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竹笑突然像是发疯似的冲邵呈吼道:“有病……有病!你们都有病!你和你儿子都他妈有病!”
“啪——”他刚一说完就紧接着被邵呈甩了一个巴掌。
脸上瞬间如生荆棘,火辣辣地攀附在半边脸颊。
“你说什么?”邵呈低沉的嗓音里未见半分怒火,甚至带着些笑意。
“我说你和你儿子都他妈有病……”
“啪——”
“啪——”
虞竹笑每骂一遍邵呈就会不厌其烦的甩他一巴掌,后来虞竹笑不骂了,也不知道是骂够了,还是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脸歪倒在一边,两边脸都肿的老高,嘴角泛着青紫隐约渗出血丝。
耳鸣声像一把电钻似的摁在耳膜上歇斯底里地往他的脑子里钻,脸已经痛到麻木,他动了下充斥着血腥味的舌尖,才发现自己已经咬破了口腔内壁。
房间里的落地灯亮着,虞竹笑这个角度视线里有一点光晕,他突然想去看看那束光,却被一双手捏住了下巴。
邵呈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对视,虞竹笑的眼眸半阖着,被打散的视线好一会儿才聚合。
邵呈的目光在虞竹笑脸上扫视,仿佛看着脸上立即浮现的痕迹仿佛在端详着自己满意的杰作,他将手顺着虞竹笑的脸庞向上抚摸,蹭过他嘴角未干的血迹在红肿的肌肤上划出一抹艳丽的弧度,最后将血迹蹭在了眼角那颗勾人的黑痣上,鲜血绕着泪痣,白皙的面庞上遍布红痕,带着一股凌虐的美感,美得活色生香。
“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想到的是什么吗?”
虞竹笑凌厉且带着占有欲的眼神逼视着他,他想把脸挣脱,但下巴上的力道并不允许。
“虞美人花,你美得像极了一朵虞美人花,酷似罂粟却天然无害。”邵呈用拇指在虞竹笑软嫩的唇瓣上揉搓,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痴迷,“我在后院种了一整院的虞美人花,它们都比不上你。”
嘴唇被揉搓得泛红发疼,虞竹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张口就用牙咬住了那根作祟的手指,他极用力,舌尖立刻就尝到了血腥味儿。
“嘶……”邵呈被咬得猝不及防,用力捏紧虞竹笑的下颌骨把手抽了出来,伤口已经深的滴血,他抬手就想往虞竹笑脸上呼,但在靠近时骤然停住。
也许是虞竹笑任命似的紧闭双眼,即时反抗也忍不住颤抖的模样取悦到了他,原本带着暴戾的手转而只是在他脸上狎昵地轻轻拍了两下。
“我权当你今天发疯,没有下次,以后安分守己点,不然可不只是几个巴掌那么简单。”邵呈话一说完,便松开了虞竹笑。
虞竹笑感觉身上一轻,睁开眼时邵呈已经是离开的姿态,一声轻响后门被关上。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空气静默成一潭死水,良久虞竹笑才慢慢起身,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他以前从来没觉得床到浴室的距离有那么远,那只被邵呈恶意用力过的脚踝一沾地就疼得人倒吸凉气,走到浴室的时候额头上甚至都冒出了冷汗。
打开浴室的灯,刺目的日光灯迫使他眯起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在门口与镜子隔着一段距离,但依旧能从镜子里看见不远处站在门框边的人。
虞竹笑几乎快要认不出自己的脸了,脸颊红肿,嘴角青紫,甚至一边脸上还留着一条干涸的血迹,直直划向眼尾。
看上去可怜又可悲。
他打湿毛巾,轻柔地擦掉脸上的血迹,擦的时候他动了动嘴角,连苦笑都做不出来,一牵动面部肌肉就疼得难受。
虞竹笑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才出来,脑袋里浑浑噩噩地绕着邵呈刚才说的几句话。
需要我儿子嘴对嘴给你喂药是吗……他巴不得扒了你衣服摁在地上干你……以后安分守己点……
他觉得可笑,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虞竹笑思绪混乱,一闭上眼脑子里就走马观花似的出现各种画面,又被邵呈摁在桌上的,有自己跪着的,有被那只恶犬压在地上狂吠的,还有邵逸风不明意味的眼神……直至最后被混沌所吞没。
别墅里的佣人按部就班的工作,邵呈在那天夜里离开了别墅,第二天早上也没人意识到虞竹笑没有起床,等过了中午管家到房门口敲门发现里面无人应答才意识到了不对,让人破了门进去发现人还在床上睡着。
虞竹笑夜里就发起了高烧,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不清醒了,火急火燎地叫了家庭医生,才算把体温控制住。
之后的几天里虞竹笑睡睡醒醒,吃饭也是由管家端进来喂了两口就吃不下了,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不醒。
某天夜里房门被打开,房间里一直会亮着落地夜灯,因此不用开灯也能看得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