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老子说了算(7)
跟这种人对话真的浪费时间。
刚觉得他不同一般,随后在一次刷新下限。什么玩意儿啊。
“知道我天天观察你是不是喜欢我了?心动没有?”
方争决定不跟他多说话了,会气死的。
许昊东走在前头,有个坡路稍微不好走,他就回身伸手想扶一把方争,方争看都不看的胳膊随意摆放。
下了山方争进了镇子,雪莲嫂子家的早点摊什么早点都有,油条大饼包子面,方争往座位上一坐,许昊东就把一次性的筷子拆开,来回的磨了磨,磨去毛刺儿放到方争的面前。
“别吃油饼了,雪莲嫂子这最好吃的就是小包子,再来一碗面,油饼太油了。”
方争看到前后左右都在吃小包子,一股浓郁的香气传来,方争忍不住吞吞口水。
“方争来吃饭啦,还是老样子对不对,给你!”
雪莲嫂子豪爽大气,拿过一张油饼就放到方争面前。
方争抬眼看了下雪莲嫂子,算了,人家都放到眼前了,不换了。
在不爱吃,还是没说什么。
许昊东在一边看得清楚啊,方争本来已经对白胖的小肉包子好奇了,可雪莲嫂子以为他还是老样子就给他油饼,方争懒得争了,就顺下去了。
大概,都各有误会吧,方争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才一年到头吃油饼。雪莲嫂子却以为是方争爱吃?
许昊东赶紧端来小包子一碗面条,推给方争。
“你不爱吃你怎么不说呀?我一直以为你爱想吃油饼呢。”
“麻烦。”
“她是做生意的,还怕麻烦呀。你跟她说一声就换了。”
“懒得说。”
方争慢悠悠的夹起一个肉包子,咬了一口,恩,好吃!比油饼好吃多了。
“就多余给你长个舌头。话都懒得说了你。”
许昊东真是不接触不知道,方争能这么无所谓,那嘴就跟开了光似得,都不轻易张口。
他怎么这么懒得说话呀,不是俩字儿就是仨字儿的蹦,真该给哑巴换换的。
方争瞟他一眼,许昊东赶紧拉过油饼自己吃。
“行行行,我不说你了。你们艺术家都这么个性,我懂。”
艺术家嘛都很个性,留着胡子留着头发道骨仙风不食人间烟火,多说一个字儿就是俗气!
和那些留胡子留辫子的艺术家相比,方争帅呀,更仙气飘飘呀。
七口八口的吃掉油饼,发现方争吃了三笼小肉包子,一笼五个,吃了十五个?咦?
“你咋不吃皮儿啊!”
一大碗的包子皮,要不是破了一个小洞,还以为是完整的呢。
就看到方争特别有技巧的,用筷子挑开包子皮,一挤包子,包子馅儿就出去了,他就吃掉了,包子皮就放一边了。
方争又吃了两个肉馅儿。
“我想吃肉。”
“昨天我妈不是给你一条腊肉吗?”
“不会做。”
“你妈做呀!”
“打牌。”
“那你吃,你平时吃什么呀!”
方争指了指前边那家饭店。很遗憾的叹口气。
“他们家做红烧肉的厨子辞职了。”
所以方争真的很想吃肉,可饭店里的厨子辞职以后,就做不出那么好吃的肉了。好像吃肉啊,什么肉都可以,红烧的热炒的肉馅儿也行,只要是肉他都想吃。
许昊东目瞪口呆的,方争提起肉都吞口水吧唧嘴了,这是馋啥德行了。
“今天我给你做!”
“不用。”
许昊东赶紧又叫了几笼小肉包子,他吃包子皮,把馅儿挖出来给方争。
“我会做饭,我们是祖辈穿,我们家都是男的做饭,今天你上我们吃饭,保准你吃饱了。”
方争摇头,不去,埋头苦吃,吃掉二十个包子馅儿,喝掉汤。
“吃饱了。”
起身付账。
“等会我呀,我也跟你走!”
许昊东三口两口把包子皮全部吃掉,嘴里咕囔着追上去。
“说真的中午你来我家吃饭。”
方争摆摆手,回家了,许浩东一直追到大门口。
“媳妇儿,我买菜去啊,你中午过来我家吃饭啊。别不好意思,上你婆家吃饭有啥不行的啊!”
脚前脚后,方争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许昊东怕他没听到又强调了一句。
“红烧肉啊,蒜苗炒腊肉啊!”
方争脚步顿了顿,不像肉屈服,不吃,不去!
许昊东没有在纠缠,赶紧直奔菜市场。
媳妇儿想吃炖肉多简单呀,他会做呀,他就不会也要会呀。
他们家是母系社会,女人就是整片天,从他爸到他大哥都是做饭一把好手,别看许昊东混蛋三级,那是大厨的料,还会颠勺呢。就是不务正业。
方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们家是镇子上唯一的小洋楼。镇长的家里肯定不和普通百姓那样啊,稍微有点豪华,楼上多一半的房间都是他的,卧室以外,不是书房就是画室。
地上放着很多大画板,成品半成品,各种颜料,画架,绘画笔,绘本,铅笔,彩色铅笔,看起来凌乱,但画家的房间似乎都这样,还有一件染满各种颜料的围裙。
方争抓起一个皮筋把头发扎起来,把袖子卷上去,拿过手机,半躺半靠的往椅子上一窝,顺手就玩了起来。
发现某条消息,方争去开电脑,把这则消息保存打印出来,然后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把这个消息贴到本子上。
粘好了以后,把本子一丢,方争身体后靠,把腿搭在桌子上,闭上眼睛。
作者闲话:
第六章 别动我的本子
这牲口儿子突然间变成居家好男人了,许阿妈跑到院子里看看天,还以为天上出现俩太阳了,这是闹的哪出?
许昊东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大裤衩子,夹脚拖鞋,在小小的厨房里干得热火朝天。
他是全家最混蛋的,他也是全家厨艺最好的,刀工不错做事也麻利,就算是汗流浃背还是大锅炖肉小锅做鱼,一会跑出来抓一把蒜苗,一会拎进去一块腊肉,许大嫂是南方人,所以他们家有腊肉,许大嫂腌制的。特别好,特别入味,用蒜苗一炒,放点辣椒,那味道,能吃掉三碗大米饭。
十一点八道菜做好了,在院子里放好桌子,啤酒饮料白酒的都摆放好。把背心一拖,拎起一边的水桶,从脑袋上淋下去,甩了甩头,水珠顺着八块腹肌流下去,特别的爷们的一胡噜头发。
“老妈,我今天请人吃饭。”
许阿妈还纳闷他今天怎么下厨了,一听说这个,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
许昊东狐朋狗友太多了,他请人吃饭不新鲜。问都不问是谁来家里吃饭。
许昊东擦擦身体,换件衣服,不能邋里邋遢的,方争穿得多时尚多有气质,他穿工字背心这就不般配了。
这住得近就是有好处,喊他过来吃饭都不用开车,溜达过去也就十几分钟。
走到方争家门口,黑色的大门金色的门环。
“媳妇儿啊,吃饭啦!”
许昊东拍着门喊着方争。
过了一会没动静。
“媳妇儿!媳妇儿!”
左邻右舍的打开门看看,摇头又缩回去,可怜的方争,被这个魔头给缠上了。
“不会睡着了吧,有可能啊,天天起那么早,肯定回家睡个回笼觉。”
许昊东退了几步,左看右看,外墙挺高的呢,那也拦不住他。
在手心吐了口唾沫,把鞋带系紧点,撤了几步,猛的冲刺,纵身一跃,胳膊手挂墙头,翻身就跳进墙里。
平稳着陆,这点墙对他来说不算啥。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来方争家里呢,小院子打理得很好看,花呀草的很多,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花盆,虽然都是普通的花草,但这么一摆放特别好看。
艺术家就是艺术家,就连院子都不一样啊。
他们家墙上挂辣椒,大蒜,人家家里就种攀爬的小花。
门没关,沙门关着呢。
“大叔,大婶。”
镇子上论着许昊东要叫方镇长大叔。
没人答应。
“方争!小争争?”
还没人理他。
“那我进去了啊!”
说着推开沙门,方争的鞋子还在门口的鞋柜上,许昊东左看右看,一个人也没有。
客厅,厨房,都没人,干脆顺着楼梯上楼了。
“方争,媳妇儿?卧槽,我喊媳妇儿行吗?我老丈人不会揍我吧,喊都喊了!媳妇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