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野孩子+番外(9)
坏心眼的勾引话术还没讲完,肆意已经扑上来吻住他的唇,葵然其实没有那么大把握,嘴唇被啃咬着浸湿了才反应过来,他在被肆意亲吻,是近乎野蛮的掠夺,牙齿含着唇瓣碾过,耳畔是无序而浓重的呼吸,他伸手环住肆意的脖颈开始迎合,主动张开嘴唇让对方的舌溜进去跟他相交,肆意毫无章法的在他嘴里侵犯,是不熟练的,葵然却欣喜的想要掉泪,抓着肆意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那人却很直接,探索了几下就捏着他柔嫩的乳尖碾起来,葵然脑子里“嗡”地一声,是阴晴雨雪在一瞬打了个照面,交织融合,他几乎是立刻就想被肆意扒光进入,和他胸膛紧紧相贴,想敞开了身体接受他的冲撞,想把他已经硬挺的下身含进嘴里,让他都射给自己。
他早该知道,原来自己并不需要特别的刺激才有快感,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如当下这般,只要轻轻一点,他便灵肉都跟对方交融了。
肆意吻得葵然要喘不过气才褪出来,一刻没停就要移到胸口,被葵然一把拽住狠狠印上个吻,急不可耐地去解他的裤扣,却够不着,只好求着肆意:“脱掉好不好,帮你吸出来。”
肆意早被他蛊晕了,双目赤红,裤子连带着内裤几乎是一起扯下去,还挂在膝间就忍不住凑上前去跪在葵然面前,血液里的酒精与腥臊混合着散开,盘踞着青筋的阴茎赤裸的暴露在葵然面前,肆意稍稍挺了挺腰就从葵然唇角刮了过去,被葵然握着舔干净铃口的液体,肆意低喘一声,捏着葵然的双颊毫不客气地捅进他的口腔,往他嗓子眼儿撞,葵然眼角瞬间激出泪水,低吟一声,肆意才把手挪到他后脑,扣着,慢了下来,葵然总算有机会抬头,看到肆意正轻皱着眉双眼半合,不知道望向哪里,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握好,唤着:“肆意,你看看我。”
肆意好像没有听清,只知道身下的酥麻戛然而止,对此不满,摁了两下葵然的脑袋却被他偏头躲开,不耐的“啧”了一声,开口说的却是:
“乖,张嘴。”
葵然心里一软,便不管不顾的奉献一切了。
他在至亲眼里一直都很乖,偷藏的那点顽劣全用在这里了,却被肆意说“乖”,他太快乐了,心里能开出花儿来,把肆意的下体当挚爱的甜点来舔,想把他含得化掉。
肆意大概没经历过性事,要得直来直去又经不起撩拨,阴茎连带着小腹都抽动起来,葵然一直仰头看他,在他几乎是咬着牙望下和自己对视的刹那突然捏紧了他的根部,肆意脑袋“轰”地炸开,欲望的出口被堵着,磨的他手足无措,葵然稍稍平静了呼吸,直勾勾地盯着他,说:“答应我就让你泄。”
上方的人只会着急,葵然又在他铃口舔一下,肆意不耐烦地哼一声,又听见葵然说:“完成我的成年清单吧,18岁之前,给我爱,给我性,不在意别的。”
“…好不好?”
肆意又去掰他脑袋,葵然闪躲着摸出手机打开录像,对着那张同自己一脉相承的脸,重复一遍。
“成年之前,肆意愿意给葵然爱与性,被葵然拥有,其他的都不重要…对的话就点点头。”
片刻后,葵然恨不得把被欲望胀满、轻轻点头的肆意吃进肚子里。
他也就真的这么做了,手口并用的加快了速度,最后是被肆意狠狠摁着射进喉咙,染了一嘴的腥。
肆意疲惫极了,弯下身子趴到葵然肩头,立刻没了动静。
葵然体会着片刻温存抚摸他的发丝,对明天即将发生的一切期待又紧张,却没有害怕——他一个把死亡都不当回事儿的人,还能被怎么样呢?
葵然在暗夜中轻笑起来推一把肆意,想蹦去卫生间把自己清理干净,手指刚戳过去却无意间滑进了肆意的口腔,被含着吮了两口,咬一下,又像是被熟悉的腥味骚扰到,嫌弃的吐了出来。
葵然一颗心湿答答的,好像突然跟他回到了同样的母体,被温柔的水波包裹,漂浮着,舍不得分开,便就着这别扭的姿势,眯上了双眼。
第9章
(一)
“哇靠,我肆儿周六来上课了!宿醉行为吧这是?!”
陆思学大摇大摆走进乱哄哄的高一教室,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屁股一怼把肆意前桌挤进去,倒骑着椅子跟肆意面对面。
纷乱的思绪与火药只有一线之隔,肆意看着面前的陆思学瞬间烧红了眼。
都他妈怪这个逼!为什么偏偏挑昨晚说高二结束出去当兵的事情,就着伤感多喝了点儿,简直犯了大错!
“…你他妈滚。”
肆意一巴掌把陆思学的脑袋扇到一边,胳膊在课桌上环一个圈,把头埋进去。
“怎么了怎么了?没睡够啊?你早说你良心发现来上课,我就不洋的啤的一起灌了!哎不过我突然想到个招啊!”陆思学故作神秘凑近了些,低声道:“让燕儿姐帮忙给你弟拾掇拾掇,他直接替你考试不完了…”
“你弟”像一根棒针狠狠扎进肆意脑门儿,全身的毛细血管儿都炸开来,拎着路思学的领子提鸡崽子似的扔出去,松手的时候还不忘对着他屁股踹一脚,路思学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好容易稳住身体,肆意已经回到教室摔上门,再不想看他一眼。
肆意周身仿佛燃起一个火圈,方圆十里之内根本无人敢靠近。桌兜里放着葵然的手机,那是今早他气急攻心抢来的,现在即便只看到黑洞洞的屏幕,也能瞬间想起葵然晃着视频念叨“你可是答应了我的”眉眼,他烦透了对方那副好像吃定他的样子,又因为心虚无法作出什么过激行为,葵然喉间的一圈牙印太耀眼,他连抬头看的勇气都没了。
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呢?
就像···靠着纯熟的作弊手法练就的优等生在某次大考后被众人指着鼻子揭发“你作弊”,奋力抗争了半天却被考卷上的零分打入深渊。
肆意几乎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他慌不择路夺走葵然的手机把视频删了个干净,却删不掉自己仿佛被千夫指的羞耻与愤怒。
(二)
葵然好笑的看着肆意落荒而逃,对着他的背影好脾气的喊:“手机拿走你要饿死我啊!”见肆意没反应又补一句:“我昨天除了你什么都没吃!”
屋里只有自己的声音回荡,葵然安静了几秒捶着自己的大腿笑个不停。
完了,好学生葵然真的死了,羞耻是什么东西完全不知道了,简直臭不要脸······可是,好快乐,光是昨夜肆意的表情,都够他回味很久很久。
葵然爬起床拉开帘子,看见外面阴沉的厉害,但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心情,甚至“哗”地推开窗让冷空气涌进来,又蹦去卫生间把自己清理干净,歪着身子洗了个高难度的头,发丝飘香的拄着拐龟速下楼,去一边的小店里喂一碗馄饨,填补了胃的空虚却不满足,身残志坚的沿着老旧的小街转悠,进了一家卖鱼具的小店和老板对视一眼,那人便问:“浑小子怎么瘸了?又跟谁打架了?”
“······下楼摔的。”
“你真行!又能好久不上学了是不是?小心你妈过年回来抓你下厂给人组装手机去!”
葵然张了张嘴,想着自己也差不多,笑而不答,只说:“我想买条金鱼,还有一个小鱼缸。”
“你买屁,你还能养的活鱼,别糟蹋东西了。”老板说着走到收银台,随手拿了个塑料袋装一盆仙人球给葵然,说:“你也就能养养这个吧,不收你钱···嗯?”
俩人一凑近便露出破绽,老板“嘶——”了一声,正欲开口,葵然把仙人球挂在拐上,丢下一句“你说了送我的!”就溜了。他快乐的时候路边的泥沟都能开出花来,背上像是长了对翅膀,扑腾着升起一阵芬芳。葵然把空手套来的仙人球摆上窗台,默默叫它小A。
连接外界的出口有了生命力,屋里也不能太乱,他决定收拾整齐,因为肆意值得最好的。如果可以,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抓下来装点,最好放在门口的位置,这样肆意下次就跑不了了,只能跟他呆在一起。
整理的工作从肆意的衣服下手。
这位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的、喜欢的人,衣柜里没多少东西,衣服却丢的到处都是,穿没穿过也不知道,反正上一次被硬塞了钥匙的外套是没再穿了,一直披在椅背上。葵然先把这一件掀起来挂进衣柜,又绕到前厅,一边捡一边想,肆意一定是瞎讲究真懒惰,衣服从来只穿一天又不勤洗,最后哪些是干净的没人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