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蒋维元止住鼻血,舒帆也没有跟他做爱的心思了,累的瘫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网上搜“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冬天突然流鼻血是怎么回事”,边查边问蒋维元最近有没有流过鼻血,流鼻血时有什么感觉?
蒋维元掩面坐在沙发上做沉思状,深觉丢脸。
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时,蒋维元才说话,他说:“舒老师,我想操你,你能不能穿着刚才那个衣服.......”
话还没说完,脑袋上挨了一巴掌,舒帆没好气道:“你要求还挺多,舒老师没兴致了,等有空了再说吧。”
蒋维元覆在舒帆身上蹭,蹭了半天把舒帆蹭起了性,可他忙活了一天,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想歪着享受,于是道:“给我涂点油,进去插一插,里面痒了.......”
蒋维元没有开灯,伸手从床头柜里把润滑剂摸出来,挤了一坨揉开了抹在自己鸡巴上,让舒帆侧躺着,从背后抱着他慢慢插了进去,舒帆懒洋洋的呻吟,跟着蒋维元的动作哼咽,蒋维元做的猛了,他就叫的急促,蒋维元插的慢了,他就哼唧哼唧的撒娇。
蒋维元把手伸到他胯下,握着他半硬的阴茎给他打飞机,舒帆爽的头皮发麻,口中呢喃着蒋维元的名字,蒋维元一边挺胯插他,一边低头亲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说:“舒老师,叫我阿元。”
舒帆在射精时,尖声叫着:“阿元、阿元.......阿元!”
蒋维元紧紧抱着他,亲他的后颈和脊背,回应他:“我在,我在.......”
两人相拥着感受高潮的余韵,舒帆的手玩着蒋维元刚射完精有些疲软的鸡巴,调笑道:“原来你小名是阿元,叫起来怪可爱的。”
蒋维元搂着他,亲他的头顶,问:“舒老师小名是什么?”
“才不告诉你!”
蒋维元翻身把舒帆压在身下,跟只狗熊似是在他身上晃,威胁他:“不说我不下来。”
“哎呀,我真没有小名。”舒帆苦恼道,扑腾着想从他身子底下出来,“我家人叫我都是连名带姓的叫,根本没有小名。”
舒帆说的这倒是真的,他是真没有小名。
“不过刚给自己取了一个。”舒帆说。
“叫什么?”蒋维元问。
“叫舒舒。”舒帆笑嘻嘻道,亲了一口蒋维元的额头,“乖孩子,快叫叫看。”
蒋维元才不上当,闷笑一声,低头亲他调皮的嘴。
说真的,小蒋同学很有喜剧天赋……
第18章
高三二班的同学们但凡稍微对蒋维元有点关注的,都知道他最近奇怪的很,既不迟到早退了,也不趴在课桌上睡大觉了,就连脾气都好了很多。就像一直跟蒋维元过不去的朱杰,在三番四次找了蒋维元几次事儿,蒋维元没有理他之后,他浑身都不自在,认为蒋维元这是无视他,于是在放学后想再堵蒋维元一次。
可是蒋维元竟然骑着电动车来上学!
电动车后面还载着英语老师!
放学后蒋维元就去办公室找舒老师,然后两人结伴到车棚骑车,骑两站路到高职家属楼,朱杰没敢跟进去,他猜测新来的这个英语老师应当是蒋维元这个孤儿的什么亲戚。
对,朱杰在背后就叫蒋维元孤儿,全职高学校谁不知道蒋维元没爹还死了妈,孤零零一个人,女生们觉得他可怜,而朱杰觉得这人就是个克父克母的孤儿,还是个下贱的私生子,也就骗骗梁燕这样傻了吧唧的小女孩。
梁燕就是朱杰追到高职学校的那个女孩,朱杰本来都要下学打工去了,在网吧认识的梁燕,一来二去混熟了,他就想追梁燕,可梁燕一直吊着他,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偶然有一次他通过梁燕闺蜜的嘴知道了两件事,一是梁燕家里很有钱,她自己吊儿郎当的不学好就是因为有家里给她托底,二是梁燕喜欢他们班里一个男孩,还想用“献身”打动那个男生。
朱杰知道了梁燕的家境,就更想追到手了,知道她想“献身”给那个男生,更是怒不可遏,已经把梁燕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从正经的二中转学到高职真的太容易了,他本来就想辍学,如今还能读个高职,家中父母已经烧高香了,没想到刚刚转过来,屁股还没坐热,梁燕转学了,转到一中读了。
然后他也知道梁燕“献身”成功的事,他以为梁燕会跟蒋维元谈恋爱,可也没有,他带人去堵蒋维元时,蒋维元甚至没有记住梁燕的名字.......他不明白像蒋维元这么下贱的人怎么有资格这样,自己费心追求的却被他弃之如履。
他又去一中找梁燕,没想到梁燕还对那个蒋维元念念不忘,说她父母给她办的转学,让她好歹学一点,考上市里的医专就行,学个护理专业,毕业了把她安排到市医院去,安稳又体面。
可梁燕不愿意,她对朱杰抱怨了一通,朱杰才知道市里好多家私人医院都是她家开的,她还没成年,市里就有个小别墅了,她家远比她闺蜜告诉自己的还要富有,朱杰内心妒火烧的厉害,但还用体贴的备胎姿态问梁燕:“那个蒋维元有那么好,你怎么就忘不了他?”
“因为他帅啊!”梁燕笑着说,提起蒋维元心情也愉悦起来,“虽然他看起来挺渣的,跟学校里不少女的睡过,可都是那些女的不要脸去找他的,他可从没主动找过哪个女的!”
朱杰腹诽,你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以后是娶了你,看我怎么治你!
梁燕见朱杰面色古怪,也不放在心上,大大方方说:“我是跟他睡了,我可不后悔,等会考完,毕业证拿到手了,我还继续追他,等着瞧吧!”
朱杰没想到梁燕说到做到,十二月八号会考完,第二天她就到职高来找蒋维元了。
梁燕是原也是二班的一员,她知道站在门口喊蒋维元就是喊破天去他也不会出来,于是趁着课间,拎着大包小包进了教室,径直走到最后一排,把东西往蒋维元课桌上一放,班级里本就乱哄哄的,见她进来还有很多女同学跟她打招呼,她笑笑应付过去,等她往蒋维元那边走的时候,教室里男男女女便开始起哄,“噢噢噢”的鬼叫。
蒋维元正低头给舒老师发微信,教室里的动静他没有去管,冷不防课桌被人砸了一堆东西,他抬头见是个女生,不耐烦道:“拿走。”说完低头继续打字。
“蒋维元,我是梁燕,你不记得了吗?”梁燕被蒋维元这样当众下面子,心里其实还是有点不开心的,便豁出去了,“之前......高二的暑假,开学前两天,我去你家找过你,你不记得了吗?”
蒋维元还没说什么,班里那群人鬼叫着快要把屋顶给顶飞了,男生们挤眉弄眼的哇哇大叫,女生们红着脸交头接耳,传着小话,梁燕扬着下巴倔强的看着蒋维元,等他的回答。
“现在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吗?”蒋维元皱着眉,不解的问。
“......出什么事?”梁燕比他还不解。
蒋维元莫名松了口气,道:“没出事就好,那请把东西拿走。”
梁燕这才意会到所谓的“出事”是什么意思,蒋维元是问她是不是怀孕了,所以才过来找他,梁燕见蒋维元误会,解释道:“我没有什么事,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还是要追你.......我能去你家找你吗?”
同学们被梁燕这劲爆的话弄的热血沸腾,仿佛像是围观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求婚,不知谁先带头说:“答应她!”然后一群人一起喊:“答应她!”“答应她!”,又有人鬼叫:“是男人就答应她!”
舒帆进教室时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他走上讲台,笑着问:“答应什么?”见同学们都围在后排,敲了敲讲桌,道:“上课了,都到各自座位上去。”
老师来了,同学们依依不舍的散去,一个个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贼笑,人散了,把站在最后一排的梁燕显露出来,她直愣愣站在蒋维元课桌前不动,等着那个答案。
舒帆看到此景,笑还挂在脸上来不及收就瞬时僵住了,他耐着性子道:“这位女同学不是二班的吧?上课了,请回自己教室,有什么事下课再说。”
这时前排几个平时就爱跟舒帆说话的女生抢着说:“这是梁燕,以前就是我们班的,老师来之前她正跟蒋维元表白呢!”
舒帆早就猜到,他皮笑肉不笑的调侃:“噢?那蒋维元同学答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