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山9号院(119)
蒋危想去庄玠住的地方看看,实景体验一下,看看他生活条件怎么样,最主要还是看看有没有一个女主人,蒋危对这个事耿耿于怀,简直恨不得用刀把白遇河片成片儿拿去喂西米露。
幸好他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庄玠住的地方很大,两室一厅带独卫,客厅电视没关,餐桌上摆着一个不锈钢饭盒,不睡觉的房间堆满了他从图书馆借来的书,这就是个单身男人宿舍,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东西。
地下建筑的湿气比较重,蒋危洗了个热水澡,庄玠就坐在外面客厅看电视,过了一会儿,白遇河送衣服过来,脸色有些讪讪。
庄玠一向不怎么乐意搭理他,尽管心里有些疑惑,还是没让白遇河进门。
蒋危洗完澡,隔着门叫庄玠给他拿衣服,他算计好了距离,等会儿庄玠从门缝里递衣服的时候,就趁机抓住手把人带进来,能占点便宜就占点。
结果庄玠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门推到最大,东西往前一递,坦荡得让蒋危都不好意思动手了。
“来都来了,帮我擦擦呗。”蒋危拿着毛巾贼心不死。
“你是西米露吗?”庄玠懒得和他多说,把衣服往架子上一搭,拉上门走了。
一旦庄玠说出这种话,蒋危是绝对不会跟他争辩的,西米露一直被蒋危当儿子养,要是在庄玠心里他的形象越来越趋近西米露,那他在这个家庭的地位可想而知,基本上跟宠物没什么两样了。
蒋危穿好衣服出来,又把房间四处检查了一遍,嘴里骂骂咧咧:“狗娘养的白遇河,北京塔容不下他了吗?做实验还要换个鸟不拉屎的地儿,生怕我找着了。”
“有人在查我的行踪,姚清那边抓到好几个美国的间谍,这个月一直围绕着北京塔活动,想知道我们的实验进度。”庄玠倒是无所谓,住在哪里都差不多,“你怎么找到这的?”
蒋危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绑架了好兄弟的事,支支吾吾半天,试图转移话题:“到车上给你拿衣服吧。”
车停在基地上面的四合院里,白遇河一听他们要去地面,立即不干了:“让你们见一面就不错了,还想出去,今晚给我好好睡觉,准备明天的实验。”
他不说实验还好,一说蒋危这火气就往上冒,刚进门他就看见庄玠手臂上的针眼,密密麻麻,足有几十个,蒋危都不敢想象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孤身一人在不见阳光的地下,每天被当成实验品扎针抽血,就是个活蹦乱跳的健康的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总之都给我回去待着。”白遇河想起自己的人还在绑匪手里,语气和缓了一点,试图跟蒋危谈条件,“允许你多待两天,不能带他走。”
蒋危冷笑一声:“好啊,那你跟我去车上搬东西。”
白遇河不情不愿地跟他上去了,一路上绷着脸,看上去非常不满:“我好歹是个院士,大校军衔,这双手只给师级以上干部做手术,你竟然让我给你搬衣服。”
他听说是庄玠的衬衣,以为最多就两三个袋子,没想到拉开越野车的后备箱,里面满满当当四个行李箱,蒋危还把家里阿姨买菜用的折叠车拿来了,四个箱子往上一绑,交给白遇河。
“都让我拿?”白遇河瞪眼。
“要不来扛你儿子?”蒋危说着拉开车门,把陆则洲从后座上拖下来。
白遇河看了眼被打晕的170斤的陆则洲,不说话了。
蒋危也不想扛着这么个庞然大物,干脆拍了拍他的脸,就地把人摇醒,陆则洲一睁眼就开始破口大骂:“你妈的……老二你真不是东西!老子为你两肋插刀,你妈的你从背后捅我一刀!你本事那么大,在三儿面前你敢掏枪吗,你敢狂一个试试?!”
蒋危赶紧给他解开手铐,一脸悲痛地说:“好兄弟,你受苦了,回头我请你喝酒。”
“少在这猫哭耗子,老子等会儿就去告你的状……”
兄弟俩互相骂两句,捶一下,谁也没注意后面悲惨拉箱子的白遇河。
蒋危打定主意折腾到底,庄玠被这神经病扎了五十多针,他这点报复才哪到哪?回到基地之后,蒋危又要求白遇河陪着去散打室玩玩,美其名曰帮他采集数据,协助研究。
陆则洲哪敢真的让白遇河去,就他那瘦弱身板,万一蒋危“失手”打偏了,能把他这小妈的脊柱给徒手折下来。
最后陆则洲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说:“要不打麻将吧。”
大不了输几个钱,既让蒋危出了气,又能让庄玠稍微开心点,谁让自己家理亏呢?
四个人凑一桌,就在白遇河的办公室打。
基地没有自动麻将机,只有一副麻将,正好方便了蒋危摸牌记牌,凭他那狙击手的记忆力和注意力,只要他想赢,就没有失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