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活儿不好?(34)
那么温柔动人,那么谦逊迷人。
他们碰杯,以醉人的酒精将彼此装入唇齿之间,而后安置于胸口处。
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我设计了千万种结束的方法,却没想遇到了你行人擦身,啼笑喧闹,而我只敢低着头偷偷瞧你”话音至此,时灿觉得浪漫不已。
想必诗中的那个“你”,就是秦泽汐魂牵梦萦的情人。
他活在他的诗里,活在他酒醉后的怀抱中,活在他看向时灿的眼眸深处。
“偷偷”两字用得太好,一切都跃然眼前。
少男心思,怦然心动。
时灿好像看到了十几岁的秦泽汐,有些中二调皮,还有些艺术家的优越气质:他没有人生经历,却敢明目张胆谈论死亡,十足的少年意气。
面对如龙卷风般袭来的爱情,他既忐忑不安,又期待得到对方的回应。
浓情蜜意,真是让人难以不羡慕。
“跟我说说你心里的他吧。”
猛然过神,时灿已经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不光如此,他的语气还有些耐人寻味。
掰指而算,不过十来字,其中夹杂些许压迫感。
时灿眉眼上挑,目光里的内容精彩纷呈。
心里那点东西,藏不住了。
“谁?说什么。”
秦泽汐一愣,不知是没意识到后院起火,还是卯足了劲和时灿装傻充愣,“你说什么呢?”许是几杯红酒下肚,亦或者这一整天的情绪作祟,时灿忽然笑了,觉得心口那肉刺蠢蠢欲动,大有断崖生根、岩壁破土的意味,“就是这首诗里的‘你’,说说吧。”
秦泽汐一怔,沉默几秒后又拿起酒杯,还不忘给时灿添上。
他不躲不让,不承认不否认,“你是不是对我感兴趣,这么在乎我心里的人吗。
吃醋,酸了。”
暗流涌动的情绪略微复杂,其中是否涵盖酸涩,时灿分不出,不想细究。
“没有,你想多了。”
他轻轻摇头,恢复过往的冷面,只是脸颊带有红晕,明显,心热了。
冰美人,从里面开始化了。
徐徐图之。
“你,哎……你怎么起来了,菜,菜还没上齐呢……”对话还卡在半中央,秦泽汐看时灿忽然拿起手机整理衣服,随即起身放下了餐布,“去哪儿?”他紧随着时灿站起来,两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不继续吃了吗?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房间不是在楼上,带回去吃。”
话题虽僵了,身子却硬了。
还好,苹果给两人定的酒店就在餐厅楼上。
海景房,风景优美。
秦泽汐招呼服务员给两人打包,写下房间号后快步跟上时灿。
他抬起手捏住时灿的后颈,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嘴唇凑到对方耳边,非要继续刚刚没说完的内容,“想了解我心里的人,那就来我心里看看。”
进了酒店门,时灿走上电梯,“不去,太挤了。”
“空的,空的。”
秦泽汐抓起时灿的手,压在自己心口上,“真是空的。”
噗通,噗通。
一层薄薄的衬衣,挡不住撞击手掌的力度。
浑厚,具有生命力,势如破竹。
时灿以指腹轻抚,随即便觉有千万束光芒往自己的身体里钻,拽着他动弹不得。
电梯门开了,秦泽汐搂住时灿的腰,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托着他的屁股往房间走。
“你干什么。”
时灿低着头,楼进秦泽汐的脖子,“走廊里有人怎么办。”
“怕什么。
你这么好看,让他们看。”
秦泽汐带他来到门口,一只手拿门卡开门,进屋便仰头将他压在墙上亲吻。
来不及开灯,秦泽汐为时灿解扣子。
两人的嘴唇撞在一起,一方像猛兽,一方则皱眉闪躲。
“慢点。”
时灿下意识推攘,阻止他大杀四方、为所欲为。
我进你不退,一方要求另一方不配合,两人的“动作剧本”早已在认识第一天就写好了。
谁知,时灿的话刚说完,秦泽汐轻咬他的嘴唇,哼着鼻音说,“好,都听你的。”
秦泽汐实习几个月,工资都因为“擅自行动”而扣光,就没见他听过话。
今天怎么了?铁树开花,三生有幸。
秦泽汐忽然后退一步,喘着粗气看着时灿,遵从他的号令,“今天我是你‘习惯’的样子。”
他气他不够坦诚,他恼他不愿承认吃醋。
年轻人不懂迂回,非要打破两人之间的默契。
在他心里,只有时灿袒露些内里才算一场较量有了胜负,分了输赢。
往昔的强势热情为时灿带来欢愉,那秦泽汐就要收回来,要他开口求,要他破戒讨,要他承认少了不可。
删减秦泽汐拉着时灿洗澡,忽然转了性,动作克制规矩,着实让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