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吃饭的脸破相,方肆懿怒火中烧,扑上去跟他扭打。
迟楠吐完出来,正看见方肆懿掐着迟杄脖子,迟杄一脚踹向方肆懿膝盖骨。
“别打了!嘛呢!”迟楠一介入,他俩立即停了战。
拳脚不长眼,可别伤了不该伤的人。
分开衣衫不整、额头嘴角挂了彩的两个挺拔男人,迟楠很犯愁。
向来是他找事儿旁人跟在后边收拾调解,今天公道落入他手,也算造化弄人。
“你们吃饱了撑的!我吃都吃不饱,别上赶着找事儿。”
迟杄有日子没看见弟弟,精明地掏出落寞样子,以博取同情。
“才几天没见,你就瘦了这么多,哥怎么能不怪他?”方肆懿见他恶人先告状,冷嘲热讽:“您这是学过川剧变脸吧。”
迟楠的头痛加剧。
战火烧到自己脚尖,烧得两个大男人眼睛黑亮,战意熊熊。
“我觉得......”恶心劲儿上泛,捂住嘴往原地跑。
这回迟杄跟方肆懿不打了,梗着脖子眼神战,仿佛谁挺得久谁赢。
楼上不绝的电话铃打断这一僵持。
迟杄冷哼一声上楼,方肆懿蹭去嘴角的血,倒杯温水给迟楠漱口。
“我困了,你们哪凉快哪待着去。”
迟楠吐完回来,扶住太阳穴淑过口,饮下半杯抚平纠结的胃。
“睡衣女佣拿去洗了,换另一套好不好?”方肆懿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再度施展他温柔的哄骗。
迟楠没见过“别的睡衣”,乏力困倦地点了头。
迟杄挂了电话心中盘算,走到楼梯听见两人调情的对话。
“这什么东西,你找死吧......”“别脱。
好看,特别好看。
等你肚子大了,穿这个舒服。”
“我不要,你放手......”偃旗息鼓的火气窜起来,快步踏响楼梯。
布艺沙发上,两个人争攥住白色吊带裙的下摆,用力方向相反。
抬头看见二哥回来了,迟楠双腮晕红。
吊带裙丝绸质地,踩了双层蕾丝花边,细肩带勾住平薄的肩膀,摇摇欲坠似随时将断裂。
过分贴身,导致乳头跟阳具的轮廓暧昧,欲望横流胜过一丝不挂。
两双手拉扯的花边变了形,晃动内裤边缘。
迟杄咳嗽声转开眼睛,再盯下去他会勃起。
方肆懿松开抢夺下摆的手,未收的那份力掀起了裙边,露出肋骨线条,以及白色棉质内裤。
伸出舌头舔了光滑的大腿根,挑衅地对迟杄笑。
这种笑容不陌生,他曾对窥伺的方肆懿展露过。
要说的正事抛到九霄云外,迟杄捧起后仰的脸,吻住求救的嘴。
脱下内裤,方肆懿的舌头贴近阴唇,轻缓地整个舔,舔出啵的声响,衔住勃起的阴蒂拨弄。
上下两张嘴遭遇夹击,迟楠软着身子纳闷,刚才打得不可开交的人,到自己身上竟团结了。
如果调解的唯一方式是做爱,他委曲求全一次半次,未尝不可。
“哥好想你,在外面每分每秒都想你。”
迟杄解开拉链,硬挺的阴茎塞进流涎水的小嘴。
龟头叩击喉咙,顶出第二种干呕的想法。
方肆懿松了裙子肩带,丝绸在瘦削的肉体上乱淌。
嵌入时,如拨开云雾插入一从绸缎花。
“真是最后一次了。”
他低头吻肚脐。
“再贪得,孩子不满了闹你。”
肏的节奏从均匀到猛烈短促,小穴里流出的水弄脏了沙发布面。
嘴里狂搅的性器顿止,白浊直冲进喉间,呛得迟楠咳嗽。
迟杄太久没和他亲热,把持不住,喘着粗气。
方肆懿的脸温温地贴他小腹,低哼一句,没来得及完全退出,射了进去。
射精的刺激令迟楠达到高潮,手背遮住眼睛呜呜地哭。
迟杄从背后进入,方肆懿埋首吸吮乳头,挑逗阴蒂,又一次前后夹击下,迟楠昏昏涨涨想起问:“我刚才听......有电话......”身后沉默片刻,含住他粉白的耳垂。
“大哥说晚上来一趟。”
应该有万八千字就完结了,抓紧时间3p一下
第25章
迟楠才想起北平还有位大哥。
迟杨早成家,孩子今年满周岁,想来跟自己的屁股不会产生什么恩怨了。
“他来做什么......”方肆懿不满被忽视,站到沙发边,阳具堵塞了接下来的话。
轻微下撇的唇角撑变形,分不出喜怒,两丸黑眼珠控诉对方的粗暴。
迟杄双臂勒在肋骨处,揉搓胸乳,牙齿叼起颈后最细嫩的肉,碾着磨。
“怕我把你卖了,吃了,一根根骨头敲下来塞进了冰箱。”
啮咬的动作结合吮吸,齿痕周围印下吻痕。
是故意的。
三个人游戏,谁也不必心慈手软。
桃花蒸得烂熟了,蒸软泛肉色的粉,赋彩承欢的身体。
阴茎脱离温暖的口腔,一时紧张射到额头,挂一指甲盖大小在鼻尖。
黏着唇珠,好像贝壳色的眼泪。
抹去嘴边的,方肆懿吻住他。
迟楠趴跪在沙发上,分不出手推开。
推了又如何,被质疑欲拒还迎,也未必不愿。
迟杄护住他腹部,连顶几十下,随一声闷哼泄了身。
不敢压迟楠的身体,把人翻个儿再插入。
精液进到更深处,又滴滴答答流出。
纤小的身体饱胀了,吃不下双份。
方肆懿赤条条去倒杯水,嘴对嘴喂给迟楠。
浪叫叫哑了嗓子,正需要润喉,顺应的张嘴让方肆懿感觉甜蜜。
原本精神不济,解了渴,迟楠头靠沙发扶手睡了过去。
并拢的腿间,耻毛下的阴茎盖住含满精液的肉穴。
做噩梦般发抖时错开腿,淌出一点蜿蜒在大腿。
方肆懿跟迟杄站在大窗台边。
已见颓势的虞美人密密伸出草丛,与不舍的风纵情嬉戏,满园回荡听不见的欢声笑语。
那些不属于任何一人。
屋子里静,牙齿咬合的声音清晰可闻。
方肆懿站近了风,闭上眼睛。
“听说虞姬自刎时,血溅上泥土,就此长出一片虞美人。
美人化为草花,永远忠于项王。”
迟杄倚着沙发背,望向后院层叠的红。
“人间不知精诚苦。
贪看青青舞。”
这回方肆懿似乎听懂了,没抬杠。
他眼前极目是红,心头却有片蒙蒙的白,熬成浓稠的鲫鱼汤,从圆润的乳头挤出,化入射在唇珠尖的精液。
侵蚀着红。
“你们去上海,我还是不陪了。”
迟杄稍稍松口气,难掩困惑。
“认输了?”方肆懿不屑:“我怕哪天忍不住崩了你。”
迟杄走南闯北,不是吓大的。
他觉得姓方的藏了些话,吝啬拿来说。
“刚才你并不生气。
现在你在考虑,在自我质疑,对他的心是否值得丢掉现有的一切。
只为快活,又是否正确。”
加重的语气如同树枝压弯了逼近,“你是个胆小鬼,害怕竹篮打水之后身败名裂。”
强装的斗志瘪了,方肆懿茫然地背过身。
“你不明白。
没生气的不是我,该生气的也不是我,是他。”
迟杄怔忪片刻,乌云挪上了眉头。
方肆懿脑海中浮现那次,迟楠自慰被他逮到。
眼神迷离的人唤着自己的名字,手指把这名字贴满肉壁,每次做爱牵动隐秘的追忆。
如果他需要的是一个名字,那么谁都可以。
“我想天天看着他,吻他,抱他,射他天真的脸蛋儿。
只是这些,不想多个人分享。”
焦躁压过了怒火,毫无头绪的境况令迟杄冷静了。
他需要一点酒,一些冰块,一支最浓的雪茄。
或许拥抱也可以,他清楚欲壑难填,要了就不止于此,不如不要。
“我也一样。
这是个问题,需要讨论。”
方肆懿抱起酣睡的迟楠,走向浴室,转身前扫一眼迟杄下面,皱了眉头。
“算了吧,讨论不出结果。”
说到迟杨身上。
临时征调搞得他焦头烂额,人事,战报,派系,巍巍高山将倾,倒了必定压得他粉身碎骨。
收到父亲的电报,传讯同时问候另外的儿子,他想起了两个便宜弟弟。
迟杄是二太太站稳脚跟的筹码,迟楠由没名没分的戏子生养,金贵程度比他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