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根本无法想象,男人和男人之间居然能有这么多的花样。
他的双眼蒙着一块黑布,手绑在床柱上,双腿大开拉到极限,像待宰的羔羊,像献给魔鬼的祭品,被张嘉仁压在身下,花样百出酣畅淋漓地干了一场,然后张嘉仁将方才那一串让他难受得要死的珠子一颗颗重新塞了进去,堵住外流的精/液,已被张嘉仁的蹂躏弄到麻木的肠道感觉不出疼痛,但胀得难受。
目不视物,他只能被动地接受张嘉仁施予他的一切,就像一个破败的玩具,予取予求。
张嘉仁大概不满足于他像死人一样瘫在那里,当他无论怎么折腾都换不来何远更大的反应后,他握住了何远的下/体。
张嘉仁的技巧高超,在何远无比抗拒的情况下,还是轻易撩起了他的欲/望,何远实在忍不住,气喘吁吁地射在了张嘉仁手上。
他有些不安,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会因此又对他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张嘉仁洗完手回来,却没再做什么,只是单纯地扣住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很快,鼻息沉沉。
何远浑身酸痛,后头更是胀得难受,他等了很久,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张嘉仁的声音,等确认张嘉仁已经睡熟,他开始小心地转动手腕,手指相互摸索着腕间的绳结,想从捆缚中挣脱出来。
绳结打得很繁琐,何远摸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结,只能从绳头开始,一点一点解。
手指使不上力气,蒙着眼更增加他的困难,花了很长时间,绳结没解开,张嘉仁的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想逃?”
声音喑哑,带着熟睡初醒的倦意。
何远猛地瑟缩了一下。
张嘉仁掰过他的头,凶狠地吻住他的嘴唇,啃咬一样的亲吻一路滑到脖颈,然后咬住他的喉结,像狮子咬住兔子的喉咙。
“我没想逃。”何远勉强抑制浑身的颤抖,解释着,“真的没想逃,是……太难受,我……我想去洗手间……”
张嘉仁笑了,他悉悉索索起身解开绳子,把依旧蒙着眼睛的何远抱去浴室,简单粗暴地将他体内的珠串拉出来,无数憋了很久的东西随之而出,就好像吃坏了肚子的感觉。
何远面红耳赤,用力挣扎,张嘉仁却牢牢禁锢住他的身体,把一根细长的管子塞进他的体内,一股细细的温热的水流随即冲刷过受伤的内壁。
何远疼得整个人抖了一下。
但更难受的是管子撤出之后无法控制的排泄欲/望。
浴室里一时间臭气熏天。
何远难堪地哀求:“你……你放开我。”
“洗干净了才能上药,我都没嫌弃,你别扭个什么劲儿?”张嘉仁咬了一口他的耳垂,轻笑,“我是你男人,不嫌你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何远挣扎得太厉害,彻底洗干净后,张嘉仁惩罚一样把他按在镜子前面,拉下他的遮眼布,又上了他一回,而且不让他闭眼,就让他眼睁睁看着。
看自己被另一个男人干得惨叫连连,生不如死。
等他松开手,何远软软滑倒在冰凉坚硬的地上,从内到外冷得像一块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是魔鬼。
第12章
这回弄完,张嘉仁终于善心大发,帮他又清洗一回之后给他上了药,何远的拒绝和反抗在这个男人面前犹如不存在。
张嘉仁没再把他绑起来,却弯下腰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反正你也没别的事情,就好好在这里睡一觉,我今天下午飞纽约,要四五天才回来,你要愿意,就住在这里,别来回折腾了,就你现在这状态,估计自己也回不去。我猜你昨天一天都没吃饭,要是饿了可以叫客房服务,帐都挂在我名下。”他又从钱夹中掏出一张卡平平放在何远枕头边上,“这里面有些钱,密码已经改成你的生日了,赶紧买个手机,我明天要是联系不上你,可是会不顾正经事直接杀回来的。”
何远扭过头:“我不要你的钱。”
张嘉仁一笑:“也行,反正你得赶紧买个手机。”他拍了拍何远的脸,“睡吧,我的小美人,赶紧养好,等我回来再好好爱你。”
何远闭上眼睛,没有做任何反应。
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声非常轻微,然后是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何远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伤口上了药,凉凉的很舒服。身上干净清爽,张嘉仁给他穿上的睡衣是丝质的,光滑柔软,被褥同样松软柔滑。
肚子也的确饿了。
他可以依着张嘉仁的话,就在这里休息,不用花钱也能吃点好吃的,可那样,和被驯服的奴隶有什么区别?
强/奸之后逼迫对方降伏,然后给足够的甜头,让俘虏习惯被俘虏,甚至享受被俘虏的日子么?
他费力地坐起身,忍着下/体的疼痛,捡起撕烂的内裤看一眼,发现无可挽救,只好丢掉,便脱掉睡衣,一件件套上自己的衣服,关上门,走了。
门卡和那张银行卡,都静静地躺在原处。
大门外,坐在车子里的张嘉仁玩味地看着动作僵硬地走出酒店大门的何远,关掉手机上的监控软件,发动了车子。
没看出来,这个小美人还挺倔。
想到此时何远是挂着空档,张嘉仁心头又升起火热。
灰太狼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会回来的。
回家路上,何远先去买了一部手机,特意多买了一张256G的内存卡,把原先的SIM卡插上,开机,让店员帮忙先装了微信。
登陆之后,一堆未读信息,来自小佳的信息就有好几条,他一口气全删了,然后回了几个字:“买手机了。”
大概张嘉仁现在正在飞机上,他没回复,何远也没在意。
等车的时候翻看其他信息,又看到佳人这个名字,他想了想,把备注改成了舍曲林。
是他正在吃的抗抑郁药的名字,每日一片。
公交车上人很多,没有地方坐,他站了两站地,头上开始冒虚汗。
下车走回家那一小段路,心跳得像擂鼓,头顶发麻,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何远知道这是低血糖,或许还有可能是伤口感染。
他在楼下的小超市外停下,扶着墙站了一会,等能看清东西了,走进去买了一包奶糖,摸出一块含在嘴里,强撑着走回了家。
家里并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电饭锅里还留着前天的剩饭,已经长毛了,冰箱里有几个鸡蛋,一小把蔫了的葱,半块姜。
何远又含了第二块糖,在手机上装上外卖软件,挑最近最快的一家定了一份外卖。
等待外卖送来之前,他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一条条复制在EXCEL表格里,在后面分别分类标注:校对、编辑、翻译、文案。
列了大概十几条,外卖送到,何远狼吞虎咽地把一盒米饭两份菜吃的一干二净。
很久没有这样好的食欲了。
第13章
等额头血管突突跳的感觉渐渐减弱之后,他从抽屉里摸出舍曲林,和水吞了一片,然后开始收拾屋子,不要的扔掉,暂时用不到的装进箱子,手边只留了必需品,这样搬家的时候效率最高。
这套房子他得退掉,不仅仅因为这里有太多他和晓薇的回忆,更因为钱。
这套房子每月租金不低,他原先给老师做课题,在外头打工,也攒下来一些钱,但这么坐吃山空,支撑不了多久。
只是等死,有钱没钱不在乎。
可他现在暂时不想死了,就得挣钱。
何远给学校辅导员发了一条消息,问能不能申请提前取消休学。
辅导员回复,要先去医院,让医生开证明,证明他的状态可以正常上学,然后走流程申请复学,申请通过之后还要和学校签知情同意书,接受学校心理室的监督和定期心理疏导。
没问题。
然后给李教授发消息,问硕士论文审核的事情,他的论文已经做完,李教授帮他审过几轮确认没问题,发表的事情都搞定了,要不是突然休学,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忙答辩的事情了。
麻烦不了学校几天。
李教授听说他要结束休学回来上课非常欣慰,表示会帮他和学校说说,尽快批准他复学。
何远是他从本科带起来的弟子,学问扎实,稳重内敛,要是因为意外中断学业,他实在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