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温柔和善良,也许都得花在他身上了。
他脸很红,点点头说不怕,过了会儿突然坐起来,蹙起眉犹豫,问:“如果我不愿意,学长还会喜欢我吗?”
“当然。”
“喜欢你,那就是喜欢。和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做爱没有关系。”
“我爱你,想和你做爱,但不是只想做爱。”
他羞涩的笑容里又带一点点得意和一点点狡猾,刚才坦白时的沮丧与惊慌被遗忘了,又成了平常善于体察人心的聪明宝贝。
“我就知道。学长会这样一遍遍问,就是真的一点儿也不觉得我恶心,特别特别喜欢我珍惜我,对不对?”又说,“所以我完全不怕,因为我也特别喜欢你。”
郁柬严肃地在他脸颊上揪了揪,力道不重,但还是留了个红印。
“不要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
“没人能侮辱我的宝贝——你自己也不行。”
喻程遴捂了会儿那块脸颊肉,仰头凑过去靠在他肩膀,软语细声说:“学长,你叫我簇簇,好不好?”
“簇簇。”
他应了声嗯,征求意见:“爸爸妈妈说这样叫很可爱,你觉得呢?”又窃窃跟他耳语,“只告诉了你噢。”
可爱死了。
向来认为自己对可爱过敏的郁柬,也对这打脸甘之如饴。
学长只看着他,却不动,他有心撒娇,到底还有羞,手指点着床单,磨磨蹭蹭摸过去和他十指相扣,又闭上眼睛:“学长哥哥,我答应了,你亲我吧。”
“去掉学长。”
“哥哥,我答应了,你亲亲我吧。”
自己怎么把他压在身下深深亲吻,怎么玩弄他的阴蒂阴唇和阴茎,怎么遵循本能判断出那儿够湿足够承受,郁柬好像不太记得清。大脑成了某种超现实的高级计算机,剔掉了影像部分,以突出铭记感受。
龟头勉强挤进湿腻的肉缝一丁点儿,簇簇就疼得捏紧了和他相握的手,嘴里却没出声——他用这种心甘情愿忍受疼痛的姿态,表示自己那份深刻喜欢的决心。
郁柬从被他屄肉咬得死紧的硬肉棒的疼痛中,明白此刻疼痛通过他们相连的部位链在一起,他们真正开始合为一体,即将彻底交融。
稍微再往里挤,簇簇的大腿根开始颤抖痉挛,原来热乎乎顶在郁柬小腹那儿的阴茎软下去,他的阴茎,却被适度的围剿咬得越发精神,顶端轻飘地触到了层略带弹性的软膜,在意识到之前,鲁莽的龟头已经迫不及待进军,突破了这层障碍。
身下的簇簇终于压抑不住,痛苦地哼了声,很快又被他自己压住。
是聪明的选择。顶端的伞状龟头已经成功挺进,整根肉棒有三分之一已经在咕啾水声中躺进了湿热的紧致怀抱,后三分之二就丢了些从容气质,开始迫不及待——正如排队买小吃,前边的人不停诉说着有多美味,由不得后头的人不着急。
急些也没什么,熬过最粗大的龟头部分,后面显然轻松不少;不过进入后,抽插动作还是不能急。他一点点顶在里头小心翼翼、小幅度地动,并不拔出多少,如果动作太草率,粗大的龟头可能拉伤娇嫩的屄肉。
细磨着等,等到簇簇的呻吟渐渐染上了与疼痛不一样的味道,等到肉棒感受到越来越多湿滑爱液的包裹,等到那根簇簇那根秀气的阴茎又慢慢地戳起来,郁柬才终于缓缓拔了出来——并非全部,还留着龟头埋在屄口。
唯一的影像出现了——肉棒上缠着一丝丝红,那是他的宝贝簇簇处女膜被他捅破之后的遗迹。
血不多,艳丽的一丝,直接烙在了郁柬大脑的某块位置,它没法剔除。
郁柬又缓缓地插进去,这份隐忍的体贴也带给喻程遴细微的折磨。
开始是那么疼,疼得好像疼痛这种感觉有实体,疼得像被串上鱼钩的小小虫,身体被对半穿了个深孔,那钩子还顺势填补满了这深孔,每次小小动作,都破肉钻心,仿佛要命。
但到底不像钓鱼的小虫子,他没被用来以命换猎物,他自己就可以做最令人兴奋的收获。既然没被要了命,他就还能有触觉,被轻柔磨蹭许久后,喻程遴发现穴里一处处冒起了陌生的感受。
大片蔓延的酸、麻刺刺的疼、揣摩不清位置的痒,和爱液混在一起,组成了什么神秘的东西,给他的声音调了频道,转到了他不熟悉的音域。
他开始希望学长动一动,好捅动他这台因为被沾湿而变得不着调的音响,说不定动一动,又能转回正常——不是老有人看电器不好使了,就拍拍摇摇吗?
学长动了,捅了他好久,捅得好深,他被撞得身体不听使唤乱动弹,可他的声音也没能转回去,反而越变越怪,只是倒莫名和噗呲噗呲的抽插水声、以及啪啪的身体撞击声契合,学长喜欢听,他说:“簇簇,大点声。”
疼痛在不知不觉中全消失,从来没有过的舒爽感受从他一直疏于关注的女穴凭空产生,顺着血液循环漫到全身,连头发梢都伸展开了。他知道自己的女穴很小,那这些舒爽平常都藏在哪儿呢?
舒爽也慢慢消失了,热了,燥热,干渴,是不是刚才伸展开的每个毛孔都散水汽,才会这么热……幸亏这热也只一会儿,很快,尖利的、近乎痛苦却绝不是痛苦、不知道怎么描述才正确的陌生感受裹住了他全身。
“学长……哥哥……”
他也在吸气,似乎也受着折磨:“嗯?”
对啊,明明是折磨吧,可为什么根本不想停下?
手掌心被狂乱地吻着,太痒了啊——
“学长……嗯,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阴茎被湿热的屄紧紧包裹服侍,大脑又被他的嘴不停施迷魂咒,即便这样销魂的时候,郁柬也确信——我绝对爱你更多。
第22章
鉴于上回舅舅的车被别人给挡了的经验,程檬和程橙从后座落车后,喻程遴让她们等几秒钟,自己跟哥哥说话。
“运气不好会被别的车挡住,而且你不认识舅舅,上楼多尴尬呀。”
客观公正地说,喻程遴不认为有谁会挡着郁柬的车——深灰蓝suv,但大热天在路灯下亮闪闪地冷冷散着闲人莫近的气场;喻程遴不懂车也不认识牌,连驾照都没有,问了问自己,也确定会选择听从它发出的信号,自觉离远点儿。
但他不能这么说实话。
他解开安全带,悄悄握着郁柬的手,眨了眨眼睛道,“等我一下,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楼下等你会儿,还是让你缓缓再对他们承认我是你男朋友。”
连钥匙都没拔,根本不是准备下车的样子,还要故意问,把两层意思都捅个明白。
哥哥有时候真挺讨厌的。
喻程遴轻轻哼了哼:“都是啊。”
郁柬支起喻程遴握着他的那只手,低头,十分轻易地在喻程遴左手无名指那只简洁的指环上吻了吻。
这指环是刚刚在门口被吻得晕头转向时,哥哥替他戴上的,尺寸和先前那枚昂贵的一样,照旧十分合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量的;不过这枚戒指只是简单的细细一圈,圈外边儿内嵌了粒奇怪的绿色碎石,以喻程遴浅薄的——确切来说几乎为零的——宝石知识来看,完全辨认不出是什么种类。郁柬解释说这不是品牌产品,是找认识的人设计制作的,有一对,外表略有差异,他们可以一块儿戴。
戒指本身很低调,可展示它的这根手指的选择实在大大有问题。一路上,在程檬和程橙面前他一直藏着手,而现在要先对舅舅他们隐瞒消息,肯定不能戴着这东西上门。
喻程遴握着那白金圈,问郁柬:“那我先摘啦?”
郁柬微微颔首,他就拉下戒指,塞进他手里,半是安抚半是撒娇,道,“等我回来,还要哥哥给我戴回去。”
程檬那么大一个姑娘,先前没怎么熟时还有心理包袱,这几天混熟了,回到家就往沙发一摔,指示妹妹去冰箱取两支雪糕,转头看她妈也在,就站阳台那儿晾毛巾,趁她还没转身,火速爬起来立正,又招呼喻程遴:“表哥赶紧坐坐。”
喻程遴也没想到舅妈居然也在家,喊了声妗姆,赵碧萍转过身来,脸色不好看,眼底下一片青,估计是守夜熬出来的。
“这晚了,附近打车约车不容易,过一歇你舅舅洗完澡,让他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