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花穴被郁柬操肿了,早晨起来时,阴唇那里有点儿合不拢,拿水轻轻擦都不太舒服。后穴也有点疼。其实喻程遴累,大半是因为后穴高潮,他被激烈的前列腺快感逼得一波一波泄身,眼泪根本停不住,哭得累。
人的共性,没意识到时无知觉,一旦意识到疼痛,就总会想着它,喻程遴也难免俗,隐隐约约的前后两种疼痛夹击,坐立都不舒服,郁柬发来消息问他疼不疼,他气呼呼夸大其词,回复要疼死了。
如果喻程遴知道这句话会引发多少麻烦,他一定选择不说。
写字楼二楼有个公共食堂,物美价廉,本幢楼共十六层,有不少公司,很多不带饭又不想点外卖的员工,都会去那儿吃。
喻程遴前几天自己带了午餐,都是前一晚做饭匀出来的,三十秒叮一下便能吃。今天没有了,他就去食堂。他和同事还没那么熟,自己一个人去。
这食堂除了一些本楼的公司请来的师傅,还有不少外包的窗口,其中,有一个做刀削面的。
虽然群体定义大多没什么实在的数据支撑,不少还是刻板印象的帮凶,但有些无关痛痒的时候,也许可做一点参考,比如其他地区的人相对中原地区,吃面食比较少些。喻程遴属于南方人中特别喜欢、也特别能吃面的那种,读大学时,学校食堂很多面食窗口,他特别喜欢山省的面。
排队人不多,挺快就轮到了。点过单,喻程遴站在边上,傻愣愣看那中年大哥手在面坨上欻欻欻乱飞,削得面揪揪天花乱坠,功夫十分了得,捧场地夸他:“好厉害。”
他长得好看,脸又显嫩,那大哥的老婆把面碗放他托盘时,笑呵呵送了他一碟做成兔子和老虎型的小包子,玲玲珑珑四小个,比包装卖的那种机器产物漂亮很多,也是精巧的手艺活儿。
大哥还贴心提醒:“奶黄的!芯子里烫着,慢吃!”
这多像哄小孩啊,喻程遴端着都有点脸热。
吃到中途,有人擦了擦对面的椅子坐下。喻程遴没当回事,只以为拼桌的。
“不理哥哥了?”
他猛抬头,就见郁柬坐在那儿,衣服还一点不肯沾桌。喻程遴咬着筷子愣了。
“怎么在这儿啊?”
“拿了药。”
他一点不掩饰,堂堂正正地谈论,就跟他们在说普通的天气一样。
“怕你屄里真的太疼。”
食堂很嘈杂,喻程遴又喜欢坐角落,周围没什么人,他知道除了自己,不会有人听见郁柬的这句话,但郁柬这样做,根本是在令喻程遴痛苦。
哪怕死,喻程遴也要守住秘密。
郁柬又说:“吃完饭我帮你擦。”
去哪里擦?郁柬难道还要他在写字楼的卫生间里脱掉裤子擦药吗?
他的哥哥明明应该晓得他有多怕被别人发现什么端倪,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怎么会这样对他。
他沉默地低下头不接话,委屈和对自己的愤恨让他眼眶发酸,却记得这是公共场合,硬忍着,不让眼泪掉。
也许是喻程遴长久的沉默让他不快,郁柬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怎么了?”
能怎么回答?喻程遴只能对他说实话,是暗含示弱的恳求。
“不要在外面说这些事了。”
郁柬看清他微红的眼角,声音有些干涩。
“对不起。”
他从西服口袋摸出一方小巾,又塞回去,罕见地显出一点无措,“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因为这无措,喻程遴原谅他,他想,不能指望任何别人对他完全感同身受,因为他们不会像他一样,有那么想要死守的秘密,所以很难完全懂得。
他拨开郁柬架着自己下巴的手,咬了口兔子,也给他台阶。
“方巾,为什么不给我,你说你在追我,那我不高兴了,你就得哄哄我啊。”
那天,喻程遴坦诚表示他不敢再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郁柬很认真地说,我重新追你。其实这话毫无逻辑,但喻程遴对着他,总提不出拒绝。
郁柬道:“擦过手,湿的。”
“笨蛋。”
面点咬在嘴里,喻程遴的脸颊都被撑得鼓鼓得,说话也含糊,郁柬听不清,问:“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笨蛋。”
“确实。”
他承认地迅速。
喻程遴睨他一眼,又愤愤咬了口老虎。
*
“唔……哥哥,不要弄了……”
半固体的药抹在隐私处,带一点凉;那手指却像在发烫,摸过的所有地方,都被烫得酥痒,它们细腻地又抠又抹,喻程遴忍了会儿,开口已颤。
那痒是悬着的,落不到实处,没着没落得就那么勾着,挂着,怎么都挠不到。
连嗓子都像被痒到,发出的声音又细又抖,幼猫儿叫一样,还十分甜腻,哪怕他自己听着,也觉得一阵羞,可又不能不继续说。
“哥哥、你别弄我了,好痒哈……唔!”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它们已经攻城略地,深入这汪甜蜜小池。
“别在这里,呜……别在这里……”
郁柬的西服外套上车时就脱掉了,那细白的手臂就软软地垂搭在他哥哥仅着浅蓝色衬衫的宽肩上,喻程遴被羞耻逼得只想落泪。
他比郁柬小个良多,现在被他压在后排,几乎是整个人都叫他的身躯蒙住了,浑身使不上力气。他的一条手臂被压在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分毫都动不了,另一只手在郁柬肩上,隔着衬衫打他,也只像挠痒痒。
腿已被分到最开,郁柬的手在花穴间作乱。
“嘘、嘘,乖宝贝,别出声。”他低头,吻也一串串落在喻程遴的脖颈、下巴、鼻尖,“擦完药就好了。”
司机早早已被郁柬赶走。
“一小时后回来。”
当时他强硬地拖着喻程遴到地下车库,神情平淡冷静地对坐在车里等候的中年男人这样说道。
那人一言未发,将钥匙交给郁柬,乘电梯上楼,全程连一眼都没有看向喻程遴。
可就算知道他没看自己,喻程遴还是瞬间红透了脸。让司机离开,两个人,还能有别的可能吗?谁都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些什么。
喻程遴快要连怎么呼吸都不记得,急促地喘着。
“唔、哥哥、我怕,不要——”
郁柬像在惩罚他的不听话,手指抠得更深,在他光滑的甬道壁上点来点去:“宝贝儿,不怕被人听见?”
车子熄了火没有阅读灯,郁柬早闭上了后排窗帘,车内昏暗得很,根本看不清药管搁在哪边,裤子和内裤早被脱得干净,怎么是擦药的样子呢?除了一开始他抹在手指上的那些,剩下的,分明就是自己情动分泌的淫液,被他沾在手上,再一点点涂回自己的穴口。
他还信誓旦旦说得仿佛真的只是在为自己抹药。
这是个公共停车场,占地很大,位置很多,但因为是工作日,车几乎全停满了,他们周围更是一个空位都没有,这一点,喻程遴下来时就侦查过了;可外边天还是热,地下停车场十分清凉,午餐过后,常常有想消食的人会在这儿晃荡。
喻程遴又委屈,又为升腾起情欲的自己感到深深的羞耻,可身体不受控制,底下痒得难堪,很难忽略,花穴湿得越来越厉害,性欲的气味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飘荡,混着郁柬身上浅淡的香水后调,慢慢织成张坚固的网,越收越紧,他挣脱不了。他只能抱着眼前让他变得这么一塌糊涂的人。
现在这个施刑人,也是唯一能救他的好人。
他呼吸不顺,喘着气小小声地在郁柬耳边诉苦:“哥哥,痒……”
诉苦,也是勾引。
“你帮帮我。”
郁柬问:“怎么帮?簇簇要哥哥怎么帮?”
换在从前,喻程遴早就投降,他想听自己说什么,他就会说什么,可现在,他轻声抽泣着,试着张了两次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要哥哥操我”这样的话,只能咬着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呻吟,轻轻地拿手在郁柬的背上乱摸,希望能让他的哥哥心软,不要再作弄他。
但这些,根本没法让他的哥哥心软,只会让他哥哥的鸡巴更硬。
“我去,头回看到活生生的这牌子的车!哎呦,车牌号是S市的。”
外头突然传来阵鞋跟的嗒嗒动静,还伴着兴高采烈的咋呼,在广阔空间里似有回音。喻程遴浑身都瞬间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