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邻+番外(27)

见鬼了,明明没哭,为什么声音会像大哭后一样哑,听去,仿佛还有啜泣的依稀余韵?

脚步越来越近,五楼的灯已经亮了,光从底下偷偷探脑上来,郁柬没有放开他,只单手解开了他的围巾,拉高蒙住了他大半张脸。

羊绒围巾和郁柬共同制了张厚实的帘,隔开两边世界,别人看不清被压着吻的究竟是男是女,从过路人那儿看来,这只是对普通的热恋小情侣。

闭着眼睛也能感应光的明灭,更别说还有经过他们两时陡然加速的急促脚步,喻程遴羞得手都无处安放,最后只能伸进郁柬敞开的外套里。

温软细腻的羊绒衫,触感十分舒适,手臂扣在郁柬背上,无意识地轻轻抚了抚,几乎同时,嘴唇也被轻巧咬了两下。

他的腿早就有点无力,遭咬之后,就更过分,差不多要跌倒;而口腔上颚被闯入者轻点,也令他控制不住地溢出一声自己听得都害臊的细软呻吟,痒从嘴的神经一直蔓延到下身私密的地方,阴茎有点抬头,甚至还有一股奇怪的、陌生的液体缓慢地洇湿了内裤。

即使不通人事,但凡不是傻子,谁都会明白,这是情欲催发的爱液。

喻程遴真的想哭了,不是悲伤情感催生的眼泪,完全不由自主。

他从没体验过那儿流水的感觉。太奇怪,又太羞耻。

“学长,唔、不亲了……”

“亲”这个字本来清纯,在所有与爱情或者性欲有关的行为里,实在是个崽,但用在如今,平白让人想对这只洁白纯情的小羊施加更恶劣的行径——更别说他还敢对着自己发出那么勾人的声音。

这只小羊,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境?虎视眈眈的狩猎者处心积虑跟了他那么久,随时都想、且能把他吞吃入腹。

郁柬在完全勃起前放开了他。

不能太快,不能显得太急迫,确实应该控制节奏。

喻程遴的唇被吻得红润,喘着气往包里摸钥匙,腿软得不得不靠着墙走回家门口;手也不稳,钥匙串哗啦掉地上了。郁柬拾起来递还给他,又从背后握住他的手,和他一块儿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等他松开,喻程遴连转钥匙的力气都似殆尽,整个人烫得像要冒烟,喉咙也干,只有内裤那儿,凉凉湿湿一片。黏腻的凉。

新上任的男朋友送回家,什么都不说就关门,是不是很没礼貌?

“那个、学长,你不着急的话,要不进来坐坐?”

“你知不知道确定关系后,把男朋友邀请进家门,是什么意思?”

喻程遴不知道,下半身陌生的凉湿还不够他心烦意乱的吗?左右就是喝点茶聊聊天,或许会有亲吻——虽然才一次,他就已经很确定,自己喜欢被郁柬吻,那有吻不是更好?他胡乱摇头,说:“你坐啊,我去烧点水。”

由于不喜欢塑料袋的包装,喻程遴把可可粉茶叶茶包等所有冲泡物,都一样样转移到小铁罐里,橱柜上层贴上标签整齐排列。标签字不大,他随手戴上了眼镜,方便看,不用一只只拿下来瞧。

甜的他肯定不喜欢,茶包这种不纳入考虑,喻程遴看来看去,泡了秋天时候回舅舅家时,他自己做的窨桂茶。

桂花娇气,矿泉水烧开得凉一会儿再冲,温度高了泛涩发苦,温度低了逼不出茶汤的好颜色,非得八十二三度才能冲出最佳口感。喻程遴一般拿皮肤感知水汽以确定到没到时候,今天心不在焉,没想起来戴着眼镜,热气一腾,眼前一片雾茫茫。他摘下擦了擦,又想着没啥用了,随手搁水池沿架着,边上一只手却把它又架回了喻程遴的耳朵。

喻程遴赶紧把要往下滑的眼镜摆正了,问他:“学长你干嘛呀?吓我一跳。”

郁柬说:“平常别戴这副眼镜了。”

脑子里不知怎的,一下又冒出了刚才罗秉奇的话,喻程遴咬了咬下嘴唇,笑问:“丑么?”

“太可爱。”

“是吧,其实我一开始也觉得有点儿幼稚,不过买都买啦,算了。”

郁柬说:“不是这个意思。”

“那什么意思?”

暖气充盈的厨房,打开壶盖晾着的水凉透了都没人碰,他好好体会了是“什么意思”。

·

郁柬握着他的下巴,摸他弧度圆润的鼻尖。

“意思是,可爱,让人想吻你。”

或者还要加上,想操你,刚才看你在台上,戴着眼镜往二层那么无辜又刻意地一瞥,就想操你——但现在不到说这个的时候。

“可以吗?”

煮水时好容易冷静下来的身体,突然又热了,喻程遴想不出理由拒绝,更不想拒绝,上眼睫乖乖地与下眼睑贴合在了一起。

电影里闭上眼睛就等于索吻的定律并不适用于现实生活的所有场合,但现在的场景里,它完全适用。被压在桌边的宝贝就那么乖巧地闭着眼睛,等自己吻他。

等了那么久,终于属于我了。郁柬将他抱到桌上揽着腰,摸他羞红的脸。

就那么巴掌大一块儿地方,一样两个眼睛一张嘴,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合心?

或许因为他迟迟没有落下他期待中的吻,喻程遴像不解似的,悄悄睁开左边眼睛瞄了一眼,被抓了个正着,又快速合上,眼睫像蜜蜂悠悠起飞时裹满了蜜的腿,不堪重负般发颤。

阴茎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动作,彻底勃起了。

郁柬无声地叹了口气。

还不到时候。

这句话还没在心里说完,镜框在脸上轻轻一碰,那对柔润的唇自动贴了上来。可能闭着眼睛对不准,他只贴在了唇角,又缓缓地挪,终于让两人的唇彻底贴合。

听之任之享受着他的主动,对郁柬而言也并不全是愉悦。

——柳树发的新嫩枝,漾在春风里,也不会比这些吻更柔,更飘飘荡荡撩撩拨拨。

再这样下去,真的忍不住把他压床上操,也不是不可能。

郁柬接过主动权,缠绵气氛里瞬间混满了情欲。

他含住了喻程遴犹犹豫豫试探着往他嘴唇轻点的舌,掐住了喻程遴的下巴,让他合不上嘴,自己长驱直入,舔遍了湿热口腔的每一处。吻得深了,细微的哒啵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交杂,郁柬觉得自己忍不住。

读中学时,郁柬不理解一部分男同学,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青春期的男的,仿佛进化未完全,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而现在他明白,或许自己也没高贵到哪儿去,对着喜欢的人,对着喻程遴,他和青春期的男中学生没有差别,同样很难控制性欲。

阴茎硬得疼痛,手心都在烧,他靠仅剩的理智为喻程遴留余地,抚摸着他的背,极度迟缓地一点点往他裤子的皮带伸手。

只要他推开,哪怕只是有推的意向,我就不碰他。

他的宝贝就像感应到他的想法,虽然懵懵懂懂地被陌生的、带欲望的手爱抚得腿都摆不端正,身体极度害怕似得下意识发着抖,还是一动不动,任他为所欲为。

“学长,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像羞于启齿一样死死咬着艳红的嘴唇,脸色难堪,却也决绝,仿佛下了什么攸关生死的重大决定。

而郁柬只怜惜那可怜的红唇,被咬得那么深,手指撬开他的牙,能看见唇上深深一小圈印。

他自己解开了皮带,拉下外裤,牵引着郁柬的手,覆到了他下身:内裤包着的阴茎当然也已经勃起。

郁柬还没来得及为他的主动惊讶,牵着他的手领着他继续往里——

他没有摸到男性应该有的囊袋,只摸到一小片湿凉。

这是什么?

湿了一小片的内裤,里边是什么?

隔着内裤迷惑地用手指轻按,他的宝贝就咬着牙想忍住呻吟,最终还是忍不住,丧气地捂住了脸。随着手指的动作,内裤湿了的那片位置,居然渐渐凹夹出了一条缝。

郁柬想不明白,拿手指捏着内裤的两边,把它往边上扯开,嫣红的肉缝终于露出了庐山面目。

——他的宝贝,下身不仅长了男人有的阴茎,还长了女人才有的屄。

光裸下体中的这朵粉色花,直接在郁柬的大脑里炸开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的宝贝,扮成女孩这么适合,这么妥帖,这么美丽。

“学长,我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怪人。”

“如果……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那也没关系,肯定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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