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邻+番外(57)

只能睁开眼。被手指撑开的肉缝往里,能见到光滑粉红的肉壁,就像最好的淡水珍珠——表层亮亮得覆着湿淋淋的水光,光泽太好,映成偏粉的色调。

“簇簇,看清楚这儿现在长这样。”

喻程遴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肉棒又插捅进去,快感再起,他也没心思问了,只觉得爽得要被逼死,毫无意识地流着眼泪,抽插处的水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郁柬在他耳边说的乱七八糟的话也理解不了,肉体的感触都沉沉浮浮。

做了许久,久到喻程遴站不住,郁柬才松开精关,全射在了里头。拔出阴茎,肉缝一时闭不上,乳白的浓稠精液混着蜜水,在花唇翕张间一股一股被挤出来,与刚才自然大不相同。

*

孟召瑗要结婚了。

她与罗秉奇虽然吵吵闹闹,却从没真分开过,大学到现在整整八年,终于走到了这漫长爱情旅程的一个阶段性终点。

两个都是好友,选礼物选了很久,日子一天天临近,喻程遴仍然拿不定主意,愁得厉害,晚上坐在客厅看网上杂七杂八的推荐,居然莫名其妙哭了起来。

很少哭闹的宝宝们和他好像有感应,摇摇晃晃摸过去靠在他腿边,喻妹妹还词汇不清地给他唱没人听得懂在说啥的歌。

家里所有物品的尖锐角和边沿都覆了柔软的橡胶保护层,绿植盆全是固定的,内里一层塑料盆装着土和植物搁进去,连碗碟花瓶也是不锈钢为主,小宝宝可以由着性子乱走乱爬。

其实喻程遴知道,一开始这些东西恐怕不是为了宝宝,而是为他准备的。

也许郁柬是真的动过把他关起来的念头,不止动过,各方各面甚至都考虑齐全了,连可能让人做傻事的东西都尽量一丁点儿不留。

也许,即便喻程遴自己答应进来,他也没有放下心,不然为什么现在厨房的刀具之类仍然上锁,只有郁柬能开。

喻程遴心里不是没有委屈的。

他本来就属于心思细情感丰富的人。婚礼也好,美好的关系也罢,也会羡慕;对感情,他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充满自信和安全感,也会有害怕和担忧;过去的事尽量放下,未来会怎么样,没人说得准,更别说还有了两个孩子。

他们的爱情很难,可喻程遴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爱是很真的爱,委屈也是真的委屈。

爱情不止是欲望,还有牺牲。只是,能自己排解,不代表吃得下一切苦,更不代表活该受罪,不爱哭的孩子也该有糖吃,该有人心疼,该有机会偶尔大闹。

郁柬回家时,他已经情绪崩溃了将近二十分钟,眼泪流得太多眼周肌肤刺痛,缩在沙发边抱着宝宝们不肯抬头。

肿起的眼睛和因为哭得喘不过气而憋得通红的脸吓到了郁柬,他胡乱扔掉手里的东西,把喻程遴搂进怀里。

“怎么了?”

也许他也像小孩一样吧,没人关注熬一熬就过去了,可一旦有人心疼或安慰,没事都能闹腾出事来——何况他现在很有事。

宝宝们扒着刚回家的爸爸的裤腿,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什么,郁柬没理他们,喻程遴一看更不高兴,心里转不过弯,眼泪啪嗒啪嗒往地毯上掉。

“还说会对我好……就你让我受的委屈最多!”喻程遴发泄般把沙发上的抱枕全推到地上,抽着鼻子环顾四周,“我讨厌这里,讨厌死了!”

“马上就搬走,再也不回这儿了。”

“回家连亲亲宝宝都没有,你是不是根本不爱他们?”

“爱,但我更爱你,所以只会先关心你。以后每天都亲,好不好?”

喻程遴说什么,他就顺着毛摸,喻程遴骂他,他马上跟着展开自我批评,弄到最后,喻程遴自己平复后,都觉得有点儿无理取闹了,慢慢止住眼泪。

“对不起哥哥,我……”

郁柬不让他继续说。

“不要道歉,你不高兴就多跟我发发脾气。我是你老公,对你还做过那么多混蛋事儿,怎么都是该。”

喻程遴坐进他怀里嘀嘀咕咕:“什么老公,哼……”

原以为郁柬就是哄哄他,没想到第二天真的直接搬回了家里,郁柬还说就在这里住几天,等参加完孟召瑗的婚礼,就回S市。

“真好了?”

陪孟召瑗选喜糖时说起来,她半狐疑地问。

喻程遴也不敢信誓旦旦确定说知道郁柬真的好了,但他最近已经不会往胳膊上下死劲掐,也不会像刚搬进那“牢笼”时一样,整天盯着自己,有个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甚至放自己出来了。因此他轻轻应了声嗯。

“那就好。”她在纸上欻欻划掉很多备选糖,“你们两跟演电视剧似的虐恋情深,也算是给我们这种追了那么多年剧的观众一安慰了。”

喻程遴觉得好笑:“你还把我们当戏看呢?算什么朋友。”

“拜托弟弟,先是校园青春偶像剧,然后变成家庭情感伦理剧,最后他妈还有亲子关系、侦破真相,甚至连囚禁剧情都有,万般波折修成正果阿弥陀佛,元素太丰富,想不当drama都不行啊!”

她眼神充满了鄙夷,但语气说得特别搞笑,喻程遴乐得差点被糖果卡了嗓子。

从前参加同学朋友的婚礼,都只看到最光鲜漂亮的场景,实际帮着最亲近朋友筹备,才知道又累人又烦心,孟召瑗每天都暴躁地跳脚,罗秉奇也折腾得够呛,看着他们焦头烂额,喻程遴对婚礼这种东西的期待一降再降,甚至跳到了负数。有天回家时他悄悄跟郁柬说:“原来我还羡慕过,现在觉得幸好我们不用办。”

即便麻烦,六月还是一天天临近——孟召瑗说她当年看某黑白的欧洲爱情电影,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因此日子是她从小就决定的那天,也做六月的新娘。

闹嚷的婚礼仪式过后,喻程遴回到S市。

溽热的南方梅雨季节,潮且闷湿,并不是很舒服的天气,还常常多整片由淡灰到铅灰渐变的层叠阴云,他心里却慢慢亮起来。

除了婴儿房,家里所有的摄像头都撤了;找了份对接某公司项目的soho工作,有点儿忙但比起一般的兼职项目稳定,在家里工作也方便照顾宝宝们;还有哥哥。虽然不能说一切顺利、全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但确实所有事情都渐渐步入正轨。

去年小暑,喻程遴还在医院,今年算是复合后他第一个正式过的生日,郁柬说想给他一个惊喜,不管怎么求、哄、磨,硬瞒了他大半个月,什么都没透露。

喻程遴猜了很多,没猜到是一个小小的婚礼。

七月六日,W市郁妈妈住着的那间别墅。

这个季节后院原就开满了大捧大捧的绣球和淡紫粉白蔷薇;花球喻程遴剪了复花的粉龙来扎。

他手巧,长短枝一朵朵扎得团团可爱,比郁柬手里乱七八糟的那捧好看不少,便得意地举到他面前:“你那个根本不是球。”

郁柬无所谓地放下了手里的花。他本来也只是陪着喻程遴而已,没想真做什么东西。

“其实我跟我妈并不亲近,当时有一部分是故意想让你心软。”

喻程遴说他早就知道了。

粉红的花瓣柔软,摸一摸都会留下指印,郁柬捏得漫不经心。

“但答应过在她面前结婚是真的。主要是她认为我跟我爸思路最一致,脑子都有很大问题,怕我祸害对方。倒也没错。”

他说这话时,喻程遴正把花球收进冰箱冷藏室,听到后半晌无言,最后只能掰开他折腾花朵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七月七日,天气晴朗。

没有几十桌宾客,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司仪、音乐,更没有繁琐的仪式和习俗,只有他们最亲近的朋友、亲人,与他们血脉相连的两个孩子,还有满院子的花和阳光参加,树木万物,丛丛簇簇,郁郁葱葱。

这婚礼在别人看来也许只能叫“简陋”,在喻程遴心里,却再好不过。

“喻程遴、簇簇、我自始至终唯一的爱: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九年。

我比你年长,可在这段感情里却一直是被包容的那个。

因为我的问题,我们分开过;因为你的包容,现在我才能有机会站在这里,和你——我舍不得也分不开的人——举行婚礼。

你已经做得足够多足够好,接下去,轮到我付出更多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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