。”
而后用手指,这指奸了自己弟弟的手指,转动号码圈。
“林医生吗。
对,是我,预约先取消吧。
没什么特殊原因。
好,麻烦了。”
方肆懿回京的第一台戏在三天以后。
平常在家,他也不爱言语,埋头做自己的事,练功,给花浇水,因此眼下的郁郁寡欢没人发觉。
若不是恨透那福寿膏,简直想搞几口来抽,提提精气神儿。
登台前一天,骆芝生来寻班主,发现他没在练功,打着哈欠给枇杷树浇水,这才发现他病了。
跑过一条巷子,劳动祖上出过两位御医的刘先生来瞧。
他开几副清热的方子,摆摆手说才疏学浅,末了叮嘱芝生记得抓药。
急三火四抓完药回来,听见紧闭的房中传出地道水磨腔:“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
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
*”房门敞开,方肆懿伸个大大的懒腰,冲芝生一笑。
“徒弟来了。
唱两句师父听听,退步没有。”
骆芝生放下心来,心想他的病这是又好了。
昆腔骆芝生唱不得。
方肆懿唱的,也不是他那死去的爹,前任班主教的。
名角儿不少有不止一位师父,方老板亦然。
照例挨过几板子,骆芝生搓了搓发肿的手心问:“师父,您怎么又病了。
明天可要上台呐。”
方肆懿对他没有个满意的时候,一旦满意就会停步。
听了这样一句问,他有些茫然,摸着芝生剃得快露青皮的脑瓜子。
“师父要知道,就不会病了。”
*牡丹亭《寻梦》【懒画眉】
第11章
方肆懿幼时练武生,体格强健,半生也实实在在病过几场。
第一次是十二岁登台,他已改唱旦,搭师父,唱《惊梦》。
一名南洋富商天天捧他的场,砸的银元多到听不见响儿。
富商说,等方肆懿长大,便接他去南洋。
那里遍地是金子,白玉般的人儿要养在金子堆里。
后来那富商不再来,据说带着新姨太太回了南洋。
方肆懿大病一场。
查不出源头,浑身乏力,精神不济,像极寻梦不得的杜丽娘。
第二次在十八岁,一个师弟爱慕他。
师弟大他两岁,辈分小,人长得蛮精神。
为荣华富贵爬了某个贝勒爷的床,不出三个月,让人在床上弄死。
方肆懿又病一场,才病了三四天。
第三次是个小记者。
他想,这可能是最后一回了,人的真心就那么一点。
边整理戏服边纳闷儿,怎么能是迟楠。
他们两个,若没有床上那档子事,绝对是两看生厌,街上碰见绕道儿走的关系。
迟楠自私又爱撒泼,方肆懿则冷心冷情。
怎么能是他们俩。
方肆懿讨厌在纠结与追问中虚耗,思来想去,是这些年身边的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