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番外(80)
“嗯。”林野有些不好意思,极为慷慨地又刷了几份炖盅当封口费。
吃饭的时候林一跃一直在问,话题逐渐成人化,弄得俩小孩儿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声,后来是陈玉山看不下去了,给林一跃整了一碗甜粥才堵住他没把门的嘴。
廖天成今天有课没来,但非常有心的给他们联系了个录音室,设备齐全,音质优秀,就是有些热。所以林野一行人刚到的时候都纷纷脱了外套。
男孩子线条漂亮的胳膊露了出来,腰线在薄衫里若隐若现,两把好看的锁骨振翅欲飞,脖颈修长,垂眸的时候眼睫都泛着微光。
张鷟的喉结动了动,林野耳后那片光洁的皮肤上还有个他留下的吻痕,颜色偏淡,像片干枯的玫瑰瓣。
哥哥们就看着这青涩又旖旎的氛围无语凝噎,林一跃不耐地把外套一脱,他之前穿的就是个半高领的冲锋衣,里面是个较厚的棉质背心,但袖口领口都很松垮,完全遮不住什么,轻而易举地就看到遍布身体深浅不一的吻痕。
光脖子上的就有三四个,随着林一跃用脚撩过凳子弯腰一抄手捞了把吉他的动作,他胸口的那个拨片项链一晃一晃的,看得人心荡。领口一低,林野甚至还看到了他胸口那一点上的牙印和窄腰上的指印...
林一跃没正形地靠着陈玉山,后脑勺垫在他一米九几的男朋友的人鱼线上,他面露挑衅地用额头蹭着陈玉山的衣摆,擦那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陈玉山大片腹肌露了出来,那也有一个吻痕,是林一跃昨夜的标记。
他还低头舔了一下,鼻腔灼热的呼吸打在硬邦邦的皮肤上让陈玉山都快忍不住把人就地正法。
林一跃冲不敢说话的小孩儿笑的一脸欠:“虽说都是一家人了,但两位小朋友,不会连做/爱都要哥哥们教吧?”
第110章
“野子,这挺热的,去买两瓶水吧”陈玉山的嗓子哑的不行,言语带着不容反抗的压力,深不见底的眸子一错不错直勾勾地盯着林一跃,锋利的嘴唇抿起来,“再带一瓶酸奶。”
林野拽着张鷟忙不迭地跑了,刚那氛围太过成人,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那厚重的隔音门就发出一声闷响。
“我们...我们可以去吃个下午茶”林野艰难开口,“就买瓶水的时间对玉山来说太少了...”
林一跃被陈玉山整个人拽起来怼到门上,虽然不疼但林一跃作威作福惯了,哼哼唧唧地撒娇耍泼,但今天陈玉山却不吃他这套,他吻的很凶,牙齿叼着脖颈那细薄的皮肤磨蹭,蜜色的皮肤红了一大片,林一跃像被豹子叼住后颈皮的兔子一样噤声,爽得全身都在颤抖。
“没做够?嗯?”陈玉山一把把他抱起来,大掌揉着日益丰润的屁股,“在野子面前还这么浪?”
林一跃喘了一声,他们早上来之前还闹了一通,但看陈玉山这难得的凶样儿林一跃心里美,腰扭了扭,胯蹭着他男朋友的腰,“我还没和你在这种地方做过。”
他双手圈住陈玉山的脖子,盯着那野兽一样的眼睛唯恐不乱道,“这隔音好,可以随便叫。我一进来,就想要。”
“我不想你被别人看到,”陈玉山布满占有欲的双眼盯着林一跃,身下的动作又快又狠,“哪怕是野子也不行。”
林一跃全身都在冒水,他还因太过强烈的快乐没绷住哭了起来,一颗颗汗液泪水全被陈玉山撞碎吻碎。修长的带着韧劲儿的双腿紧紧盘着陈玉山的腰,初夏的气温湿黏又磨人,陈玉山把人换了个地方干,抵在窗沿上的时候林一跃被玻璃冰出一身鸡皮疙瘩。林一跃有些脱力,挂不住的蜜色大腿直往下滑,又被陈玉山捞回来撞进去。
林一跃发现了,陈玉山在生活里有多顺着他,在床上就会多凶地干他。他现在愈发嚣张,恨不得让林一跃全身都是痕迹和味道。
做完后已经过了快一个多小时了,他们俩互换了衣服,可还是遮不住林一跃脖子上的那个咬痕。林野和张鷟回来的时候看见录音间门窗大开在换气,林一跃整个人软在沙发上带着完事儿后的餮足和疲惫,陈玉山接过那酸奶,拧好盖子递到他哥嘴边。
“哦,这是我做∕爱后的保留节目,猛男喝酸奶,和猛男的男朋友拧瓶盖。”林一跃看林野那疑惑的表情,还有心思在这插科打诨,“这么耗体力的事儿肯定要补充点糖分。你们最好也备点,家里我有一冰箱——带盖儿的甜食。”
“我倒是不知道谈个恋爱你手都断了。”林野讥讽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废物德行。”他现在倒是不臊了,只是对这几个月没见的哥哥从一个铁血硬汉到唧唧怪的转变表示叹服,有了家室就是不一样。
“老子乐意。喂。”林一跃伸腿用膝盖蹭了蹭他男朋友的手,“坐这儿。”陈玉山听话地坐了下来,林一跃放肆嚣张地一靠,细长的手指刷刷刷地撩着吉他弦,“我有男朋友宠,怎么着。”
林野心里憋屈啊,个臭不要脸的,说的好像谁没有男朋友了一样。他怕张鷟还没适应这明撕暗秀的场面,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林一跃一眼赶紧侧头哄道:“你是不是要回学校上课了?我先送你下楼?怕你迟到了。”
张鷟笑吟吟的,也不怎么说话,在电梯快到一层的时候低头亲了林野一口:“你们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林野被他这么一亲有些懵,他摸了摸湿润的嘴唇,表情无辜:“大概五六点吧,你下课了吗?不然直接回去?这离家还是有些绕了。”
“我看看吧,到时候给你发消息。”张鷟不舍地捏了捏林野的手,背好包离开了。
林野板着张脸回去,看到没正形的林一跃不满道:“哥,你怎么回事儿,好不容易才拐到手的,被你吓跑了怎么办。”
林一跃奇了,背一直,行云流水地抱着吉他翘了个二郎腿:“果然是让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我要是不刺激他他怎么对你好,还好不容易拐来的,就应该趁热打铁,你看玉山,多听话。”他教育起弟弟时倒是毫不在意身边的男朋友,弹琴的手还蹭过去挠挠陈玉山的下巴,那泛青的胡茬有些扎手。陈玉山亲了亲他的指节,像头沉默又温柔的雄狮。
孤家寡人的林野看不得他们恩爱,嚷着要说正事。
其实他们合作的次数很少,在曲风的选择上又有偏差,试了很多歌都觉得差点什么。林野有些烦躁,林一跃更是试谱试的手疼,陈玉山给他揉了半天。他不是科班出身,遇到一些复杂的谱子还得花时间认,两三个小时过去了,那张单子上的备选删了又删,看着可怜。
“呃,请问是林野林先生吗?”有个外卖小哥敲了敲门探了个脑袋进来,“这是您的外卖。”
三杯少冰微糖水果茶。
“啊?”林野扫了一眼订单上的尾号,“哦张鷟点的。谢谢啊,辛苦了。”
“可以,加分。”林一跃得到了解放,啜了一大口冰爽的水果茶畅快无比。
林野咬着吸管,在想他那好学生的姘头现在在干什么,他认真工作起来一般不看手机,现在看到微信也没什么未读消息,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都已经五点了,他们才勉强定下来三首曲子,张鷟还不知道下课没,宁成择那儿又催着要。
“你说这B市的夏天就是晚啊,”林一跃流里流气地翘着腿,“都五月中了才有点夏天的感觉,要是S市早就热到不想出门了。”
“今年的确挺奇怪的,受冷空气影响,这个夏天降温降雨频繁,现在早晚还得穿外套呢,”林野乖巧地喝着常温茶,“前两天我们还看见卖糖炒栗子的,就我们小区那个拐角,栗子是真挺甜,晚上也是真的冷,你们可别感冒了。”
“你不是不太喜欢吃糖炒栗子吗?”不怎么出声的陈玉山奇道,“以前都是哥哥们剥好了送到你嘴里。”
“对啊,小样儿给你惯的,”林一跃也嚷,“橙子栗子杏子桃子这种要剥皮的你不是嫌麻烦都不怎么吃的吗?几年前你做那个栗子鸡都是罗女士给你剥好的。”
“张鷟帮剥的,”林野翻起了自己的网易云歌单,“我还没嫌他剥的不好呢,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剥个栗子都坑坑洼洼的。”
他没有分毫炫耀的意思,可看得林一跃一阵牙酸。又叹人守得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