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要从良(23)
顺势滚到了角落,侧耳听了半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才慢慢伸出一个头。
二楼空空荡荡,没有人的痕迹。
沈溪不敢大意,放缓了步子朝中间摸去,中间那儿有一个大洞,能够看到楼上楼下的情景。
快到洞口时,沈溪干脆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手脚用力往前挪着,刚挪到洞口就听得一声怒斥。
“他娘的,这小子还挺能打。”
声音是从下面传来,沈溪猫出头,瞥了一眼,见一楼中间,有三四个壮汉,正围着桌子喝酒,几人身上都挂了彩,显然刚刚绑付之南的时候,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刚才骂人的正是几人里伤的最重的,右手青紫一片。
正看着,那人就好似怒气攻心,“哐”地一下站起来,对着在角落昏迷的付之南就是一脚,直接将付之南踹倒在地上。
“咚”地一声,激起了许多灰尘。
而付之南就这么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躺倒在地上,任由那男人在他身上猛踹了几脚发泄着怒火。
沈溪咬紧了牙,目光冷冽,在他的认知中,付之南是他的人,这帮人打了付之南就是在打他的脸。
确定了底下只有四个人,再加上看门的那一个,总共五个,盘算着胜率,沈溪抄起一旁的废弃钢管就跳了下去。
四人正喝得在兴头上,猛然间看到从天而降的一人,反应都慢了半拍。
可沈溪动作快如闪电,手起管落,对着身边两个大汉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哐哐”两声,直接让两个大汉应声倒地,连动弹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另两个大汉才反应过来,骂了声娘,拿起一旁的钢管就扑了上来。
沈溪一个猫腰,躲掉劈过来的一根,顺势右脚就出去猛踹在那大汉的肚子上,这一脚下了死力气,大汉猛哼一声,就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而紧接着下一棒就砸在了沈溪踹出去的右脚上,疼得沈溪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但没等自己缓过劲,一个转身就猛地将钢管砸在了另一个大汉的后脑勺上。
干净利落,大汉眼前一黑,“嘭”地一声晕了过去。
这下右脚的痛意充斥着沈溪整个脑袋,死死咬着牙还是没忍住从鼻子里跑出的一声闷哼。
只这挨得一棒就让他疼得浑身冒汗,衬衫上沾了汗水,紧紧贴在身上,让沈溪很不好受。
他不敢逗留太久,拖着右脚就到了付之南跟前,“付之南?”
用手中的钢管戳了下躺倒在地上的人,可付之南却什么反应也没有,看来伤的不清。
猛地,察觉到右侧袭来的一阵阴风,沈溪几乎是本能地一侧身,一根钢管擦着他的耳朵就落了下去。
反应迅速,沈溪手里的废弃钢管狠狠向右后方捅去,直把身后的人捅得惨叫一声,好像五脏六腑都碎裂开来,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正是刚刚沈溪看到在守门的人,心中暗骂自己大意。
刚刚这么一动就牵扯到右脚的伤口,“操!”
身子疼得发软,“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更是震得右脚一阵剧痛,疼得脑袋一片发白,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撑在地上的手,死死扣着地面,好像想借此来替代右脚的痛意。
“老大!”
听到后方传来石头的一声惊呼,沈溪神经一松,便直直砸到了付之南身上,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每本里面都会有冰山攻(因为真的觉得这样的攻很专情hhhhhhhhhh)
☆、送你的礼物怎么样?
沈溪是被饿醒的,但很快又被痛意覆盖了全身的感官,五官紧紧皱在一起,让一旁看着的人都觉得疼。
“醒了?”
稍显冷淡的声音让沈溪抽出一丝精力去看,才发现是李墨。
又看了眼周围,应该是李墨的那个小诊所,空气里混杂着消毒水和花香,有些奇怪却让沈溪觉得挺好闻。
“付之南呢?”
见李墨疑惑,“就是同我一起被送来的那个。”
“隔壁。”
意思是在隔壁病房,沈溪松了口气,要付之南真出了事,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那小子总是臭着张脸,但是人还不错。
想起来上次给他备了牛奶和面包的事情,沈溪觉得佣金还可以再加百分之五。
右脚被抬得老高,一眼就瞧见那打了石膏后肿大的一大坨,“断了?”
语气里好似还有些轻松,遭到了李墨的一记白眼,“怎么,看到它还长在你脚上,不高兴是么?”
每次受伤,李墨就是臭着这么张脸看着他,好像增加了他工作量一样。
沈溪没脸没皮地笑起来,“这不是不能让我包养你的钱白花了么。”
又遭到了李墨的一记白眼,“张嘴!”
沈溪听话地张开嘴,嘴里就被塞进了一根体温计。
“那小子呢?”
沈溪含着体温计也不老实,挑着眉问了句,“那小子”指谁不言而喻。
但是李墨全程冷着脸,平平无奇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沈溪只当他是不想自己插手他们的事情。
但今日既然见了面,沈溪觉得还是要趁这个机会说清楚。
“李墨,你真和那小子住一起了?”
“当啷!”
被猛地扔到铁盘里的器具发出了委屈的一声,不大的病房里迅速凝结了不耐烦的气氛。
“我只是你的私人医生。”
不带感情的语调,让这句话听起来显得格外冷漠,让沈溪不适地皱起眉头,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你喜欢他?”
为了他,竟然要和我划清界限?
沈溪觉得有些好笑,是被逼无奈而显得无力的好笑。
他同李墨这么多年的交情,不说是过命的交情,起码他觉得如果李墨出了什么事,他绝对第一个出来帮李墨摆平。
可现在,李墨就用一句“我只是你的私人医生”来断绝了两人除了主雇以外的情感,沈溪有些生气。
就好像自己充分信任能够将后背交付出去的人,突然从后面捅了他一刀。
“与你无关。”
李墨有些粗鲁地从沈溪嘴里拿出了体温计,瞥了一眼之后就冷着脸拿着铁盘出了病房,出去的时候,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嘭”地一声让沈溪额际的青筋跳了又跳。
在医院躺了一星期,沈溪除了盯着石头把事情调查清楚外,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他请来的护工手脚倒是利索,将他照顾得很是周到。
好吃好喝养了一周,倒长了一些肉,面上瞧着更红润了。
“小林!”
沈溪喊了一声护工的名字,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脚,想让护工进来帮他稍微按摩一下。
听着门响了一声,“帮我按下腿。”
吩咐完后,沈溪就闭上了眼,今天起得有些早,脑子还不太清醒,想趁着按摩的时候再眯一会儿。
一双有力的手攀上了他的大腿根,让沈溪警觉地睁开了眼,撞进了一双野兽般侵略性十足的眼睛。
瞳孔极速地收缩着,手比脑袋反应还快就要挥过去,却被来人一把抓住,按在了他脑袋上。
“见着我,这么激动?”
眼里戏谑的笑意点燃了沈溪的怒火,“林皓,你是真不怕死?”
竟然敢只身来他的地盘上,他这次非得让林皓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林皓瞧见了沈溪眼里的狠厉,却好像瞧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俯下身子来,带着极强压迫感的气息向沈溪逼近。
“想打我?”
裹着笑意的话语让沈溪气得肝疼,眼睛暴怒地等着林皓,恨不得将他身上盯出无数个洞来。
“沈哥,别生气嘛,好歹我送了你这么份大礼。”
声音里竟好似还有些委屈,只是眼里嘲讽的笑意是有增无减。
沈溪脑仁突突跳着疼,要不是右腿还裹着石膏,他就算是冒着再断腿的风险,也要和林皓打上一架。
“是你找人绑的付之南?”
林皓耸了耸肩算是回应了沈溪,“沈哥你,该不会是垂涎那律师的美貌,才请的他吧?”
“啐!”
猝不及防,一口口水就吐到了林皓脸上,登时就让林皓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里迸发着要撕裂人的危险信号,让沈溪有片刻的胆寒。
紧接着,便是腹部被人狠狠大了一拳,骤然袭来的疼痛让沈溪疼得身子一缩,而后腹部的疼痛便炸裂开来,向四肢传去,又让沈溪痛苦地别着头,伸直了脖子,下颌硬朗的线条和耸起的喉结全都暴露在了林皓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