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的腹黑小奶糕(67)
他闻得出来钟意在房间里抽过烟,他一向都抽薄荷烟,导致枕头都染上了淡淡的薄荷味,紧紧缠绕着他,不让他好过。
就像钟意这个人,他是风筝,放远了怕他飞走,扯近了又会落下,怎么都是意难平。
陆鹤彰坐起来抽烟,想着那天在酒吧偶然撞见钟意抽烟的样子,不知不觉抽完了一整包。
理智可以骗人,男人的下身却是不会骗人的。
担心着钟意,一路压着限速开车过来时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看见钟意受委屈就忍不住袒护他的心情;以及对隔壁那个所谓“朋友”的人嫉妒到发狂的心情,都骗不了人。
陆鹤彰掐了烟,狠狠地按进烟灰缸里,打了经理的电话。
十分钟后有人送了张房卡来,不是这个房间的,是隔壁房间。
陆鹤彰第一次做贼,倒也挺娴熟,闲庭信步地刷卡进别人房间,在黑暗里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后,找到了钟意。
他躺在外侧,睡得很懂事,正好方便了陆鹤彰的流氓行径。
陆鹤彰有定期健身的习惯,抱起一个瘦削的男孩不成问题,他一手护着钟意的颈部,另一手抄起他的膝弯,把人稳稳当当地抱进了自己怀里。
尽管动静已经很轻,旁边睡着的许凯泽还是被吵醒了,大半夜醒来突然发现房间里闯进来个偷自己朋友的贼,差点要叫出声,被陆鹤彰一眼给瞪了回去。
许凯泽想起睡前钟意说的话,赶紧闭上眼装死。
陆鹤彰就这么大胆地登堂入室,把个大活人偷回了自己房间,明明都走到床边了手还是不愿意松。
钟意睡得不踏实,梦呓了一句:“别弄我了......”
黏糊糊的一嗓子把陆鹤彰给喊硬了。
他低头看着钟意安详的睡颜,淡声问:“叔叔就想弄你,行吗?”
第50章 陆先生完全没有认真演戏的觉悟
钟意半夜醒了一次,下意识往身边的人怀里拱了拱,拱得旁边那个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人一脸阴鸷。
他身边原本躺的是他那个朋友,叫许......许什么。
普通男孩之间会关系好到这个程度吗?
再一想睡觉之前钟意宁可去找他睡都不来跟自己睡,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于是陆鹤彰前半夜郁躁,后半夜苦闷,就这么失眠了一整夜,到早上才睡着。
钟意第二天就要去田里写生,早早的就被期待给唤醒了,睁开眼之后缓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许凯泽的房间,怎么有点像......他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一转头,看到了躺在他身边的陆鹤彰。
钟意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往自己下身看,还好,裤子都还穿着,应该是还没有酿成什么大祸。
再往那边一看,陆鹤彰正熟睡着,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应该只是很单纯地睡了一觉而已,应该。
他捧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脑子里没有关于昨晚的任何一点记忆,难道是他自己梦游跑到这个房间里来的?可是他又没有房卡,怎么可能说进就进,除非陆鹤彰给他开了门......
钟意捂住嘴,忽然想起了自己做得迷迷糊糊的那个梦。
他在梦里被人很轻柔地抱了起来。
陆鹤彰即使睡觉也很警觉,钟意一起身他就醒了,声音低哑地说了句:“早安,钟意。”
钟意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条,愣愣地回道:“早上好陆先生。”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陆鹤彰突然说:“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钟意老老实实点头,“我记得我昨天不是在隔壁房间睡的吗?怎么醒来就和您躺在一张床上了......”
陆鹤彰漫不经心地道:“还不是怪有些人睡觉不老实,半夜跑过来敲我的门。”
“真的是我自己跑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某些人为什么对这个房间那么向往。”
陆鹤彰的反应很自然,不像在撒谎,钟意顿时涨红了脸,叠声道:“对不起陆先生,打扰您睡觉了,我当时肯定是脑子不清醒,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的。”
“我没有生气,你不用道歉,”陆鹤彰从容地下床穿鞋,“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解释。”
钟意也下了床到处找自己的鞋,小声嘀咕道:“当然要解释了,毕竟我有那么多前科,万一让您以为我再犯了怎么办。”
陆鹤彰正在提鞋的手僵了僵。
他前科累累,谁又不是呢?
但是钟意都知道及时止损这个道理,偏偏为什么,扮演着清醒理智这一角色的他自己,偏偏还想再回味一下撞南墙的滋味。
陆鹤彰神色变得暗淡,他一言不发地穿好了鞋,背对着钟意说:“我今天要工作,就不陪你去田里了,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