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十二年的他离婚了(234)
谈恋爱结婚一地鸡毛的例子不胜枚举,只有赚到手的钱是真的。
可她从毕业就在安昱,这些年来只有今年看到了她老板截然不同的样子。
今天尤甚。
连谭铮这样的人都会在感情里变成另一种模样,让她忽然忍不住好奇感情到底有什么魔力,也第一次觉得,兴许遇见一个属于自己的人一起感受俗套快乐的生活会很不错。
“叶温。”
助理立刻上前:“谭总。”
“今天还有重要工作吗?”
这话一听根本目的就不是为了问工作安排,叶温专业素养上线,综合分析老板想立刻离开公司的需要和今天日程安排里工作的重要程度,最后得出结论——她和老板运气都不错。
她不用做扫老板兴的中间人,老板也不用被迫面对工作。
“今天下午市场部的总结会您之前计划旁听,晚上吴总邀您参加孩子满月礼的酒宴。”
“整理一份会议纪要给我,晚上的酒宴推了送份礼过去。”
“好的谭总。”
谭铮坐进车里给任昭远打电话,问:“在忙吗?我想接你下班。”
带着两人的户口簿、身份证和结婚证去新落了户口,两边家长带着有机水果和手工花茶见了面。
那两本艳红的结婚证,谭铮从秋看到冬。
做几餐饭,说几句笑,在雨夜里点灯闲聊,在清晨时相拥说「早」。
S城的第一场雪要来时谭铮订了出国的机票,可后来又退了。
任昭远不想。
他不刻意去面对,也从来不愿意躲着。
第一片雪落下来的时候任昭远正在厨房和谭铮一起蒸菠萝饭,睡前向外看时地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无暇的纯白格外显眼。
“当时你就躺在那儿,”任昭远向窗外指了指,“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谭铮从后面拥着他,任昭远倚着谭铮坐在他盘起的腿中央留出的空间里,屈膝赤脚踩在他小腿上。
“你当时和我说算了,我想再争取,又怕你拒绝得太利落以后连站在楼下的机会都没有,就想多站一会儿,”谭铮侧头用嘴唇碰碰任昭远耳侧,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居然躺下了,害你从楼梯上摔下来。”
任昭远也不禁笑了下,拿当时的话说他:“有病。”
“嗯,是挺有病的,”谭铮侧身把任昭远向后放倒,压上去亲他,“还好你把我救回来了。”
玻璃不是单向的,随着遥控缓缓关上的窗帘不够,屋子里的灯亮着,每一个动作的细枝末节都会被投成窗上的影子被外面看到。
任昭远催着谭铮回房间,谭铮掀起地上的羊毛毯把两人裹在里面。
他动作很慢,一点一点把任昭远占据完全。
任昭远几乎紧张到不能呼吸,忘了还在下的雪,整个世界只剩毛毯之下一方狭窄的天地。
“昭远。”
“嗯..”
“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们在家里的阳台,..”后面的话直白,谭铮把声音放到最低,呢喃着对任昭远耳语。
那场雪化得很快,他们每天一起出门,谭铮送他去设计园,下午再去接他回家里。
第二场雪落下来时,到了姥姥的忌日。
任昭远带谭铮回到他出生的小镇,用存留多年的回忆向他描述儿时这里的样子。
他们带了结婚证和户口簿,带了一束花,到姥姥墓前告诉她,任昭远现在有一个家。
很好很好的家。
两个人在小镇住了几天,迎来了今年遇见的第三场雪。
雪下得不算大,零零散散的,粉末一般,将将遮覆淹没地面。
不常出门的邻居阿婆一早敲门给他们送来热腾腾的汤饺,摸摸任昭远的胳膊,说他比前几年精神好,连声说了几句「这样好」,不许他们送,催着他们快进屋趁热吃,自己踩着薄雪慢慢离开。
吃过后谭铮把餐具洗净擦干,和任昭远继续收拾整理。
他们这几天一直慢悠悠做这些事,到姥姥墓前看看,打扫打扫卫生,出去逛逛老街,坐坐河里的小船。
今天外面下着雪,两个人不打算出门,待在家里整理许多可能比任昭远年纪还大的物件。
“这是什么?”谭铮拿起一个金属枪,一看就不是真的,可又不太像玩具,更像是有专门用处只是形状像枪的东西。
任昭远看看他手里的东西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边耳朵:“用来打耳洞的。”
那时候在家里打,想想就知道不会有麻药这种东西。谭铮大致看懂了原理,眉头微微拢起:“用这个,直接靠短时间的力打穿?”
“嗯,”任昭远给他看前面,“这儿会放一个尖头的金属耳针。”
谭铮听他说着转头去看放它的匣子:“这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