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邻+番外(31)

“刚才橙橙她们收拾东西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能再偷偷在背后帮我做什么又不告诉我。

“莲蓬是舅舅家隔壁的邻居送我的,一个老婆婆。”

“以前她也常送我吃的,我还拿她给我的桂花做过窨茶。”

“她为什么认识你的车?”

郁柬人高腿长,一般带司机的时候,才会选轿车,如果是他自己开车,似乎总偏爱suv。

舅舅家搬到新居,是这两年的事,喻程遴此前去吃饭,就是第一次造访,那会儿他和郁柬关系微妙,回家还是自己坐的公交车,上趟去接程檬和程橙,也是打的出租车。

郑奶奶说“再看见”楼底下的车,显然她见过郁柬那辆车;又说“电梯里问过”,那就是在新居见过,问过舅妈,知道了这辆车子和喻程遴有一定联系,否则她不会确定这车子出现是奔着舅舅家,还出来看看喻程遴在不在——一栋楼二十几层,多少户人家呢。

其中的逻辑关系和时间差很容易理清,只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以及哥哥究竟在其中扮了什么角色。

“我一直在等哥哥告诉我,等了——”

喻程遴抄起手机瞥一眼时间,又丢回沙发,“一个多小时了。”

他咬着下唇,靠到郁柬肩上,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衣服,委屈道:“哥哥,你到底有多少事还瞒着我?为什么总自己一个人担,你是觉得我很不顶用吗?”

原本摩挲在喻程遴背上的手,在他问出“她为什么认识你的车”之后,就僵住了似的,落在那儿一动不动;直到喻程遴态度如常,撒娇似的又窝进他怀里,他才轻叹着说:“对不起。”

“为什么啊?”喻程遴迷惑,“你去舅舅家干嘛?”

“你的钱,我要求程铭还给你。”

“什么钱啊?”

问完了,喻程遴才意识到他在说那笔拆迁款。

“你怎么知道在舅舅那儿?”

“找人查了合同,受领人、钱款的汇入银行和卡号,都很清晰,处理起来非常简单。”

郁柬说得轻描淡写的;喻程遴也知道,对郁柬而言,这应该确实只是件小事,但是……他又想哭又想生气。

他知道郁柬真的忙。大学那会儿,有时候喻程遴晚上都迷迷糊糊睡过一觉醒来了,边上也没人,去书房瞧,郁柬保管还在讲电话,别提现在了;而且他如今知道,哥哥家里也没那么顺心,似乎也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和奇怪的烦恼。

偏偏,这点小小的、连喻程遴自己也没挂心上的问题,随便请个律师、甚至找居民委调解员过去都肯定能解决,这个人非要亲力亲为帮他办,哪怕那时候他们的关系仅仅只是“交往过”;他去办了,可办完又什么都不说——那时候不说很有道理,可是现在和好了,看起来他仍然不打算说。如果不是今天喻程遴自己偶然发现了点线索,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

喻程遴越想越难受,趴在他胸口闷声问:“还有吗?”

单薄的夏季家居服被浸湿了一小块,郁柬挺长时间没出声。

“不否认就是还有……”

怀里的人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说,“全告诉我,以后也不准再这样。不然我真的要闹了,而且,而且不跟你上床。”

“你们那个一开始只有demo的产品,出钱找朋友出面投的。”

“孟召瑗接的Q市项目,渠道是通过中间人介绍给她的。”

“甜品店,那几款我觉得你会喜欢,所以放在他们店里,还有你生日时候的蛋糕,不是会员福利。”

“在B市时你们小区增设安保……”

“很多都是小事儿,记不清也说不清了。簇簇,宝贝,别哭了。”

喻程遴现在很爱哭。做爱时,郁柬对他的眼泪充满了矛盾的怜惜与施虐欲,而平常,郁柬对他的眼泪仍然无措且无策。

“哥哥,这样真的好讨厌。”他抬起头,自己揉了揉红红的眼睛,“特别讨厌。”

郁柬干涩地勾了勾嘴角:“确实挺恐怖的。”

喻程遴说:“不是这层意义上的。”

“我知道哥哥爱我,什么都想帮我解决,可是你不能这样。”

“我一直以为能找到投资,能接到大项目,是我们能力好,或者还有孟召瑗运气好,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伸手扯了扯郁柬的脸颊,让他那个苦笑消散。

“我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哥哥爱我。可是我会特别愧疚,哥哥明明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愧疚感啊。”

以前有回孟召瑗和罗秉奇吵架,什么由头早记不清,总归是什么小破事,吵得天翻地覆。期间有次去看电影,名字也已经忘了,只记得是个喻程遴没看过原作的剧场版动画。整个片子面乎乎,看到一半,孟召瑗低声说,虽然我特爱看霸总娇妻,但是这霸总有些行为,拿电影里本子的那个矫情说法,那就叫“太沉重了”,隔壁女生表示赞同,喻程遴倒没什么想法,只觉得人和人爱的程度不一样,接受程度也不一样罢了,说到底还是个体差异性。

孟召瑗见鬼一样瞪眼看他,说那你是不觉得这个男主有问题喽?喻程遴说觉得啊,肯定有问题,但是最主要的矛盾在于没好好沟通,其他都是次要矛盾,不信你想想,如果男主和女主把自己对朋友说的话对彼此说出来,当然得说得委婉动听一点,能少多少事儿。孟召瑗想了想,点头说确实,这电影都不用做了,直接he了。

喻程遴没好意思继续说,他觉得电影还是得做的,因为就算解决主要矛盾,次要矛盾也存在,再说他认为沟通重要,但世界上也不是全靠这个就能处理好一切。他没说,没什么必要说,孟召瑗也未必不懂这道理,她有时候就是太直太要面子,要一点小台阶。

告诉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轮到自己这儿,喻程遴也有点无奈,总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演对手戏。

“我不坦诚,对不起。”和他对视良久,郁柬突然把他的手扣进怀里,眼中燃起一种奇异的期待,“簇簇,你原谅我,什么愧疚感负罪感,以前遗留的全部一笔勾销,我们彻底重新开始,就从现在开始。”

哥哥这些话说得好听,可简直像脑子突然被谁敲坏了,一点也不像他。

喻程遴皱皱鼻子:“不同意,哪有这样算的啊……”

不同意一出口,那个诡异的哥哥消失了。

郁柬问他:“考试,我通过了吗?”

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个来了。

喻程遴想了想。

“坦白从宽,算通过了吧。”

“有没有奖励。”

隔了会儿,喻程遴才想明白,这是他转移话题了,摆明了姿态,不想继续谈关于喻程遴的“愧疚感”。这种行为,他应该很少做,所以才转得那么生硬那么蹩脚。

心里有个小人疯狂地原地打转喊着问“他怎么能这么爱你”,喻程遴自己都想问,他怎么能这么爱我?

并非得意,甚至有些难过。他爱哥哥,所以太清楚爱的甜蜜和痛苦,那哥哥这么爱他,是不是也会很痛苦?他自己偶尔还能抱怨,哥哥都是憋在心里的苦。

不过,总得慢慢来,不能指望一蹴而就、突然就可让哥哥变成能对心意侃侃而谈的人。

“有一点点奖励。”喻程遴顺着他转开了话题,贴在他耳边说,“但是要到另一个地方才能给。”

于是事情就成了现在这样。

喻程遴得自己骑在他身上努力动,想让他插得深一点儿,也要不停给他说情话,可每当喻程遴想停一会儿,缓一缓太激烈的爽,又会被他恶意地顶上各处敏感点,水喷得他大腿和小腹都濡湿;提了句戴上套子,他问既然是奖励,为什么不顺他心来,避孕套的外壳很讨厌,也不想戴着它插进簇簇屄里。

他辛苦地想让哥哥开心,哥哥不心疼就算了,还那么坏。喻程遴又咬了他一口,十分委屈。

*

终于支持不住往后仰倒了。

他的细手臂颤抖着撑在郁柬大腿两边,揪紧了床单,呜咽着说好累呀,又夸:“哥哥好厉害,每次都可以插我那么久。”

这个姿势,插入的角度和平常被压着做时稍有不同,可以清楚看到,腹部被粗长阴茎顶起了一小块。他痴痴地伸手,摸了摸那凸起——那么粗那么长的阴茎,居然真的就能插进我身体里,这样戳着,也不会伤害我,还能带来不可比拟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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