跗骨之蛆(18)
太难受了。沈砚拼命摇头。寻常的脱敏反应对他来说只是越来越深的折磨,他无比抗拒应商野的信息素,又在一次又一次的药物改造中对朗姆酒信息素产生不该有的性欲。应商野的性器抵在他腹腔深处早已萎缩的生殖腔口,恶劣地往上顶了顶,得到了青年的两句呻吟。应商野慢条斯理擦去了沈砚下巴的眼泪,像是带着点妥协,“小砚,不离婚了,我就不捅进去,好吗?”
男人仔细擦了擦沈砚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他在这样旖旎一片的时候突然想起纪念日那天沈砚煮的一碗浓汤,其实那天应商野只是为了平息一点传出来二人婚姻不合的流言,但他有些紧张的小丈夫温顺又妥帖地替他准备了礼物和晚餐,还给了他一个少见的不掺和任何利益因素的淡淡笑意。
“你倒是......一次性弄死我好了。”沈砚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他又痛又煎熬,后穴违背主人本心吮吸着入侵者,他在这样极致的痛苦中品尝到让人厌恶的快感,连带着大腿根都不自觉抽搐,甚至恨不得那根凶器还能插入得更加深,触碰到更敏感的地界。他被掐着脖子接吻,在窒息中痉挛地迎接高潮,颤巍巍落下泪来。
应商野吻住了无法发声的沈砚。他已经习惯了会在家等自己的丈夫,一个拥抱就会紧张到发僵,穿着围裙站在雾气缭绕的厨房里,低下头细细尝一口熬制的汤,搂在怀里温热正好的身体。但沈砚太顽固了,任由应商野如何想法去重塑他,到头来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个家多了几分能遮住半点风雨的暖意,他只是为此有些上瘾而已。
身下的人似乎承受不了更多了,应商野亲吻沈砚的喉咙,感受到他的胳膊环住了自己的肩膀,随后突然抬头,张嘴狠狠咬在了应商野的腺体上——
浓烈的朗姆酒香瞬间充斥了喉咙,沈砚的瞳孔无法聚焦,犬齿深深刺进去,他没有信息素,干净纯粹的omega腺体流了血,整个房间都是酒香,而alpha的本能让他完成了临时标记的过程,不存在的信息素注入应商野的体内。从未接受过标记的男人身体一时紧张,随后下身狠狠一撞,发笑起来,“胆子不小,你能标记我吗?”
沈砚再也做不了回应了。他瞳孔涣散,任由应商野将滚烫的精液射在身体里,然后浑身虚脱地看着应商野为自己清理身体,一时间眼前黑发男人的面部轮廓越来越模糊,沈砚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喉咙里铁锈味浓重,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自己嘴角流出来。他看见应商野突然变了脸色,似乎张嘴大喊,沈砚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最后无意识的挣扎中,他只吐出了一句话。
“饶了我吧,应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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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离开
杨桥轻轻推开门,病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半靠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外。应氏私人医院的位置很好,背靠着一大片公园,沈砚住的病房正对着湖泊,有小孩儿在玩乐。听到动静,青年转过身来,努力朝着杨桥挤出一个笑意,“杨医生。”
“怎么样了?”这话没头没脑,沈砚却点点头,“沈氏的收购很顺利,手里的股份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变现了。”
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不太能出门,很多事情都是躺在病床上做的。杨桥拿了椅子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个苹果,“你决定好了?”
沈砚没有说话。他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了,腺体的检查状况很不好,他的腺体原本就因为先天缺陷而发育不良,不能接收过多外部信息素的刺激,但在前段时间里被摧残到几乎奄奄一息。他整个人似乎都跌在床里,颓靡地跌下去,点点头。
自己并不适合去管理公司谈业务,沈砚很清楚。他同父亲谈了很久,在追问下得知了那笔税务以及公司前期的亏损,卖了公司能还上,没有负担了,母亲也能好好养病。沈氏本就是背靠着应家才终于存活,应氏中业开了很合适的价位,沈砚却在收购合同上下调了价格,穿着病服坐在床上,朝代替应商野来的助理摇摇头,“很多本来就是应家的东西,现在只是还给应家而已。”
助理战战兢兢没有多话。他悄悄打量传说中那个刽子手政客的丈夫,看起来又瘦削又无力,唯独眉目间是晶亮的,深褐色眸子透着水光,盈盈一片,苍白的皮肤显得病态又柔弱,眉头却是紧蹙的,在无意间透出几分alpha独属的戾气。助理有些暗自心惊,他大概能猜到为什么部长会选择这样一个丈夫。他矛盾地结合了alpha和omega的气质,并不违和,压制起来或许比寻常的alpha更加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