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活儿不好?(35)
你怎么忽然乖了。
时灿没问出口,想看看这年轻人暗戳戳使劲是在唱哪一出。
洗了澡,打包上来的餐点送至门口。
秦泽汐拿进屋,礼貌询问时灿还吃吗。
时灿微笑摇头,让他放餐桌上。
两人一道进屋,秦泽汐脱了睡衣上床。
时灿随他躺在巨大的双人床上,盯着秦泽汐忽觉有点好笑。
这么一本正经“认真准备”的样子,不适合小秦助理。
这种揣着明白不吱声的“傲娇”行为,也就是秦泽汐敢试。
换成其他人,时灿早就摔门离开,不再搭理了。
“趴过去。
觉得好了告诉我。
由你决定。”
相处这些日子,终于回到了时灿最“习惯”的模式——话不多说,没有多余步骤,以最简洁的方式追求快感。
时灿将脸颊趴在枕头里,怎么都无法急中注意力。
身体睡着了,醒不过来。
秦泽汐喜欢在准备的时候亲吻后背与大腿根,为彼此添加浪漫氛围。
秦泽汐喜欢说露骨浪荡的情话,同时含住时灿的耳朵,让后者惴惴不安,担心他的牙齿弄疼自己,害怕他的吻痕露了踪迹。
删减当下这格式化的动作没错,可落在时灿身体上,忽然是不对了。
大错特错。
时灿回过头看向秦泽汐,不愿意承认,不想承认,但较量已经有了输赢。
时灿沉默片刻,惊觉改变竟然可以如此之快,这么多年的习惯瞬间就开始动摇。
“不想做了,没心情。”
秦泽汐一愣,将“听话”二字贯彻到底,大大方方回答,“好。”
作者有话说:一半哑火意味着什么?咳咳,下一章(。
嘀嘀嘀,打卡上车
第19章 《来不及死去》19“小灿,我想和你去海边。
我记得你几年前说,想拉着我去玩沙子。
我还想给你送花,和你去旅行、去约会、去享受生活,和你去我们不会去的地方。
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上可以有伤痕,我不会再那么苛刻的要求你。
只要是你,都是美的。
我想让你在画中笑,在我的身边笑……”猛然睁开眼睛,时灿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气。
他下意识看向窗外,雷雨大作,海面上更是阵阵狂啸。
时灿用修长的手指揉摁自己的太阳穴,侧头望了望熟睡的秦泽汐。
对方丝毫不受雷雨天气影响,呼吸深沉,睡容安详。
时灿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餐厅。
桌上放着服务员打包送上来的西餐红酒,他打开瓶盖连吞好几口烈性液体,从舌尖烧到了心口。
时灿拿起电话,心慌意乱,随即打给蓝离。
电话响了许久,终于接通了,“这都几点了,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我都睡了,你……”蓝离迷迷糊糊的,话没说完便被时灿打断,“我梦到林仰了。”
简单几个字,一下就让蓝离清醒了,“你怎么……又梦到他了。”
时灿“嗯”了一声,走到凉台边,看向远方。
夜深了,沿着海岸线的繁华璀璨都歇了,留下静谧冷清与那狂风巨浪相抗衡。
时灿冷冷瞧着目之所及的一切,接着深呼吸,对蓝离道:“梦里是他曾经对我说的一些话,特别真实。
可现在醒来,我又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说过所有内容,是不是我记错了,还是……”还是这几日与秦泽汐经历的种种,在梦里去往了林仰的口中。
蓝离叹气:“不重要,别想那么多。”
“这些天我想起他好几次,今天还有人说了和他一样的话,所以——”“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半夜梦到他,然后惊醒给我打电话,说的内容还是他。”
蓝离沉默片刻,抬高声音继续道,“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以为这几年你状态好了不少。”
“嗯,最近不知怎么了。”
时灿随口应一句,余光则不自主瞥向罪魁祸首——卧室里的秦泽汐。
窗外风雨大作,而月光却凉薄易碎。
淡淡的光线照在小秦助理的脸颊上,如吻过肌肤的唇,温柔隽永。
“从你认识他到现在,有十年了。
他陷在自己的创作里,过得压抑,和一个神经病一样,为什么要扭曲你的生活变成和他一样?”时灿叹气,声音很冷,“你别这么说他。”
“他都离开你了,你也得放过你自己。”
蓝离话到此处,有些憋不住了,“我说的‘放过自己’,不是你这两年去酒吧猎艳。
你以为和不同的人风流,别人就看不出你还陷在牢笼里吗。”
“我知道,这些话你都说了无数遍了。”
一字一句,时灿心知肚明。
猎艳风流,游戏人生,看似迈步抬脚挥别过往,可实则不过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