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又在追美强惨受+番外(16)
这一系列动作很快,却莫名地替他衬托出一种禁欲的风流。
他的目光温热地落在赵栩的脸上,“寂寞吗?一个人呆了这么多天,想我没有?”
赵栩突然明白了季肖白的用意。
一个人如果很多天都被关在同一个房间、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的话,那么当有人忽然出现和他说话时,他下意识里会格外这珍惜说话的机会,并极其容易对其产生好感。
可季肖白不知道,他已经习惯孤独很多年了,这样的安宁他求之不得。
“季大少爷说骚话的功力真是一点也不差。”赵栩扭过头,把书重重摁回了书架。
季肖白走到赵栩身旁,撑着书架揶揄,心情似乎格外好:“看来什么时候得把书撤掉,当你真正寂寞了,你就会需要我了。”
赵栩懒得理他,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怎么样,本少爷看的书都不赖吧,有没有从书页的字里行间更了解我?”
“没有。”
“如果能像普通情侣一样,你了解我一点、我了解你一点彼此相爱是再好不过了。”季肖白缓缓朝赵栩走过去,站在赵栩身后想要搂住他,被赵栩灵敏地闪过。季肖白叉腰又道,“不过,如果不行的话,强制性地让你爱上我也不是不可以。”
赵栩对于这种雷得人外焦里糊的话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轻微调侃:“说这种话,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
季肖白也不再多说其他的话,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眼神中发出危险的信号:“你伤好了对吧,要不要见识一下我究竟有多无耻?”
下一秒,季肖白扯开了衬衣的一颗扣子,整个人都动了起来,喷薄有力的肌肉趋势待发。
赵栩当然察觉到了,早就已经做好了防备。
季肖白的目标是赵栩的衣服,他伸出利爪朝赵栩的衣领撕去。
赵栩嘭地一拳打了过去,迅捷的动作有如猎豹飞驰,一晃眼便重重打在了季肖白的肌肉上。
季肖白闷声吸了一口气,被逼退了一步。
紧接着又是赵栩一拳两拳,拳拳到肉,毫不留情地击打在季肖白有力的腹部。
但是季肖白也不是吃素的,就在他打得季肖白痛得弯起了腰时,蓦然感觉后背一凉。
——季肖白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赵栩的后颈!
迟疑间,季肖白发出低笑,双手攥住赵栩的衣领,飞快地狠厉一扯,从背后撕开了他的衣服。
季肖白还恶意用指腹刮了一下他的脊背。
!!!
赵栩顿时感觉凉意上涌,立即后退了一大步。谁知季肖白的手中依旧紧紧攥着赵栩破碎的衣角,在他这迅速后退的牵扯下,上衣立刻被季肖白扯坏了。
离季肖白站了有足足一米远时,赵栩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已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背上留下的温凉触感犹如拿针刺在他的太阳穴上。
赵栩气不打一处来,靠着惊人的忍耐力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是困兽,本就处于劣势。这种情况下,越是暴怒,越会让季肖白得逞。
但他还是冷冷瞪着他,骂了一句:“你真是恶趣味至极!”
季肖白歪着头,嘴角绚烂的笑意十分撩人:“啧,身材真好,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身材比例。阿栩,不得不说,你在白日里的模样要比夜晚诱人得多。”
赵栩终究无法忍耐,男儿的血性让他们无法忍受这种言语侮辱,他猛地一拳打了过去。
这个人总是能轻易激怒他。
季肖白没有反抗,任由赵栩把他按在地上狂揍。
赵栩觉得不对劲,自己也力竭地停下了幼稚的拳头,躺倒在地上季肖白衣衫凌乱,大口喘着粗气,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赵栩不明所以:“喂,为什么不还手。”
有汗水自上而下跌落到眉心。
季肖白蹙了蹙眉头,满脸痛苦虚弱的神情,声音也小得他根本听不清,“因为……”
赵栩虽然愤怒,但他们之间除了暗杀与被暗杀、骚扰与被骚扰的关系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还不至于现在立刻就要把他活活打死。
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担心季肖白有什么隐疾发作,他不知为何下意识有些慌了神,这一点,连他自己也未察觉。
“喂,季肖白,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周又要来了23333
第14章 名字
季肖白动了动嘴,但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
他慌忙痛苦地在地板上抓什么东西,好不容易伸手握住赵栩的手借力,却还是只发出了蚊子大小的声音。
赵栩无奈,俯下身到季肖白耳边,却听见他用虚弱的耳语道:
“应该……力气用完了吧,这下该轮到我了,阿栩~”
……
第二天,赵栩发了高烧。
模糊的意识里,有人替他洗澡,替他耐心地擦汗,有人给他温柔地喂药喂水。手也被人紧紧握住,时重时轻的力道透露出慌张无措。
谁?季肖白?
可是他感到恶心,不想醒来,宁愿深陷在梦境的漩涡里。
混沌中,有人朝他伸出手,他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那只手,被拉到了一个光影模糊的隧道中去。
拉着他跑的是一个男孩,两个人在隧道里跑了好久好久。到后来,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男孩拉着他,还是他在拉着男孩奔跑。
男孩力竭,忽然停下大口喘气。
他看见自己也跟着停下,看着面容模糊的男孩急促又温柔地道: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出去了!我们一定不会被追上的!”
男孩抬起头来,看不清五官。
他哽咽着,重重嗯了一声,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奔驰在黑暗的荒原里,光一点点的渗透过来,他始终紧握他的双手,一抬脚跃入了光明。
可画面又一转,身边的男孩消失了。
那是一个学校,那是就像印象派老电影的创作一般,刻意追求光影的美与动感,视野却是模糊动荡的,他谁的脸都没有看清。
只大致看见一个篮球场,盛夏的骄阳把球场灼烧得滚烫,几个少年在球场上飞速跃动,球鞋不停地与地面碰撞摩擦,发出学生时代令人怀念的咯吱声响。
一个球砸了过来,赵栩下意识地接到了手上,然后听见一个不太清晰的声音道:“阿栩!把球传给我!”
然后,他看见自己流畅自然地双手一扬,习以为常、理所当然地把球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感觉自己的下颌一张,张口喊了句什么。可是瞬间,夏日的蝉鸣声聒噪起来,他像是被屏蔽了一般,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
季肖白一直守在赵栩身边,他没有心思吃饭。
腹中有些饿,于是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打算坐到赵栩身边继续守着他,等医生过来。
快走到他身边时,他听见从床上传来微弱的一声呼唤。
“小白……”
轻柔、绵长,跨过时间漫长的河流也亘古不变。
“啪——”
手中的杯子瞬间滑落在地上,碎成一片又一片。
季肖白慌忙地扑到赵栩的床边去,观察他是不是已经醒了。可是床上的人依然沉沉睡着,面上泛着异样的红。
这时,门边传来一阵响动,一个风尘仆仆的白人男子走了进来。
他的毛发是典型的金黄色,微微卷曲,一双眼睛发出清亮的蓝色光泽。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爽朗明快的。
季肖白看到来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表情看似淡定,但语气却透着难以掩藏的着急:“Z!你怎么才来,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哦,沃德天!季少,我并不是泥的家庭医神,我现在的职业是催眠师,你成天这么让我扛饼扛饼,我刚觉自己要被泥开发出好多新技能,我可以去金修医学博士了!”扎克利一边拿出诊疗器把他推到一边去,一边用蹩脚的中文语出惊人。
季肖白虽然被怼,但是反而镇静了下来。
站在旁边寸步不离地观察了一阵后,他沉吟道:“还有,他刚才叫了我的名字。”
扎克利嫌他离自己太近,又把他往边上推了两下。
“季少,你是小学生吗?我要是他,我也会叫你的名字!在梦里咒死你、骂死你!”扎克利的语气满是嫌弃,作为医生,他几乎暴怒,“一个整晚上啊!我不是给泥说过要静养吗!!!!静养懂吗!我刚飞回去没两天就被泥连夜从美国喊回来,人还发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