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刑地(5)

作者:谢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成全我病态的爱。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HE - ABO - 支配服从 - 破镜重圆 梁栩文 X 周唯一 卑微如你楼阶上的苔藓,默默地生长在不起眼的一处。 你践踏也好,呵护也罢,我就在那儿。 【tips:】 ①攻受的爱情都是病态的,这俩人的爱情观有毛病。就是钥匙配锁,换个人都不行。 ②是掌控和臣服的极端放大化,别纠结。现实里遇到这样的就俩字:快跑。 ③也不是斯德哥尔摩。点击展开

韩言希看到他们了,指着两个爸爸,对周唯一说:“舅舅,我爸爸他们在那儿。”

管宁听见儿子的声音,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四个人朝他们走过来。

行李已经托运好了,一小时后登机,现在已经可以过安检。

管宁再次检查了每个人的证件和登机牌,然后放到韩皓宇手里,自己过去把周唯一拉到一边。

“唯唯,你老实跟我说,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管宁盯着他的眼睛,避开众人,问道。

周唯一很无辜的眨了眨眼,为什么今天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对他的身体状态产生疑问,但还是耐心地答:“我很好啊,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管宁又看了他一会儿,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我看你最近有偷偷吃药。”

他把药瓶举到周唯一面前,问他:“我查过了,这是治疗信息素紊乱和腺体发炎的药,是个需要医生开具证明才能买到的药,你为什么在吃这个?”

周唯一看着他手里的小瓶子,沉默了一秒。

他叹了口气,把瓶子拿到手里,转了两下,把生产日期给管宁看,瓶身上的日期是六年前。

他说:“哥,这是我当初生完右京后吃的药,我没有标记alpha在身边,信息素失衡差点死掉,要靠这个药救命的。”

管宁怔了一下,不大相信地去看日期,果然是六年前。

但他还是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唯唯你不要骗我,如果病了要及时就医。”

周唯一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他比管宁高了半个头,“真的真的,哥,我的研究方向就是腺体和信息素,没人比我更懂了。这瓶子是我前几天打扫卫生的时候翻出来的,没来得及扔呢,我最近身体很好,你别担心。”

管宁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又没有证据。

时间快要到了,韩皓宇在身后催促他登机,不等他再说什么,周唯一已经去和梁右京告别了。

他蹲下来,亲吻女儿的额头,眼神很依恋和不舍,“到了华国要听舅舅们的话,还有见了爷爷奶奶要有礼貌,阿宁舅舅会安排你和言希在江州的小学入学,到时候就可以交到新朋友。”

梁右京看着他,张开手臂环住他脖颈,声音闷闷的在他耳后说“我知道”。

两个人拥抱着,过了少时,她又说“爸爸你早点来找我”。

周唯一答应她,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背,再叮嘱:“不要和那些世家子弟走的太近,也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的信息素,知道吗?”

梁右京点了点头。

看着他们过了安检,阮筠和周唯一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阮筠低头瞄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瓶,说:“回去就找个维生素的瓶子装药吧。”

周唯一没有动,很久才“嗯”了一声。

第4章

回到市区,阮筠载着周唯一直奔MIT的医学院附院,途径生物楼时,周唯一侧头往外看了一眼,阮筠目视前方,说“先去做检查,实验有一组的研究员盯着,缺你一会儿不会耽误。”

周唯一张了张嘴,想说他只是下意识往外看而已,并不是抗拒去医院做检查,但车子已经离开生物楼有一段距离了,他觉得没必要再单独解释一下。

到了医院,腺体与信息素科室的外科医生已经等在那儿了,在路上就接到了阮筠的电话,说要给周博士预约一个全套检查,机器必须用一类仪器,所有数据精确到实验室级别。对方一听以为周唯一出了什么意外,带着四个助手在放射中心严阵以待。

结果周唯一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轻描淡写地伸手同奥克尔握了握,说“麻烦你了,奥克尔医生。”

奥克尔一头雾水,但还是吩咐助手去调试机器。

一套检测下来,天都黑了,拉出的病理数据单密密麻麻有一米长。奥克尔让周唯一穿着防辐射服在房间里等一等,给他喂了一颗糖丸,自己走出去同四个助手分析这份数据单。

阮筠耐着性子坐在门外等候用的长椅上发着呆,也没什么心情玩手机,她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可又说不好这种感觉来自何处。

过了一会儿,机器运作的声音停下来了,但周唯一没有立刻出来,过了少时,奥克尔手上拿着薄薄一页诊断报告走出来,脸色不大好看。

阮筠跟他对视一眼,心瞬间沉下去。

“阮博士,”奥克尔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从镜片后面看她,说话的语气很严肃,“请问周博士这样的状态持续多久了?我是否可以不经过他的同意,把他的病情告知于你?按常规来说,我们需要告知他本人或他的家属。”

阮筠皱了皱眉,目光看向他手上那张诊断报告,明明是雪花一样轻薄的一片,却像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审判一样,看似轻若鸿毛,实则沉重的落下。她的舌尖舔了一下后槽牙,抬头问道:“他的情况……很严重么?”

这天晚上,阮筠和奥克尔一直聊到15楼的灯全部熄灭。

15楼是医学院附院实验用楼,一般只用来分析生化报告或者做一些实验室级别的医学实验,因为很少有患者的病症需要用到实验室级别的诊断仪器。阮筠同奥克尔告辞前,拜托他将周唯一的病理数据发送一份给她,她说自己作为周唯一的亲属,要在病人本人没有治疗意愿的情况下,提前未雨绸缪。

奥克尔没有丝毫怀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周唯一在仪器床上睡着了,阮筠套上隔离服,进来叫醒他。

回去的路上,阮筠一言不发,这让周唯一有点惶恐。

相处了七年,合作了五年,尽管阮筠作为周唯一的助手和下属,两个人的地位较当年发生了逆转式的变化,但周唯一单独面对阮筠时,还是带着点下意识的小心翼翼,总觉得对方仍旧是那个高不可攀、高高在上的阮家大小姐,和他有云泥之别。

阮筠虽说偶尔打趣消遣他,但都是很明显的玩笑性质,就算是七年前她拿着梁栩文的信息素萃取液来帮助他的时候,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他,阮筠都不曾用高傲、嘲笑和恶意打量的目光看过他,反而眼神里充斥着怜悯和悲哀。

像现在这种脸上毫无表情,什么情绪也没有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周唯一的性格实在不匹配他如今享誉全球的名声和地位。他自己知道,他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软软弱弱,对强权有些畏缩的周唯一,下午那会儿他不痛不痒地否认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没想到只过了几个小时,就彻底露馅了。

大家都是同一个专业,研究相同的方向,病理单一拉出来,稍作分析就真相大白,他缩在副驾上,思前想后觉得要先发制人,说点什么,至少解释一下,让自己不至于完全处于被动。

然而还不等他组织好语言,阮筠忽然开口:“唯唯,你突然决定回国,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了?”

周唯一原本还混乱的大脑忽然滞了一下,那乱如团的思维重新一根根连接起来,变得清明而谨慎,他垂下眼皮,看着自己搅在一起的手指,静了几秒才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阮筠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说:“你不仅是因为MIT&HU的跨国生物工程项目吧?华国对你发出邀请好几年,你都没有理会,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国了?”

周唯一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阮筠预料到他不会这么轻易作答,自顾自的说着自己一路上分析得出的结论:“你申请作为项目第一负责人,回华国进行最终阶段的实验,明知道华国有那个人在,你还要带着右京也回去,你其实心里明白的吧,右京的身世瞒不了多久,在华国的地界上,说梁家一手遮天都不为过,那个人如果察觉到点什么,要做点什么,韩家根本护不住你,这一点,你明白的吧?”

周唯一的呼吸颤抖了一下,揉搓手指的动作更厉害了。

阮筠却像是没有察觉他的不安和惊惶一样,神情不再像往常那么温文可亲,反而带着点alpha一贯的咄咄逼人,她的车速很快,距离绿灯还剩最后三秒,却没有减速,而是压着红绿灯变换的瞬间冲了过去,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车轮快速碾过柏油路的声音刺激着周唯一的神经,那道车辙像是同时碾过了他惶恐惊惧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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